風殺把喻桐拉到葡萄架下,小聲地問,「你在那里看到曾若?」
喻桐舉起手機,「他跟我通了電話,師父,我們的一切他了如指掌,但是他的一切我們一無所知,這個人太可怕了!」
風殺把喻桐摟進懷里,難道這個曾若還想要喻桐的命!讓失了靈力的喻桐一個人待在外面,萬一……
風殺想到此,把喻桐摟得更緊,他第一次為不能掌控這個世界感到心慌。一定要回去,回到那個自己熟悉的世界去,回到那個憑自己力量就可以保護喻桐的世界去。
「他說,」喻桐在風殺的懷里甕聲甕氣地說道,「他說讓我明天到街心公園,一個人去。」
風殺想了想,「先不要去,當沒有接這個電話。」
「陸昊然前幾天說,化名為劉若水的曾若不見了蹤影,今日卻約我,是不是周圍的情況發生了變化,我不去,錯過了某些信息怎麼辦?」
「你一個人去太危險,曾若這個人來到現世是帶有目的,他的目的可能是破壞某個計劃,很顯然,你在這個計劃中起到舉足輕重的地位,冒然行動中了他的計謀怎麼辦?」
「我,我是計劃的一部分」喻桐開始顫抖,「師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
風殺把喻桐抱得更緊,「別怕,師父會保護你的。」
但是這句話他說的力不從心。
喻桐靠在風殺懷里漸漸平靜下來,「我不害怕,沒有什麼可害怕的,我來到現世的第一天就知道,所以的事情不是偶然,有人躲在暗處有人站在明處,無非是想得到他們的利益。這些利益可能需要我,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用處,但總有人知道。也許是曾若也許是那個被稱作星宿大人的神秘人。」
頓了頓,喻桐又說道。「我要去面對這一切,因為害怕一直躲起來,這不是青岐谷殺手的作風!所以,師父,你如果知道我身上的秘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風殺垂下頭,思忖該不該說她母親冰連天當時交待的事情。葡萄架下陸怡玲的聲音傳來。
「你們兩個在說悄悄話嗎?」陸怡玲看著緊緊相擁的師徒,心里的感覺很奇怪。
兩人迅速分開,喻桐過去問道,「你哥還在生氣嗎?」
陸怡玲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自己的問題。「你們真是師徒關系?風殺先生應該不會大喻桐多少?」
喻桐不明白陸怡玲的問題,「怡玲小姐為什麼這樣問?」
「你們其實是男女朋友對不對,是不是在鄉下得不到允許偷偷跑出來的?」怡玲的懷疑越來越無厘頭。
「怡玲小姐的猜測讓人很驚訝,我跟喻桐的關系為什麼要得到別人的允許。」風殺盯著陸怡玲。
「你們明明是師徒,為什麼在沒人的地方在抱在一起。枉費我一個人偷偷的暗戀風殺先生。」陸怡玲說完眼淚都快下來。
喻桐可算听明白,她急忙擺手,「怡玲小姐誤會了,師父從小就這樣抱我,就像陸。陸莊山抱怡玲小姐一樣,所以你不傷心。」
「真的,」陸怡玲破涕為笑,「喻桐你如果允許,我決定追求風殺先生。」
「追求?」喻桐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我喜歡風殺先生,想讓他做我的男朋友,」陸怡玲說完面向風殺,「你願意嗎?」
風殺看了一眼喻桐,「怡玲小姐你太小了。」
「別拿年齡當借口,你也不要這麼快就拒絕,我只是通知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現在,我們能進去吃飯嗎?」陸怡玲說的自然,其實心里在打鼓。
「你哥不是讓你回去?」喻桐再問。
「他說,風先生如果在場,我可以跟你們一起玩。」陸怡玲說完瞟了一眼風殺。
風殺輕笑,陸昊然口里在說討厭其實心里依然在乎,他一定很後悔把喻桐趕出山莊。
只是,現在的他們彼此心動,如果不分開,喻桐回去的心動搖了怎麼辦,為了愛,女人比男人更執著。
喻桐不屬于這里,她不能在現世尋找愛情,她不能,自己也不能。
風殺看著陸怡玲的背影,一聲嘆息!
喻桐跟陸怡玲回到座位上,風殺上到二樓,不一會兒也下到一樓大廳來,陸怡玲自然把風殺強羅到自己的身邊,于是,晚飯正式開席。
「這是我常跟您說的蕭警官,」喻桐開始介紹,「這是我師父風殺。」
兩個男人對視後禮貌性地互相問候,蕭衛峰先開口說道,「我以為喻桐的師父會是一個稍有年紀的人,沒想到如此年輕。」
風殺淺笑不語。
陸怡玲幫忙回答道,「風殺先生雖然年輕,但絕對是一位好師父,是不是,喻桐?」
喻桐連忙哦了一聲。
「是呀,都是二十九歲,長得也差不多,為什麼風殺先生與我們風谷子醫生差別這麼大呢?」柳蘭在一旁邊調侃風谷子。
「那你說說,我跟師父有什麼差別!」風谷子挑釁地看著柳蘭。
「我真說啦!」柳蘭喝了口水,「風殺先生雖一頭銀發,但扎在腦後讓人覺得有仙氣,而你風谷子就像少白頭,再說體魄,風殺先生雖然身形修長但魁梧有力,你呢,」柳蘭捏了一把風谷子,「典型宅男體格,瘦骨嶙峋。」
柳蘭的話深得陸怡玲的心,她欣賞地看著風殺,眼里都冒出朵朵愛心。
風殺被一個小女孩子盯著,突然有如坐針氈的感覺。
二樓上,陸昊然匆匆吃完飯,走去包間站在走廊上看著樓下,熱鬧的大廳里,五人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場面似乎很歡快,特別是某個人,一會兒接受蕭衛峰的照顧,一會兒又去照顧那個所謂的師父。忙得不易樂乎。
孟敏站在一旁看著陸昊然,他不是想忘記嗎?為何他的眼里全是深情,這樣的他能忘記嗎?
孟敏在這一刻開始恨。十年的相守居然不及那個野丫頭兩個月的相隨,清純的女人就那麼招人迷嗎?總有一天她會撕下喻桐這小妮子的外表。看看她究竟是何方神聖。
第二天,喻桐以新住所要打掃為由推遲了一天去咖啡廳報道,坐了輛出租來到曾若所說的街心公園,一個人站在噴水池邊等待。
為防萬一,她把竹甡帶了出來,如果曾若就在附近,以竹甡的感知。會第一時間感到不安。
她坐在池邊,向四周張望,一邊觀察著人群一邊查看竹甡的情況,時間一點一點流失。街心公園並沒有曾若的人影。
「師父,我等了四個小時,曾若還沒有來。」喻桐跟風殺通電話。
「也許他只是在試探你的誠意,看來他是不會來了,先回去吧。回去的路上要小心。」風殺交待。
喻桐有些沮喪地回到公寓,剛進門就接到于玲的電話。
「于媽媽,有什麼事嗎?」喻桐問。
「你幫我跟小峰打個電話,就說蘭葶坊的約會要是不來,小心我死給他看。」于玲好似很生氣。
喻桐不解。「你為何跟衛峰哥生這麼大的氣。」
「都三十二了還沒有一個女朋友,為了他我算是把朋友都得罪光了,」于玲像在傾訴,「今天相親的對象可是老熟人介紹的,人家姑娘條件可好了,是大學的老師,模樣也不錯,可是我剛跟他說,他就把電話掛,怎麼打都不接,喻桐,你幫我說一說,于媽媽求你了。」
「只是讓他晚上到蘭葶坊就行了嗎?」喻桐確定。
「對對,他要是不听,你就幫我在他面前哭。」于玲說完掛了電話。
哭?喻桐笑笑,為什麼在家都讓她用哭去請求人,哭那麼管用嗎?
尋思間,喻桐撥通了蕭衛峰的電話。
對方很快地接听。
「我要說的事很復雜,你不要急著掛電話。」喻桐先打預防針。
「嗯,那我耐心點听!」蕭衛峰說道。
「于媽媽說要幫你介紹個女朋友,晚上在蘭葶坊見面,她讓你一定去,不去的話很多人會傷心。」喻桐把整理的話說完。
「喻桐傷心嗎?」蕭衛峰問。
「于媽媽說讓我在你面前哭,但是我覺得衛峰哥如果有時間可以去一趟,于媽媽很期待。」
「我沒時間。」蕭衛峰拒絕。
「晚上的話應該下班了,怎麼會沒有時間。」喻桐問。
「怎麼辦,我要加班,可能會很晚,要不,喻桐幫我打個電話推掉。」蕭衛峰居然在電話里笑了起來。
「你在騙人對不對?」喻桐像覺察到什麼,「你是因為不想去故意找的借口。」
「真的不是,」蕭衛峰立刻收住笑,「我今天接到一起命案,晚上組里的人要討論案情。」
喻桐不相信,「那你說說看是什麼命案,如果是胡編亂造,我就如實告訴于媽媽,以後大家都不理你。」
蕭衛峰想了想,「反正新聞都報道了,我也不怕透露案情,城東一家事務征詢所今天突然冒出一具尸體,而且這具尸體是四個月前的。」
「四個月前的尸體突然跑出來?」喻桐也覺得奇怪。
「是呀,還有一件更匪夷所的事情,這具尸體雖然是四個月前的,但是他本人卻一直活著。」
喻桐努力消化他的話,「你是說雖然那個人四個月前死了,但是現在他卻活著。」
「如果不是異靈事件,我想活著的那個人一定是代替品。」蕭衛峰做了結論,「你說這麼離奇的案件,我還有心思去約會。」
喻桐想的可不是這件事,我試探地問道,「那個死去的人叫什麼名字。」
蕭衛峰沉默了一會兒,很鄭重地問喻桐,「你是不是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不,不知道,我只是好奇而已。」喻桐連忙掩飾。
蕭衛峰頓了頓說道,「喻桐,就跟這個死了四個月卻還在社會上活動的這個男人一樣,我很奇怪喻桐你的來歷,你真是從鄉下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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