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于玲找到喻桐,心疼的看著喻桐的臉,「這個殷英太不像話,她憑什麼打你?」
喻桐很尷尬,這件事不會是蕭衛峰說給于媽媽听的,難道是殷英在她面前告狀,怎麼辦,殷英會不會說太多讓大家誤會的話,這下子怎麼交待!
交待?跟誰交待!喻桐在恍惚間又想到陸昊然,都是他的錯,擾亂自己的思緒,錯把蕭衛峰當成了他。
「喻桐,我不知道你跟小峰的事,小峰這家伙什麼都不說,你看我,前些日子還讓你打電話叫他相親,你一定很難過吧!」于玲一張臉笑咪咪的。
「不是于媽媽想的那樣,這只是一個誤會!」喻桐這下真該解釋,但是她怎麼解釋,吻錯了嗎?
「怎麼會誤會呢,難道是小峰那家伙使壞!」于玲笑臉收了起來。
喻桐連忙搖頭,「是我不對,于媽媽你要怪就怪我吧,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當時沒有意識到是衛峰哥。」
「好啦,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于玲又笑了起來,「我呀,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讓你當兒媳是求知不得。」
「兒媳?」喻桐蹙起眉頭,一個想法從她腦海一晃而過,但馬上被她否定。
「我上次跟你說過,小峰的太女乃女乃下了最後通碟,」于玲垂下了頭,「太女乃女乃說要是小峰今年不結婚就取消他蕭氏長孫的資格。」
喻桐不明白,這蕭氏長孫還可以取消。
「小峰倒是無所謂了,但是我沒法跟小峰死去的爸交待,蕭氏家族有個傳統,烏島的管理權都由同輩的第一個男孩繼承,所以同一輩份中誰生了男兒是很大的榮耀,當初小峰的出生讓他爸開心了好久,現在為了這個被取消,要我以後跟他爸團聚時怎麼說!」于玲說完嘆了口氣。
喻桐絞著手指。無意中又模到了那枚戒指,心里荒唐的想法徹底打消。
兩人沉默間,蕭衛峰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兩人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老媽跟喻桐說了什麼,剛才殷英跑去到太女乃女乃那里一鬧,所有人中只有老媽一臉喜氣,怎麼就由著心去吻了,這樣子不是帶給喻桐困擾嗎?
「媽,喻桐要睡了,您是不是該回去?」蕭衛峰站在母親面前。
「好、好、好,我先回去,你們年輕人說一會話。」于玲連忙起身,把蕭衛峰往喻桐面前推了推。急沖沖地出去,還神秘兮兮地關上門。
「對不起!」兩人同時出口。
「應該我說,」蕭衛峰坐在喻桐旁邊,「是我的情不自禁讓你受委屈。」
喻桐的臉有些羞紅,「不。是我的錯!」
蕭衛峰輕輕一笑,「很丟臉,活了三十二歲,第一次偷偷親女生,但是喻桐的吻會是我第一生最甜蜜的回記。」
喻桐漂亮的眉輕蹙,眼里流露出自責,「衛峰哥。我其實是一個壞女孩,這次去找你是為了尋求一種保護,告訴你一切也是為得到支持,我什麼都沒有為衛峰哥做,一直接受你的幫助,太壞了!」
「我願意。喻桐,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那怕現在為了你得到口訣,我也願意娶個女人結婚,就算那個人是殷英也好。」蕭衛峰向喻桐表白。眼神很堅定。
喻桐搖搖頭,「不能這樣子,衛峰哥,我總有一天會離開,可是你的生活要繼續,為了我一個將要離開的人做犧牲不值得,我不要口訣了,我什麼都不要,我想要衛峰哥幸福!」喻桐說完,撲到他懷里嗚咽起來。
蕭衛峰抱著她,滿心柔情。
門外,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一雙靈動的大眼看著屋內,然後扮了一個鬼臉小心地關上門。
風殺看著又推門而進的陸怡玲,把月兌了一半的襯衣又扣上,「不是說回去睡嗎,怎麼又跑過來了。」
陸怡玲嘟了一下嘴坐下,「風殺先生的風情還不及喻桐呢!」
「怎麼拿我跟她比,喻桐那是能比的。」風殺立著窗前看夜色下的荷塘。
「我好羨慕她,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真幸福。」陸怡玲哀怨地看著風殺。
「她喜歡誰?」
「蕭大隊長呀,你沒有看到他們今天吻得多麼火熱,現在兩個人還在房間抱著呢。」陸怡玲說完又嘟嘟嘴。
喻桐想干什麼?風殺從荷葉上收回目光,難道……難道她想成為蕭衛峰的妻子,然後得到無影口訣?傻丫頭,不是跟她說了,蕭氏族人不是傻瓜,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信息傳個外人,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風殺臉色一沉,轉身就往外走,嚇得陸怡玲連忙喊,不要過去!現在不能過去!
這一刻,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喻桐!一臉怒氣的風殺推門而入,但是屋內只剩喻桐一個人坐著發呆。
師父!喻桐喚了一聲,又垂下眼簾。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風殺拉起喻桐,「就算要完成冷連天的心願,就算要為你的族人報仇,你也不應該荒唐到用自己換取一個口訣。」
「不行嗎?」喻桐的神情很暗淡。
「絕對不行,你怎麼會想到這麼荒唐的辦法。」風殺很少有地開吼。
「荒唐?」喻桐冷笑一聲,「荒唐嗎?為了天靈決,師父當初不是讓我去奴役陸昊然嗎?要我用媚術去誘//惑他,接//近他,就算我不願意您也堅持,但是現在呢,我也是用同樣的辦法呀,為什麼會是荒唐?」
腳尖剛要觸到房間地板的陸怡玲听到喻桐的控訴,一雙大眼瞪的溜圓,喻桐剛才說什麼?她曾經在風殺的支使下接近自己哥哥。
難道自己的老哥對喻桐的愛戀是被算計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大驚失色的陸怡玲退出房間,靠在走道的牆壁上六神無主。
風殺平靜下來,是呀,這些荒唐都是自己曾經教她的,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是殺手的基本。
很諷刺的是這種基本讓他心疼。
「這件事從長計議,先睡吧!」風殺甩了甩手走出房間。
過道上,陸怡玲睜著驚恐的大眼看著風殺,「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喻桐要刻意地去接近我哥?」
天呀,太生氣居然把這個小家伙忘記了,風殺蹙眉,自己的靈力看來比想像的消失的快。
「不是你想的那樣。」風殺回答。
「那是怎樣,你說呀,是為了我們陸家的錢財還是單純地對付我哥!」陸怡玲嗓門越來越大。
風殺害怕的喻桐听到,拉起陸怡玲回到自己房間。
「小點聲行不行!」風殺把陸怡玲拉到窗邊。
陸怡玲卻哭了起來,「你們不能這樣欺負我哥,這可是他第一場戀愛,喻桐明明不喜歡還去招惹,這是犯罪!」
風殺心想,事情不是這樣的,喻桐她動心了,她為你哥動心了,這更像一場犯罪。
「傻瓜!大傻瓜!買什麼鮮花買什麼戒指!」陸怡玲繼續哭著,「我一直以為是我哥這個笨蛋收了心想好好談場戀愛,沒想到這都精心策劃的陰謀,我還讓喻桐不要拒絕我哥,現在想想,我也是個笨蛋。」
「那你報復我吧!」風殺對哭著的陸怡玲無計可施,「這一切都不是喻桐的錯,是我的錯,你把怨氣出在我身上吧!」
「對、對,都是你的錯,你是壞蛋,你是大壞蛋!」陸怡玲不停地捶著風殺的胸,「可是怎麼辦,我就喜歡你這個大壞蛋!」
「別哭了!」陸怡玲的哭聲讓風殺心煩。
「嗚∼大壞蛋,干了壞事還不讓別人哭!」陸怡玲越哭越起勁。
風殺的眉又蹙起來,抓住陸怡玲亂捶的手,直接用吻封唇。
陸怡玲的嗚咽聲直接被風殺含進嘴里,世界終于清靜了。
兩人分開,陸怡玲撲簌著大眼看著風殺,「你,你剛才是在吻我嗎?」
「是!」風殺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別哭了,當初是因為我跟喻桐沒有地方住,所以才出此下策,我以為你哥不會把喻桐當女人,只是想讓他可憐她,在山莊里安頓下來。」
「真的?」
「嗯,」風殺輕撫陸怡玲的小臉,「不過你哥會喜歡喻桐出乎我的意料,他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呀。」
「你也高傲,你不但高傲還很冷漠!」陸怡玲抱住風殺,「但是你能不能也出乎意料地喜歡一下我!」
風殺在心里掙扎,陸怡玲跟喻桐一樣,純淨善良,就是因為這份純淨與善良,讓他無時無刻在糾結,他不想騙她,但是他又不能告訴她真相。
一聲長嘆,風殺把懷里的人摟了摟,在心里說了一聲對不起。
陸怡玲紅著眼回到與喻桐合住的房間。
「回來了!」喻桐從浴室出來,「我等不急先洗了。」
「喻桐!」陸怡玲上前抱住喻桐,「我收回自己說的話,你馬上打電話拒絕我哥,不要讓他再愛你。」
喻桐以為她在介意自己跟蕭衛峰的吻,拉開她說道,「我今天跟衛峰哥是個誤會,現在我正在為這個事頭疼。」
「什麼誤會,又是吻又是抱的,喜歡就喜歡,這種事要自己追求,你不能左右搖擺了,必須做出決定。」陸怡玲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遞給喻桐,「現在跟我哥打個電話,就說你要跟蕭衛峰在一起,讓他死心算了。」
喻桐看著陸怡玲的手機,不敢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