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然是個不知疲倦的大魔鬼,當喻桐了解這些時已經精疲力盡,她躺在床上整整昏睡了一天。////
第二天,兩人回到半月山莊。
喻桐打電話告訴風殺合密之行的收獲,當然把中間自己得了靈力的事情忽略沒說,就算沒說,她也知道,陸昊然每次求.歡時,都會在關鍵時刻把強大的靈力傳輸給她,他想要她但是他更想讓她強大起來,起碼能保護自己。
「深埋于內即無影,」風殺思索片刻問喻桐,「你上次為什麼沒有說烏島的事?」
喻桐不知如何解釋,在烏島與陸昊然一起吸進虛洞里,事發突然,加上後來蕭衛峰突然來電話,一來二去沒有機會跟師父談這些,再說在虛洞里陸昊然所干之事也不好向他人啟齒。
「好啦,為師先不怪,下次有什麼事一定要給為師說,為要擅自做決定,還有……」風殺沉默了一會,「你現在先待在山莊好好跟陸昊然雙.修,把體內聖珠的潛能激發出來,等我回來再做決定。」
「啊!」喻桐懵了,師父交待的是什麼事。
「喻桐,你到師父房間去拿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靈修密典,它刻在為師的刀上,你喂了鮮血,它自然顯現,你照著上面的步驟認真修練,希望能沖破靈點達到永恆。」
風殺的電話掛斷了,而喻桐卻像木頭似的杵在那里,半天都回不了神。
雙.修還有密典還有步驟,如果陸昊然不願意怎麼辦,他在這方面都佔主導,突然讓他配合,他會嗎?
喻桐覺得自己快瘋了,但是重回靈力的身體又讓她很向往,接下來面對的事面對的人像個黑洞。她要前往只能讓自己強大,而現在雙.修無疑是最好的辦法,最主要的是陸昊然的靈力好像源源不斷,他這樣的供體還真是少見。
可以嗎?听師父的話學會步驟然後去勾.引他。讓他按自己的想法,這樣可以嗎?喻桐沒有多少信心。
但總要試一試。
喻桐來到風殺房間,從櫃底搜出風殺的那把大刀,這把寬口大刀精鋼打造,單憑普通人很難拿動,喻桐用了些靈力把它平放在床上,慢慢解開裹在上面的布條,單用肉眼去看,明亮似鏡沒有什麼異常。
喂血?喂多少血!喻痛了看自己的十根指頭,一狠心把食指在刀刃上一抹。血揚揚灑灑地滴了下來。
在疼痛感還沒有傳到神經之前,喻桐的血已經滴在刀身上,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喻痛著血流不止的手指,心想怎麼喂,這刀還有嘴不成。如果有嘴,嘴在那里?
喻桐真想對著它喊一聲,喂,張嘴!想法一出她又笑了,心想自己真是魯莽,要喂血之前應該先問一下師父。
她想,師父萬萬也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心急。
這。好像暴露了什麼。
現在血也流了,刀卻沒有反應,打電話求助吧,又害怕師父笑話她心急,怎麼辦?先琢磨琢磨吧!
喻桐把血止住,騰出另一只手把刀身上的布條全部扯開。從刀鋒、刀身再到刀柄,看看有沒有什麼「嘴」。除了刀柄上的花紋外,什麼都沒有。
啊,傷口好痛!喻桐坐在床上,用手包裹住自己的食指拼命的按壓止血。腦海里開始回想這些年來跟師父的相處,他有沒有提過這把刀的來歷。
思來想去沒有什麼頭緒,反而是頭越來越重,喻桐低頭看看手指,傷口處的血還在往外冒,但是不多,沒有嚴重到失血過多的程度,但是好困,眼皮都開始打架。
既然沒有辦法就先躺一會吧。
喻桐躺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語,「喻桐,喻桐!」
是陸昊然!喻桐一下就驚醒,她從床上爬起來怔怔地望著陸昊然。
「你干什麼?」陸昊然把沾滿血跡的大刀拿起來丟到一邊,有些擔心地看著喻桐。
喻桐舉起手指,臉色潮紅,她有些無措有猩憐地說道,「我想給它喂點血。」
陸昊然緊張地拉過她的手指,再去看床單里側已經殷紅一大片,他不知道喻桐這血是跟誰在喂,什麼都不敢問連忙抱起她朝樓上跑。
柳蘭在里間就听到陸昊然的吼叫,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跑出來,卻發現有人割傷了手指。
「是做菜的時候割的嗎?」柳蘭邊消毒邊問。
「做什麼菜呀,風殺不在,她一個人在屋里拿刀玩。」陸昊然站在一旁滿臉擔心。
柳蘭將信將疑,喻桐又不是**歲的孝子,沒事拿刀玩什麼,只是現在她人晃晃忽忽,臉色紅通通的不像似玩刀割手害怕的表情,怎麼看都透著一絲難為情。
「有什麼心思?」柳蘭把紗布纏好,靠在醫療桌前問喻桐。
喻桐掃了一眼陸昊然,又想了想夢中的情景,小臉蛋兒更紅,她頭一低起身就沖了出去。
屋里的其名其妙,特別是陸昊然,他不知道喻桐這樣神神秘秘是怎麼回事,這家伙割破手指流那麼多血,卻一聲不吭地睡大覺,現在問她又什麼都不說,難道是風殺出了什麼主意,她才這樣遮遮掩掩。
正欲出門去問,柳蘭在後面叫住他,「你是真心對喻桐的嗎?」
陸昊然用奇怪的眼神看柳蘭,這五年,柳蘭對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是視而不見,但是她現在為何要這樣問。她雖然會含沙射影但並不多事。
柳蘭只是笑,「我覺得她跟你以前的女人不一樣,希望你不要只是玩玩。」
陸昊然瞪了她一眼,「你跟風谷子真是一對碧人,老板談場戀愛,你們不祝福也就算了,還在旁邊說些添堵的話,你說說看,我陸昊然什麼時候玩感情了。」
「哦∼」柳蘭笑道,「老板你以前是玩女人。現在才是談感情!」
陸昊然氣鼓鼓地指著柳蘭,「這個月工資全扣,毒舌的女人真是討厭。」說完扭頭就走。
屋里的柳蘭探出頭來,在背後大喊。「你要是扣錢,我會把你以前的事一條不少地全說給喻桐听,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陸昊然揮手不理她。
「記得加工資呀,老板!」
跑回自己房間的喻凸在回想夢中的情景,為何會做這樣的夢,那夢中女人傳授的心法又是什麼,現在是不是可以問師父了。
喻桐掏出手機想了想,狠狠心還是撥了過去。
「那個,我喂了,但是沒有看到靈修密典。」喻桐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
風殺沉默了一會再開口。「喻桐,你要答應為師,開啟天靈決後一定要跟師父回千年。」
「不管陸昊然是不是!」
「不管陸昊然。」
「師父是想讓我把他當供體,修練後一腳踢開嗎?」
「你把自己給了他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他不能太貪心。你也不能太貪心。」
「為什麼?」
「因為師父想貪心一次!」
喻土默了很久,是呀,師父這麼多年來一直孤傲的生活,看到了風谷子知道他會有妻有子,如果因為自己讓他錯過了,風谷子會怎麼樣暫且不說,師父的人生說不準會走向另一個極端。她不能太自私。
本來是打算回去的,本來是打算跟陸昊然好好愛一場再回去的,現在不動搖不改變就行了。
喻桐在心里給了自己答案開口對風殺說,「師父你可以貪心,我會努力尋找回去的方法,帶師父回到熟悉的世界去。然後把聖珠詭到天山,把天靈決扔進大海,簡簡單單地生活。」
「謝謝你,喻桐!」風殺像似在嘆氣。
「不客氣!」
良久,風殺問她。「靈修密典是一種感應,我想你喂了血後會出現昏厥,密典打開,頌靈人在夢你已經告訴你一切。」
喻亭哦了一聲。
「吸收供體靈力需要七七四十九次,每一次你都要嚴格按密典的步驟運氣,當聖珠開光離開你的身體,你就通靈了,到時候找一個靈山秀水之地,把聖珠放在月圓之下,聖珠折射月光,你把天靈決的心核與天、地兩塊玉石放在上面,它們自然會合攏。」
喻頹常仔細地听著,暗暗記下步驟,生怕落了一步,以至于都沒有發現門外站著的男人。
房門外,陸昊然並沒有听多少,只知道喻桐很專心地跟某個人通話,而這個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風殺。
在合密,風殺是用什麼心情告訴他雙.修的決竅,陸昊然很清楚,風殺害怕喻桐遭到不測,甚至舍棄掉男人最在乎的東西,如果當時是自己,听到喻桐痛不欲生,他會怎麼做?他也許會發了瘋的朝喻桐奔去,但絕對不會把喻桐交給別的男人。
絕對不會!
比起風殺,他很自私,但他就是自私,喻桐是他的,什麼都是他的!
風殺像似又交待了什麼,喻桐紅著臉回答,「四十九次,我知道了!」
「什麼四十九次?」陸昊然推開門站在門口問喻桐。
喻桐驚呼地站起來,嚇得在手機上亂按,大叫著不說了不說了,然後丟掉手機,有些尷尬地站在屋里。
「風殺是不是施虐狂,好好的干嘛讓你把手指在刀上割,還四十九次,你以為你的手指頭可以再生,割掉了第二天會長出來?」陸昊然邊說邊朝喻桐走近,最後拉起她的手,看著那粽子似的手指頭。
喻桐不吭聲。
陸昊然惱羞成怒,「好吧、好吧,你喜歡割著玩就割,手指頭全割了晚上我幫你洗澡!」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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