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存過後兩人又重歸于好,喻桐又開始潛心靈修,對于掉落在草叢里的決石沒有做任何反應,陸昊然似乎更忙碌,每天一大早就與程和出去,直到夜里一兩點才回來。
回來的再晚,他都會先到床邊吻一吻喻桐才去洗澡,有時候洗完澡又過來騷擾,直到對方睜開眼楮看一眼他才作罷。
「出了什麼事?」喻桐爬起來問。
「不是大事。」
「生意上的?」
「嗯,不過很快就會過去,」陸昊然把她拉到懷里,「有些事有些人,我本來打算放過,但是……」
「他們怎麼啦,干了不好的事嗎?」
「明明知道我最在乎什麼,他們卻挑戰我的底線,該是清理的時候了。」陸昊然按著眉心把頭靠在喻桐身上,輕輕嘆了口氣。
喻桐知道自己不能為他分擔什麼,有些心疼地幫他揉著眉角。
「喻桐,今天我有沒有說愛你!」陸昊然閉著眼享受喻桐的服務。
「這種事不需要天天說吧,你還是好好照顧自己,晚飯有好好吃嗎?」
陸昊然突然睜開眼楮,「啊,我好像忘記吃了,因為找到了老千那家伙,氣得都吃不下飯。」
喻桐搖搖頭從床上下來,回身對陸昊然說,「有沒有膽量吃我煮的飯。」
陸昊然從床上一躍而起臉上喜笑顏開,「今天會有這麼好的福利,哇!」
喻桐看著興奮的陸昊然,覺得他哇的太早,果然,當喻桐端上那碗叫做面條的食物出來時,陸昊然又哇了一聲,只不過這聲哇有一些低沉。
「我只敢保證不會吃死人。」喻桐面帶歉意,把筷子小心翼翼地遞給陸昊然。
陸昊然挑起碗里的面條,他早就料到喻桐是個料理白痴。所以點了一碗面條,沒有想到她的愛心面條做的好有創意。
「這又黃又黑的是什麼?」
「雞蛋,本來想用油煎一下的,惜……」喻桐聳聳肩。
「這個呢?」陸昊然挑起一根不明物。
「這個是菜吧。不是菜嗎?反正我從冰箱里拿的。」喻桐抱著胳膊研究。
「你放了多少水?」
「一鍋呀!」
「哦!」陸昊然看了看那個足以用盆來形容的碗,她是擔心他吃不飽,下了一鍋呀,但是面條為什麼又那麼少?
「要不,喊趙嬸重新做一碗吧,我現在不敢保證它會不會吃死人。」喻桐把碗拖回來。
陸昊然見勢又拖回去,「聞起來挺香的,應該很好吃。」說完,挑起幾根面條塞進嘴里。
「怎麼樣?」喻桐很好奇。
「有點燙!」
喻桐期待著他吃第二口,害怕他燙還鼓起腮幫幫他吹了吹。
「怎麼樣?」
「家里還有鹽嗎?」
「還有呀。是不是淡了?」喻桐關注地問。
「不是,我怕你把家里的鹽全都放了,明天趙嬸不好做飯。」陸昊然說完準備去吃第三口。
「你在笑話我?算了,不要吃了!」喻桐奪過他手中的筷子黑著一張臉,他太會損人了。
陸昊然笑著從她手里拿回筷子。「這碗面條我一定要吃完,因為這是我的喻桐為我做的第一碗面條,天天吃它我也會覺得很幸福。」
「你是生活過的太安逸了欠虐吧!」喻桐對他的行徑不能認同,看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面條更是驚訝。
「哇,好飽!明天我會精神百倍地去清理掉身邊早該清理的害蟲。」陸昊然模模肚子心滿意足。
「會有危險嗎?」喻桐隱隱有些擔心。
陸昊然搖搖頭,「只是一些小角色,很快就除理干淨。到時候喻桐以安心地跟我出去了。」
「你說的這些小角色是不是指使歹徒襲擊我的幕後黑手?」
陸昊然點點頭。
「不行,我要跟你一塊去!」
「哦,喻桐是在擔心我嗎!好令人感動。」陸昊然露出感激涕零的樣子。
「我是說真的,」喻桐表情很嚴肅,「我現在的靈力以讓聖珠收放自如,劍術也大有長進。明天跟你出去多多少少以幫點忙。」
陸昊然撇著嘴搖頭,「你在我身邊會讓我分心,再說我也不希望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
「不好的一面?比你朝我脾氣更凶?」喻桐想了想以前的陸昊然,「啊,這樣說來是有點面目憎。」
面目憎?陸昊然悄悄地從窗戶的反光處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她什麼眼光,這麼帥的男人會面目憎,她有沒有上過國語課,怎麼亂用形容詞。
喻桐沒理會陸昊然的糾結,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說道,「去睡吧,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跟別人脾氣。」
陸昊然做了一個很凶的表情向喻桐撲過來,「喻桐,你看我這樣子嚇不嚇人。」
「像只狸貓!」喻桐笑著揉他的臉,然後轉身上樓。
陸昊然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想著狸貓這種生物,哦,她是在夸自己愛嗎?
*
陸昊然辦公室。
鄧翠華在前台接待員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昊兒!」
「媽,你怎麼會過來!」陸昊然抬起頭看了一眼鄧翠華,朝程和使了一個眼色然後迎了上去。
程和禮貌地朝鄧翠華打了一聲招呼退出辦公室。
「我不來找你,恐怕你都不會想到還有一個媽!」鄧翠華假裝生氣,「常言道︰有了媳婦忘了娘。你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忘娘了。」
陸昊然引著鄧翠華坐到沙上,一邊沏茶一邊回道,「最近是很忙,所以沒有按時打電話請安,媽您不要生氣。」
「忙什麼?」鄧翠華接過遞上來的茶杯,「是不是在忙清場的事?」
陸昊然喝了一口茶不吭聲。
鄧翠華把茶杯擱到桌上,「明叔跟了你爸三十年,沒有他也沒有天城與大家,你突然清他的場,會讓道上的人說我們陸家不厚道。」
陸昊然轉著茶杯想了想說道,「我敬重明叔,所以當初答應他的請求讓明成進天城,媽,您也知道明成的為人,人是很聰明,但是沒有把聰明放在正途上,洗黑錢,我以睜只眼閉只眼,用我的名義玩女人,我也以買單,但是,他居然跟孟敏合伙找喻桐的麻煩,是他在玩火。」
鄧翠華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神卻透著一股擔憂,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自己的衣領欲言又止。
「媽,您是來幫明叔求情的吧!」陸昊然也把茶杯擱下,「如果是這樣您還是不要開口,明叔年齡大了,我會準備一筆贍養費讓他回老家,至于明成,就看他今天的態度。」
「昊兒,你不要把人逼太緊,這世間的事還是看淡一點。錢,我們無所謂,你父母留給你的財產抵上十個天城,媽是擔心你的安全,明成那小子狗急了會跳牆,你警告一下睜只眼閉只眼算了,反正你以後也看不到他。」鄧翠華開勸。
「看不到他?媽準備自己動手除掉他!」陸昊然很驚訝,養母鄧翠華早年在k城道上是有一些朋友,但是現在她不是吃齋念佛一心向善了嗎?
「怎麼跟你一說就是打呀殺的,我出面把他支走不就行了,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我想明成他也是被孟敏迷的一時糊涂才會出面干這種事,喻桐不是好好的嗎?算了。」鄧翠華繼續勸。
「算了,做為一個男人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我陸昊然還有什麼臉在k城混。媽,你別勸了,我知道明成也做好準備,表面上他說是道歉,實際上他又找了一幫人想關鍵時刻拼一下。啊,很多年沒打架了,我也該出來練練手了。」陸昊然說完動了動手腕。
「昊兒,你是金貴之軀,怎麼以親自動手,這些事交給程和去辦,要不,媽出面。」鄧翠華著急地站起來。
陸昊然直皺眉,他不知道鄧翠華從那里得到如此準確的消息,但是她的保護欲也太強了,從十歲到陸家,他覺得自己不是有了父母而是有了兩大超級保鏢,如果不是在背逆期被他們保護太厲害,他也不會打架休學在外面混。
人生有些事使得其反。
鄧翠華見勸沒有用,又拿喻桐說事,「昊兒,你這樣子喻桐她知不知道。」
「我不想讓她擔心,再說也不是多大的事,只不過教訓一下該教訓的人而已。」陸昊然有些煩躁地站起身。
鄧翠華慈母的形象下聚著一團銳利的光,她吩咐了陸昊然幾句匆匆回到車里。
「星宿大人!」在車里鄧翠華用手機向外人匯報,「少主他能有危險!」
電話里的人沉吟了一會說道,「讓黑夜暗中保護,五年前的事不能再生。」
鄧翠華點頭稱是,猶猶豫豫中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對方。
「她的聖珠已經成形了?成形的聖珠吞噬起來很困難,但少主現在的靈力運用得當的話以控制,只不過,用什麼理由讓她願意拿出來,又讓少主願意據為己有。」
鄧翠華看了看遠方,幽幽地吐出一句話,「那就要看他們彼此愛的深不深!」
「你有辦法?」
「是!」
「什麼辦法?」
「殺了陸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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