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疼死我了!流了這麼多的血,我是不是要死了?求求你們了,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可不想死!」
倪虎大腿上中了那怪道士的「石鏢」,而且石子兒深入到了他的肌肉里,此刻疼的在地上一個勁兒翻滾,他那條破了一個洞的褲子,此刻已經被鮮血浸濕了。
之前的「倪少」氣息蕩然無存,正如何俊在半個小時前說的,差不多快要成了一只死泥鰍。
此刻他再也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還是性命要緊,于是躺在地上哀求。
他的呻喚,倒是讓何俊三人將眼光從紫竹林里拔了出來,紛紛看向地面上灰不溜秋的他。
「呃,你要是不出聲,小爺我還真是把你給忘記了!」何俊站在他面前,冷冷道︰「小爺我說過,會讓你變成一條死泥鰍,怎麼樣,現在差不多了吧?」
「哎喲!哎喲!……」倪虎一邊呻喚一邊點頭︰「死泥鰍死泥鰍!我就是一條死泥鰍!俊哥,俊哥,你快救救我呀!」
轉而,他忽然硬挺著爬著坐在了地上,一臉悲催外加極度痛苦樣子的看著丁薇︰「薇薇,薇薇,看在咱們曾經是朋友的份兒上,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丁薇到底是個心地善良的女生,縱然之前對倪虎是千般有恨萬般不齒,但現在見他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動了惻隱之心,于是將眼光看向何俊。
很顯然,何俊現在成了三人中最有處置權的人。
「 擦」一下,像是相機快門按動後的聲響。
丁薔和丁薇,包括喪家犬一般坐在地上的倪虎都循聲望去,卻只見何俊手里正拿著手機,一臉嘲諷的笑看著倪虎。
「泥鰍,剛才我給你拍照留念了!對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假如之後我們東郊那塊兒地皮開工的時候,你還有什麼不當行為的話,你這張照片我會快寄到市里面的小報的,嘿嘿嘿,說實話,你現在的形象確實不佳……」
何俊輕松自如的說著,地上坐著的倪虎卻是氣黑了臉。只不過,他現在絲毫沒有反抗的資本,而且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也告訴他,此刻哪怕是條龍也得盤著裝條蟲。何俊說什麼就是什麼,等日後,有機會了再報今日之仇!
「不阻攔,不阻攔!我絕對不阻攔了,不但不阻攔你們開工,等你們開工的那一天,我一定送一個最大的花籃去!」
倪虎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臉色,讓那股怨恨之氣在臉上褪去,只留下了痛苦之色,討好的對何俊說道。
一旁的丁薔和丁薇姐妹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這樣的男人簡直讓兩人感到惡心。
話說,都是男人,怎麼差別就那麼大呢?剛才何俊眼看著就要被打斷一只胳膊了,可他卻依舊是一身的爺們氣息,渾身上下充滿了尿性的樣子,不但沒有說出一句求饒的話,而且似乎還替身邊的兩位女生著想,一個勁兒的嚷嚷著「有什麼事兒沖我來,放了她們!」。
兩相一對比,丁家姐妹的心中竟然同時泛起了一陣春波漣漪,而且不約而同的用眼楮的余光,偷偷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何俊!
只是,這一眼,傳遞的信息,何俊並沒有收到,他的眼光,還盯在倪虎身上!
倪虎的大腿受傷處,褲子已經被血浸濕了,看樣子確實受傷挺重。
何俊也怕再拖延下去,他要是真因為血流過多或者出現別的什麼意外,那這事兒還真是不好交代了……
「好吧!嘿嘿,倪少到底是社會上混的名人,知道什麼叫做順應時事,這臉色和態度說變就能變哈!」
何俊出言調侃倪虎︰「不過,我相信倪少你還是能說話算話的,要不然,我手里的這張照片……」
「一定算話,一定算話!」倪虎急忙再次將頭點的像是雞啄米。
看著還在流血的傷口,他現在只想趕緊得到救治,不然的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再也享受不到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樂趣了。
養尊處優的倪虎,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的血,他的心里早已惶恐成了一團,他可真怕哪怕是殘廢了一條腿。
「好!算話就好!走,你還得護送我們一程!」
何俊上前,伸手將坐在地上的倪虎給拉了起來,然後用一側的肩膀讓他靠著,攙扶著他一瘸一拐的向著甬道出口走去。
按照何俊的推測,剛剛那些跑走的倪虎手下,一定不會跑遠,應該就在甬道盡頭的停車場什麼地方等待著。
丁薔和丁薇跟在何俊身後,經歷了剛才那一場險情,現在姐妹倆都在各懷心思,想著自己的心事。
倪虎在甬道盡頭的出口處一現身,從各個角落里一下子便涌出來了十幾個漢子,將何俊等人團團圍住。
「滾,都給老子滾開!耽誤了老子治療,老子要你們的命!」
倪虎果然不是一般的識時務,不待何俊吩咐,已經乍然出聲,將那些圍攏上來的手下氣急敗壞的罵到了十幾米開外,老老實實的站著。
丁薇將寶馬MINI從停車場開了出來,載著丁薔以及何俊和倪虎,一腳油門沖出幾百米開外,還未等倪虎的那些手下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倪虎已經從車里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隨即,寶馬MINI箭一般的飛馳而去!
倪虎回身,看著寶馬身後被卷起的灰塵,這才惱羞成怒的小宇宙大爆炸︰「姓何的,我倪虎跟你沒完!」
晚上,何俊家里,客廳明亮的大吊燈關上了,只開了兩盞光線柔而且泛著浪漫氣息的壁燈。
何俊站在陽台上,俯視樓外的夜景。
這幢房子,當初買它的時候,水淼瀾考慮的就是它周邊的環境。
這兒地處靠近市郊,小區的右手邊不到五百米的距離就是一座靈秀的山峰,山上植被很好,從那邊刮過來的風都帶著山野的味道,很清新,很好聞。
小區的正前方門口大門外,大約五十米的距離,有一條清澈的小河,緩緩流淌,繞著小區整整一圈兒。
那是一條人工河,雖然談不上氣勢磅礡也說不上水勢洶涌,但卻是叮叮咚咚一年四季都流淌,為小區平添了幾分靈氣。
入夜,小區里華燈初放,四周一片安寧,各種不知名的蟲子在夏夜里盡情的鳴叫,演奏著一曲和諧的樂曲。
小區的樓房里也都射出帶著濃濃生活氣息的光線,何俊站在陽台上,可以看見那些沒有拉上窗簾的窗戶里,透出各種溫馨的畫面,就連新聞聯播那熟悉的樂曲聲,現在听起來也是那麼溫馨。
自從水淼璇搬來同居以後,有時候何俊真的恍然中就將她當成了這屋子里的女主人,是他的小妻子。
屋子里有了女人,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嗅著空氣中那種甜甜的味道,他的體內就像是有一只小獸,在不停的噬咬著他的軀體。
那種噬咬,癢癢的,就像是誰在撂撥他心中的男人浴望……
屋子里響起了電視里的聲音,何俊連忙回頭去看,水淼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沖涼出來了。
此刻的她一襲純白色的純棉睡衣裙裹身,頭發就那般濕漉漉的披散在香肩上,一雙大長腿蜷縮在沙發上,整個人靠在單人沙發的扶手,將自己算是完全埋進了柔軟的沙發中。,就像是一只慵懶的波斯貓,等待著主人用手去**!
女人這個樣子最顯嬌弱和姓感,何俊身體里涌起一陣沖動。
「璇姨,我能不能和你說個事兒?」何俊踢踏著夾趾拖鞋,從陽台的陰影中走出來,走進了屋子里愛美的燈光下。
他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水淼璇,光線雖然不甚明亮,但是她的那件睡裙很薄,何俊可以依稀看的清楚里面肌體的樣子。
「哦?和我說個事兒?咯咯,你說就是了,這還有什麼先問了再說的?!」
水淼璇被他盯著看的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名分上她是他的「璇姨」,但實際上兩人年齡相差無幾,正值青春年少春情萌動的年紀。
就像是小龍女和楊過,經常廝守在一起,到最後還是成為了一對兒情人。
「呃,就是,就是你這個樣子很性感,你知不知道?」
何俊鼓起勇氣,大膽說道。
在此之前,他從來沒有這麼帶著些微的噯昧,正兒八經的和水淼璇說過這樣的話。
當然,之前兩人朝夕相處,一些說不清道不明偶然的噯昧還是有的,只不過,那些都不是何俊現在這般正兒八經,面對面的和她說。
因為他和她之間那錯了的輩分關系,他總是有所顧忌。
而何俊的內心里,早就想廢除和水淼璇之間那種錯了輩分的關系,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也沒有那麼壯的勇氣。
剛才,在體內那股沖動的刺激下,何俊索性大膽的走出了這一步——反正遲早都是要走出的,不如早點兒走出!
何俊的話,讓水淼璇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慌亂無比。尤其是「姓感」那個詞兒,不由讓她心中猶如有一頭小鹿在撞!
這哪里像是晚輩對長輩說的話,這簡直就是情人間最親昵的語言。配合著此時屋子里幽暗的燈光以及無處不在的噯昧氛圍,如果說何俊的那句話有挑豆的意味在里面,也不為過!
「哎呀,小俊你現在越來越人小鬼大了!瞎說什麼!哼,再胡說八道,璇姨不理你了!」
水淼璇的臉頰上火辣辣的一片,兩朵紅雲悄無聲息的升了上去,她再也在沙發上坐不住,站起身向著她的臥室走去……
幽暗的燈光中,那勻稱白皙的大長腿剛剛邁了兩步,就听見何俊的聲音再度響起……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