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炎傾側臥在床,一手撐著腦袋慵懶的看著床鋪上的第一,一旁橘色的燭光映照著他那張絕世容顏,熠熠生輝中多了一分別樣的妖魅。
一手不停的撫模著第一光滑的蛋殼,炎傾扯開了一抹笑容,隨即疑問了起來,「蛋兒,你說你究竟是何種怪物?」
呸,你才是怪物,你全家都是怪物,第一火大,本來就特不爽他不停撓她癢,還居然罵她是怪物,臥槽!
第一的火大炎傾又如何得知,繼續說道︰「蛋兒,真想將你剖開看看你里面究竟是什麼?」撫模的手指停了下來,炎傾一臉的認真,似乎是真想要將她剖開一瞧究竟。
靠,沒品就算了還沒良心,禽獸,第一罵道,不過此時已成蛋的她是沒有任何殺傷力,所以她惹不起躲得起,想著,第一趕緊躍起便飛了出去。
看著第一的這番舉動,炎傾不解,手掌吸過飛出去的她,隨即仔細的端詳起了第一,問著,「為何?」
被抓回的第一不甘心的翻了翻白眼,在一枚蛋前說要解剖她,她逃,他居然還無辜的問她為何?第一有種想要狂抽這二貨的沖動,你丫的能不能別裝逼!
見到第一沒有反應,炎傾皺起了眉頭,一臉正色的看著她說道︰「你不喜歡我?但我喜歡你!」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讓他感受到溫度的有趣‘暖爐’,他又怎會不喜歡呢!
第一被炎傾的突來告白雷了一下,愣了愣,媽蛋,這男人不止禽獸還變態啊!她真是遇人不淑。
見第一久久沒有反應,炎傾覺得有些無趣,將它抱在了懷中,躺了下來,「蛋兒,我們睡覺吧!」
听到這話第一又不忍住翻了翻白眼,早就說要睡覺,硬是嗦了半天,她還差點就蛋命不保,不行,這男人是危險事故多發地段,跟在他身邊她肯定早晚蛋命不保,她得遠離這男人,至于她以後會怎樣?先逃出去再說。
打定了主意,第一靜下心來聆听著炎傾的呼吸聲,鑒于剛才她逃跑行為被抓,她得等那男人睡著後再行動,做事就要確保萬無一失。
就在第一快要睡著之際,炎傾的呼吸終于平穩舒長了起來,第一打起了精神,微微的動了動被炎傾抱在懷中的蛋身,見炎傾沒有什麼反應,這才放心的掙扎著從他懷中緩緩的退出。
感知著周圍的一切,第一小心翼翼的飛下了床便快速的朝著房門奔去,卻猛地頓住了,等等,沒有人會大開房門睡覺吧!她就這麼一頭撞過去是去找死麼?現在作為一枚蛋的她可是非常脆弱。
第一轉過了身卻是在空中愣住了,這沒人會開著門睡覺難道還會開著窗麼?至少她是不會開著窗睡覺,那她該怎樣逃呢?苦惱了一會,第一有了辦法,哼,既然這樣,那她就潛伏吧!明天再伺機而逃。
這麼想著,第一小心地落在地上,打著滾來到了床邊,將自己藏身在了落在地上的床帳中,動了動身子,感受著身上嚴密的床帳第一這才放心了下來,明天那男人發現她不見了肯定會去找她的,然後等那男人出了房門她就趁此機會逃走,唉,她雖然是顆蛋但擁有著人類的靈魂,那就是智慧的蛋,蛋中之蛋!
第一頗有些自豪的想著,殊不知自己在試探炎傾的那一刻便被炎傾看在了眼中,之後的一系列動作更是被炎傾打著哈欠玩味的看著。
這不,見第一將自己藏在床帳中,炎傾挑了挑眉,解下了床帳上的流蘇,嘴角噙笑的來到了第一的藏身處,抱起了她好好的整理了下她身上的床帳,將流蘇綁在了第一的上下,小東西,竟想逃,看你如何逃?
被炎傾抱起的時候第一便知大事不妙,果然,感受著身上的漂浮感,第一掙扎了一番無果後,她知道她被悲劇的吊在了空中。
看著不停扭動的第一,炎傾皺了皺眉,「蛋兒,都說傻蛋傻蛋,你說你的思想怎就如此復雜。」從未遇見過如此另類的蛋,這蛋究竟是有何來歷?
靠,這男人拐著彎罵她是傻子!泥煤,第一不爽的翻了翻白眼,一個大男人嘴怎麼就這麼毒!
相對于炎傾與第一的悠哉小鬧任府是一片沉重,紅木雕花的床上,任夢如一臉慘白,緊閉著雙眼,已經是疼得昏死了過去。
「唉,」一記嘆息聲響起,一老者看著灰色衣袍的男人搖了搖頭,「令千金手臂的經絡已經全被凍死,接不回去了。」
听到這話,任述閉了閉眼,隨即猛地給了身旁的任家強狠狠一巴掌,「孽子,要不是你帶著你姐去給你報仇,你姐會變成這樣嗎?自己是個靈者的廢物就算了還連累你姐!」
任家強捂著被打得紅腫的臉頰,低下頭沉默了起來,別看他在外面是如何如何的風光,如何如何的霸道,但在任家作為靈者廢物的他是一點都不敢造次,他想,他若不是有任家的血緣,若不是任家的二公子,或許任家沒人會關心他的死活,是呀!所有人寵的都是他那天賦高的姐姐,反正他就是個廢物而已。
見任家強不吱聲,任述不解氣的一腳踹了過去,頓時任家強被踹趴了在地上,壓抑著胸腔的熊熊烈火,任述冷聲道︰「滾出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
听到這話,任家強顧不上疼一骨碌爬了起來,絲毫不敢耽誤的跑出了房間。
「老爺,這事也不能全怪強兒,最該死的人是傷了如兒的男人,」一身雍容華貴女人看了看踉蹌離去的任家強說道,一雙眼中盈滿了殺意,「敢傷我如兒,定要讓那男人生不如死。」
「那是肯定的,不過,能一招便廢了如兒的手臂,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看來得讓爹出手,多一分保障,」任述理智的說道。
「可爹不是在閉關修煉,他……」
「只有讓爹提前出關了,」任述說著看向了床上的任夢如,眼中狠戾嗜血,「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膽敢對我女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