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傾抱著炎不離出了竹林,迎面而來跑得氣喘吁吁的老管家,站在了炎傾的面前,老管家喘了好幾口氣,說道︰「王爺,宮里的來聖旨了。」
大廳,跪了一眾人,一襲紅紋色太監服的王文橈,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拿著聖旨,一臉高傲的站在大廳中間,見到炎傾抱著炎不離緩緩而來的身影,立馬躬身迎了上去,行了個禮,「雜家見過炎王。」
炎傾懶懶的瞥了他一眼,「行了,趕緊宣旨吧!」
「皇上吩咐炎王和小世子站著接旨就行,」王文橈說著展開了手中的聖旨,就要念出聲,猛地打了激靈,便見炎不離正目不轉楮的盯著他看,一雙清澈的眸子泛著不知名的光芒。
王文橈有點毛骨悚然,姍姍的對著炎不離笑了笑,隨即正了正臉色,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炎王之子,天真爛漫,聰慧伶俐,落落大方,知書達理,是深得朕心,特此封為宏瑞世子,賜南海如意一對,麟銀珊瑚一雙,凝聚丹十枚,火龍果一個,綠烏弓一把,欽此。」
念完王文橈合攏著聖旨遞給了炎不離,一臉和藹的笑著,「小世子快接旨吧!」
炎不離翻了個白眼接過了聖旨,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那所謂的皇上還特麼的深得朕心,而且她能說她是女的不?這麼大的烏龍等到真相揭穿的那天,皇上,是該說你眼拙還是眼瞎呢?不過,這對她來說都無所謂,眼下她最感興趣的還是眼前傳說中的公公。
對著王文橈甜甜的一笑,炎不離女乃聲女乃氣的問著,「公公,我能問你件事嗎?」
見到炎不離這麼平易近人的笑著,臉頰上的兩個小梨渦可愛不已,王文橈不禁對她有些喜愛,「小世子盡管問,雜家知道的定是言無不盡。」
「這事一直困擾著我,我是真的很想知道,」炎不離眨巴著一雙天真的眼眸,一臉認真的說著,「公公,就是你沒了老二,你還想跟女人那啥的沖動沒?」
一眾下人驚住,夜荼和辰讓是見怪不怪,眼帶同情的看著王文橈,小爺你這個問題真特麼的狠!
「咳咳咳咳,」王文橈是被口水嗆得咳嗽了起來,哀怨的瞅著炎不離,沒了老二是所有太監的硬傷,小世子居然還問他這種難以啟齒的話!這不是往他的傷口上撒鹽麼!
就在所有人各懷心思時,炎傾悠悠的來了一句,「本王也想知道。」
听到炎傾的話,眾人噴了,王爺啊!小世子不懂事就算了,你特麼的怎麼也跟著鬧騰啊!
炎不離抽著嘴角看著炎傾,只見他一臉淡淡的表情,似乎剛才的話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泥煤,你知道你這種表情才是最傷人的麼?看向了王文橈,果然一臉的慘白,炎不離閉了閉眼,有些不忍直視,「爹啊,沒了老二人家已經夠苦痛了,如今你還往人家傷口戳,怎能這樣!」
炎傾抽了抽眼角,這戳人家傷口的是你吧!睨了炎不離一眼,看著王文橈說道︰「王公公快回去復命吧!本王就不挽留了。」
听見炎傾的這話,王文橈忙不迭的告退著抬腳就往外走,嗚嗚,這小世子和炎王說話太毒了,他莫名的感覺好憂傷,好想淚奔!
看著王文橈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炎不離嘆息了一聲,對他揚聲著,「男人有沖動才是爺們,哦,忘了,你已經是沖動不起來了,王公公再見啊!」
王文橈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雙眼泛著淚光的看了看天,是太監不是他的錯,沒了沖動也不是他的錯啊!小世子說話比炎王還傷人,以後他不喜歡你了。
炎傾皺著眉頭看著炎不離,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天哪來這麼多**的思想,長大了還得了。」
炎不離睥睨著他,說道︰「莫非你還不做了,沖動是人都有,別把自己標榜得很清高,那是裝逼,你看我就一點也不裝逼。」
瞥著她抽了抽嘴角,炎傾抱著她離開了大廳,他懶得跟她說那麼多,一句不對就哇哇大哭,哭了他還得哄,鬧心!
走在蜿蜒的走廊上,炎不離趴在炎傾的肩上,把玩著手中的聖旨,問著,「爹啊,你說日後皇上知道我是女人,他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聖旨是他自己下的管他什麼反應,」炎傾一臉都不在乎,淡淡道。
「唉,」炎不離嘆了口氣,甚是贊同,「恩,給自己打嘴巴的人是他,誰讓他跟我不熟就來跟我裝熟啊!嘖。」
炎不離說著突然發現這條路是走向浴池澗,連忙抱住了一旁的柱子,「爹啊,今天不是我洗澡的日子,你休想給我洗,」前天炎傾就抱著她去了浴池澗,又一次強行給她洗了澡,現在想來她就悶火,如今竟然還來!
「你自己看看你這髒兮兮的一身,不洗就別想上我床,」炎傾睨著抱著柱子的炎不離冷聲道。
「不上就不上,我還不稀罕,我去跟夜荼睡去,哼。」
听到她打算去跟夜荼睡,炎傾的臉一下就沉了下來,心里竄起了一股無名的火,掰開了她的手就快步的朝浴池澗走去。
終是抵不過炎傾,炎不離還是讓他給自己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一改之前張牙舞爪的模樣,炎不離哀怨的看著他,倨傲的冷哼了一聲,以後不理他了,禽獸!
是夜,天上繁星點點,昭月宮,燈火通明,寂螢嵐手襯著腦袋,假寐的側臥在軟榻上,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地下跪著一宮女正專心的給她捶著腿。
突然一身紫色錦袍的男子出現在了昭月宮,大步的邁了進來,輕聲的喚道︰「嵐兒。」
听到這聲輕喚,寂螢嵐睜開了眼楮,看著他勾起了嘴角,淺笑著撐起了身子,向著宮女揮了揮手,宮女弓著身子退下了。
站起身寂螢嵐緩步向他走了去,一雙柔若無骨的手環上了他的脖頸,妖媚的臉上有些幽怨,嗔怪著,「人家被禁足了好幾日你現在才來看我,不理你了。」
寂烈輕笑了一聲,親昵的捏了捏寂螢嵐的鼻子,「真不理我,我可就走了,本相可是冒著風險才潛進你這昭月宮的。」
說著作勢就要走,寂螢嵐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嬌嗔了一聲,「討厭,人家也只不過是說說而已,嫣兒怎麼樣了?」
「嫣兒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這幾日已經好了,不過,我說你這次可是沖動了,程如韻一直在抓你的把柄,你倒好自己給她送上門。」
「之前傷了嫣兒就罷,但那小雜種竟敢在我眼前傷嫣兒,你讓我如何忍?」想起這事寂螢嵐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臉上也染上了一層怒意。
「那小雜種是炎王的兒子,今兒被皇上封為宏瑞世子了,本相還一直在找著炎王的弱點,這不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行了,不說這些了,嵐兒你可是想死我了,」說著寂烈親啄了寂螢嵐一下,橫抱起她就往一旁的床上走去。
寂螢嵐窩在了他懷中嬌笑了一聲,「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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