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為燕兮擦拭著手的婢女,炎不離撇了撇嘴,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睨著燕兮說道︰「你既然知道我爹是炎王,你還敢讓我當你兒子,你未免也太不把我爹放在眼里了吧!」
擦拭干淨了燕兮的手,婢女退到了一旁。燕兮將手放了下來,看著炎不離抿笑道︰「我又不喜歡他,為何要將他放在眼里!」
炎不離喝著水的動作一頓,瞥著燕兮抽了抽眼角,據她所知她爹在南城里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誰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這男人的思維果真不是正常人,有點欠打!
「小離兒,我知道你現在不喜歡我,但是我會等,等到你認我做爹那一天,」燕兮突然認真的說道,是一臉的鄭重。
特麼的要不要說得這麼曖昧!船艙里的眾人不禁抽了抽嘴角,十一和十四是不忍直視自家主子,別開了眼,主子,你還敢再沒節操一點麼?
「噗,咳咳,」炎不離一口水嗆到了喉嚨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特麼的這男人想當爹想瘋了吧!
見到炎不離被嗆到,燕兮一臉緊張了起來,連忙拍著她的背,擔憂著,「小離兒,你沒事吧?喝口水怎麼都這麼不小心。」
一巴掌一巴掌重重的拍著她的背,拍得炎不離只感覺背後一陣火辣辣的疼,這男人是故意的吧!下手這麼重,翻了翻白眼,不爽的揮開了燕兮的手,炎不離怒瞪著他咳嗽了兩聲,「咳咳,特麼的下手這麼重,咳咳,你是故意報復我的吧,咳咳。」
「我是打疼你了麼?」燕兮看了看被揮開了手,臉上有些無辜,「我平時都是這個力道的,」訕訕的說了一句,動作輕柔的揉起了她的後背。
「別踫我,」炎不離煩躁的揮開了他的手,挪了挪板凳,離他遠一點,待會上岸她就跑。
「小離兒,我不是故意的,」燕兮看著她的這一番舉動,有些受傷。
炎不離白了燕兮一眼,沒有理會,這男人就是蛇精病!
「我覺得那男人是故意的,小離兒,」早就坐在一旁的秦首看了眼燕兮好以整暇的睨著炎不離說著,還故意學著他叫了一聲。
炎不離睨著秦首,不耐的呲了一聲,剛才看見她被人追殺他居然抱著臂在一旁袖手旁觀,現在又在一旁說風涼話,眸子閃了閃,你這輩子休想進入光明珠內了!
大船終于靠岸了,炎不離不動聲色的走出了船艙,下了船正要牟足勁的就跑,還不待她開始行動,整個人就被燕兮抱了起來,便見他一臉呵呵著,「小離兒,爹帶你回家。」
炎不離抽了抽嘴角,劇烈的在他懷中掙扎了起來,「你放開我,我不要你抱。」
燕兮看著她咧嘴笑著,緊了緊力道︰「小離兒,回家路程遙遠,爹舍不得讓你走,腳會走痛的,還是讓爹抱著你回家吧!」
說著挑了挑眉,燕兮看著炎不離,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還不知道你準備跑的心思了,好不容易將你搶過來當兒子!怎就讓你跑了!
另一邊,莫南凌本吼著讓船夫劃船,哪知船夫早就被殺害了,沒法只好自己動手劃船了,馬上就要接近那抱走炎不離男人的大船,豈料大船突然移動了起來,很快就將他甩得遠遠的,莫南凌氣結,咬牙連忙追了上去。
等他累死累活終于將船靠岸了,便見燕兮抱著炎不離上馬車離去的一幕,莫南凌來不及喘口氣又連忙提腳追了上去。
坐在馬車里炎不離瞪著眼楮不眨一下的盯著燕兮,還說什麼路程遙遠,舍不得讓她走,她還以為真的很遠,特麼的走幾步就上了馬車,說謊也不打個草稿!這男人簡直是極品。
「你要帶我去哪?」
「小離兒,都說了帶你回家的啊!」
「我爹會找上門來的。」
「嗯,我會等著他找上門來,那時我會跟炎王商量,讓你當我兒子!」
炎不離嘴角一抽,看著燕兮半響才說了一句,「你沒救了,少年,為何放棄治療?」
「我也覺得他沒救了,從未見過能把無賴耍得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小離兒,你好自為之,」坐在一旁的秦首悠悠的說了一句,臉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
炎不離剜了秦首一眼,你也沒救了。
馬車徐徐的在尚書府停了下來,燕兮抱著炎不離下了馬車,一臉春風得意的走了進去。
看著大門口寫著尚書府的匾額,炎不離皺了皺眉,這男人是尚書?泥煤,就你這身價還敢去跟他爹叫板!特麼的不是找死!得,她就看你是怎麼個死法!炎不離勾唇笑了起來。
莫南凌撫著石獅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好想一**就坐在地上休息啊,他還是忍住了,抬頭看向了尚書府的匾額愣了愣,莫非抱走離兒的男人是燕兮?居然是他!
莫南凌沒有見過燕兮,但是他听過燕兮的名號,因為他是出了名的斷袖,府中佳人男寵無數,謂當真是風流,而除了炎王以隨心的上早朝以外,他也是唯一一個隨心上早朝的人,倒不是莫子御寵他,而是他打著長年為朝廷盡心盡力,鞠躬盡瘁,差點沒累成條狗後讓他的身體健康是每況愈下,經常是臥病不起的名號懶得去上早朝。
之前莫子御也為這事動怒過,帶了數十名醫師進府說是去探望他,實則也不過是想要揭穿他,沒人知道當時究竟是生了什麼事,只知道莫子御是臉色鐵青悻悻的回宮了,自此對于他上不上早朝的事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了。
莫南凌喘息了好大一陣才緩了過來,抬腳便要往尚書府走去,頓住了動作,連他父皇都無力的人他一個人能順利把離兒帶出來麼?不行,這事還是得去找炎叔。
看了尚書府一眼,莫南凌抿了抿唇,轉過了身向炎王府跑了去。
燕兮抱著炎不離一進府就召集了府里所有的人,在大堂上聲音鏗鏘有力的正式宣布炎不離是他兒子,讓他們以後眼楮放亮點,別惹著小少爺不開心了。
听著震耳欲聾的的問候聲,炎不離抽搐這嘴角,氣得當場就狠狠的踹了燕兮一腳,你特麼的還敢再無恥一點麼?
此時,燕兮閣,燕兮坐靠紅木椅子上,一腳搭在了凳上,褲腳卷起,露出了他潔白有力的小腿,十一蹲跪在他的腳邊,正倒著藥酒在他腿上揉著。
「啊啊啊,輕點十一,很痛,」燕兮哀嚎著,瞪著十一有些不悅。
十一看了眼坐在椅上像是得了重癥一樣的自家主子,抽了抽嘴角,不過就是被踹得有點淤青,有必要搞這麼大的陣仗麼?主子,你要讓小少爺心疼你,愧疚于你,拜托你弄個嚴重點的傷行不行。
正了正臉色,十一嚴肅著,「主子,手上不用力,淤青散不去,屬下知道你很疼,但主子你要忍耐!」
坐在一旁的炎不離看著這對活寶的主僕是徹底無語了,朝著二人翻了翻白眼,看向了房頂,人間處處有奇葩,當是淡定!
相較于炎不離的無語秦首是捂著肚子笑顛了,太有趣了太有趣了,這男人簡直就是極品!
瞥著笑得在地上打滾的秦首,炎不離嘴角一抽,再次不禁的翻了翻白眼,她真的是人品爆!身邊個個是二貨!
「小離兒,」燕兮憐兮兮的瞅著她委屈的喊了一句。
炎不離斜睨著他,絕美邪魅的容顏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若是換了其他女人看見絕對是心的要碎了,炎不離是眼角一抽,只覺得萬般的惡寒,睨了他一眼,跳下了椅子往一旁的書架走去了。
見她不理自己走了,燕兮趕緊放下了腳,站起身一瘸一瘸的跟了上去。
瞅著燕兮炎不離是徹底給他跪了,隨意的抽了一本書,抽搐著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燕兮就是一通吼︰「不就是淤青了那麼一小塊,你有必要瘸成這樣,你特麼的當我是傻子呀!裝裝裝,裝你妹!」
「是小離兒真的很疼,不信你瞅瞅,淤青了好大一塊呢!」
燕兮委屈的說著抬起腿就往她面前一伸,炎不離氣結,退了退了腳步,就是一腳給踹了上去,燕兮的動作倒也是快,迅速的放下了腳讓炎不離踹了個空,笑眯眯的瞅著她有些得瑟。
炎不離嘴角一抽,懶得跟他計較,走進內室就往那紅色幔帳的大床上躺著,她誓要不是想看炎傾對上他的畫面,她絕逼是不會跟那二貨待在一起,真心很氣人有木有?
莫南凌一路上是不敢放慢腳步,愣是一口氣跑進了炎王府。
浮落居,看著眼前氣喘吁吁的莫南凌,夜荼皺了皺眉,問著,「莫太子,小爺呢?守衛說看見她和你出去了,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了?」
「夜荼,沒看見他累壞了,讓他喘喘氣,」辰讓從一旁走了過來說道。
夜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小爺是你在照看,你卻跑去午睡,若是小爺出了什麼事?你就等著爺的怒氣吧!」
辰讓不禁一愣,訕訕的模了模鼻子,「是小爺讓我不準靠近竹林的,我想在府里小爺也不會出什麼事,所以才……」
莫南凌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看著夜荼一臉凝重的說道︰「炎叔還沒有醒麼?離兒遭到了暗殺……」
「什麼!暗殺!小爺沒事吧?小爺現在在哪?」一听炎不離遭到了暗殺,夜荼和辰讓大驚了起來,激動的打斷了莫南凌的話,是什麼人要殺小爺?
「離兒沒事,只是讓燕兮給帶回府上了,我怕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燕兮,所以才跑來找炎叔。」
「燕兮,」夜荼和辰讓皺了皺眉,燕兮這人他們見過幾次,是個不好對付角色。
「爺現在還沒睡醒,是要叫醒爺麼?」辰讓喃喃道,爺的起床氣很大啊!估計也就是小爺敢把他擾醒。
「辰讓,你去叫醒爺,」夜荼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辰讓頓時一驚,連忙搖著腦袋,「不,我不去,爺的起床氣我承受不住,這不死也得少半條命啊!」
「爺是吩咐你好好照看小爺的,你卻玩忽職守讓小爺落入燕兮之手,你覺得叫醒爺跟這件事比起來誰更嚴重!」
當然是小爺的事了,辰讓哭相了起來,哀怨的瞅著夜荼,正要轉身走去敲門,這時傳來了清吟得瑟的聲音。
「我要債回來了,終于是把一百萬金幣要到手了,」未見人影卻听人聲,便見清吟一身衣衫凌亂,狼狽不堪的走了進來,臉上有許多的污穢卻是一臉的得瑟。
一陣臭味從他身上濃濃的傳來,三人皺了皺眉,捏著鼻子遠離著他,「清吟,你作何這麼臭?別過來,」辰讓吼了一句,嫌棄著。
清吟看著辰讓撇了撇嘴,倒了一整天的夜香他能不臭麼?想來那寂貴妃也真是夠老奸巨猾,不愧是久居深宮的人!早知道他就不跟爺賞討了,這幾日他天天就去她宮中要債真是要命,先是以各種理由讓他苦等又是戲弄他,今日倒好直接是讓他倒宮中所有的夜香,好在她知道躲不過去,乖乖的將一百萬金幣的幣票給他了。
模著懷中厚厚一疊的幣票清吟忍不住笑了起來,眸子閃過一道狡黠,寂貴妃你戲弄了他這麼久,你以為你會全身而退麼?算算時間,現在應該是全身瘙癢難耐了吧!
「爺呢?我要到債了,」清吟問了一聲。
辰讓轉了下眼珠子,突然靈光一閃,對著清吟笑道︰「跟小爺在房里練字呢!爺說,讓你回來就進去找他。」
「這樣麼?那我去了。」
辰讓忙不迭的點頭,「嗯嗯,去吧,」清吟啊,對不起了,讓你去作死。
清吟瞥著辰讓有些狐疑的皺了皺眉,這小子何時這麼積極過?走去緊閉的房門前,清吟大手一推便邁了進去,「爺,我要債回來了。」
屋內,炎傾正穿著衣衫,扣好了最後一顆扣子,打著哈欠走出了內室,看著清吟問了句,「小爺呢?」
「辰讓不是說小爺和你在練字麼?」清吟愣了一下,疑惑著。
听見炎傾的聲音門口的三人連忙走了進來,莫南凌大聲著,「炎叔,離兒讓燕兮帶去尚書府了。」
炎傾蹙起了眉頭,「蛋兒怎麼會去尚書府?」
尚書府,炎不離趴在燕兮的床上正津津有味的看著閨房事,是好不悠閑,拿起一旁的糕點,炎不離一口就塞進了嘴里,燕兮一見連忙遞過了一杯水,「小離兒,喝點水,別咽到了。」
炎不離湊過去就喝了一口,剛才她隨意的抽出了一本書沒想到就是她一直想看的小黃書。
燕兮驚訝了一下她會識字,說了句不愧是他兒子,炎不離是嘴角一抽,看著他正要說什麼,燕兮 的跑開了,抱過來兩個大木箱子,獻寶似拿到了她面前,告訴她里面全是小黃本,頓時二人的感情是迅速的建立了起來。
「炎不離,換一本吧!這本沒什麼好看的,」炎不離身旁還趴著秦首,也正一臉興味的看著閨房事,若不是怕被燕兮現有什麼不對勁,他絕對是好好的找一本自個看的,炎不離看得又慢,找的書又沒激情。
炎不離瞥了他一眼,果真是禽獸!看著閨房事勾了勾唇,拿起書看也不看他就朝他的臉上砸了過去。
還別說炎不離的方向感挺準的,秦首預料不及的被砸中了,頓時是火了,瞪著炎不離吼著,「炎不離你個死小屁孩。」
炎不離充耳未聞,對著秦首掏了掏耳朵,在一旁的木箱子里翻找了起來,拿出了一本三十二招式,翻開了一頁,便見火爆的畫著兩個男子曖昧的抱在一起的畫面,炎不離的雙眼頓時是瓦亮瓦亮了起來。
燦爛的笑著看向了一旁看書的燕兮,炎不離挑了挑眉,「男男的你居然也有,只有這一本麼?」炎不離晃了晃手中的‘三十二招式’問著。
燕兮從書本中抬起了頭,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應該還有其他的吧!咳,這玩意是十一愛看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若是十一在場絕對會噴一句,主子,明明是你說男人之間的比女人之間的要好看點,是你讓他去給你找的啊!你能想象當時他游走在各個書店尋這書的場景麼?美得讓他都不忍心去回憶了,主子,你還敢再無恥一點麼!
「那快都給找出來,我比較喜歡看男男的。」
「你也是這麼覺得麼?我也是這麼覺得的,」燕兮說著坐正了身子,丟開了手中的書本,抱起箱子便將里面的書全給倒在了床上。
沒一會兒,寬敞的大床上堆了好大一堆書,三個人,哦,不,準確的是說是兩個人,在那堆書中翻翻找找了起來。
待十四走進房準備叫自家主子用晚膳時看到便是這樣一幕,頓時嘴角是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不忍直視的望向了房頂,主子,小少爺才是五歲的孩子,那等yin穢的書籍你平時一個人看就是了,你何必是要帶壞了他!
平復了一下心情,十四朗聲道︰「主子,該用晚膳了。」
燕兮拿著一本書丟在了一旁,看向了炎不離,「小離兒,吃完晚飯在來找吧!」說著就俯身抱過了她便下床了。
炎不離抱著好幾本書,看著燕兮皺了皺眉,「我剛才糕點吃多了,不餓。」
「那你看我吃。」
看著他吃,炎不離抽了抽嘴角。
出了內室,燕兮抱著炎不離坐了下來,拿起碗筷正要吃,門外傳來了一道問候聲,「燕尚書的身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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