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桃夭去給炎不離辦退學手續去了,而炎不離還窩在被窩里沉沉的熟睡著,小小的胸膛上肉團正仰躺在上面,嘴巴微張的沉睡著,鼻子的出氣一呼一吸的聲音,隨即砸吧下了嘴,翻了個身趴在了炎不離的胸膛上。
肉團的一番動靜是將炎不離給弄醒了,看著它抽了抽嘴角,泥煤,她就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怎麼感覺身上很重,一把將肉團揮開在了床上,炎不離坐起了身,懶懶的打了個哈欠。
被炎不離一爪子就揮開的肉團是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噌的站了起來,緊閉著雙眼的轉動了下腦袋,是好一副警惕的模樣,「誰?是哪只活膩味的敢打擾本獸睡覺,信不信本獸一爪子拍飛你,」話音一落身子一揚便又躺在床上繼續睡了起來。
一大早就見到肉團這般耍寶的動作,炎不離嘴角一抽,一巴掌就狠狠的拍在了它的腦袋上,「還敢一爪子拍飛我,你信不信我一巴掌才把你拍飛。」
腦袋上又是一疼,肉團的睡意是全無,捂著腦袋坐起身,看著炎不離幽怨的說道︰「主人,你又打我!」
炎不離睨著它冷哼了一聲,掀開被子便要下床,寢室的門被打開了,便見一身寶藍色錦袍,風度翩翩的炎傾站在了門口,看著她炎傾扯了扯嘴角,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著突然出現的炎傾,炎不離愣了愣,昨晚桃夭就準備要傳音告訴他她退學一事,但是被她給阻止了,她想要給他個驚喜,可是,為毛他一大早上就出現在這了?誰來告訴她這是為毛?
「爹啊,你怎麼來了?」炎不離回過神來疑惑的問著就要跳下床向他奔去,卻被炎傾快了一步抱在了懷里。
好久沒有抱到懷中暖暖的小身子,炎傾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的溫暖,想到沒了她夜晚一個人獨自睡在那張冰冷的大床上是又孤獨又冷涼,抱著她的力道不禁緊了緊,沉聲著,「蛋兒,近日有些忙就沒有來看你,你不會怪爹爹吧!為何要提出來退學?是不是在學院受了什麼委屈?是誰活膩味了敢讓你受委屈!告訴我,爹爹找他算賬去。」
炎傾的眼中閃過一道冷芒,敢欺負他女兒!你認為你有幾條命能讓你這麼作死!
「嘿嘿,」炎不離笑了兩聲,拍了拍炎傾的肩膀,咧著嘴的兩個小虎牙閃亮的露了出來,「爹啊,你來晚了,昨晚我就已經算完賬了,吼吼。」
想到昨晚對簡繕和簡菁菁的所作所為炎不離的眼楮笑成了月牙形,是說不出來的得瑟。
看著炎不離一副狡詐的模樣,炎傾不禁失笑了起來,他倒是忘了她不會是個吃虧的主。
「對了,爹啊,你為什麼會知道我退學的一事?」
將她放在了床上,炎傾拿起了一旁的衣裳輕車熟路的給她穿戴了起來,「昨晚桃夭告訴我的。」
「什麼!我明明讓她不要告訴你,想給你個驚喜的,」炎不離大聲了一句,語氣有些失望,她本來是想悄悄的退學了然後悄悄的回到家中,等到夜晚炎傾熟睡後她再偷偷的上床睡覺,等第二天早上他看見她絕對是驚喜有木有?然後她在趾高氣揚的告訴他,世上只有爹爹好,她願意不去上學回家陪他!然後他肯定會感動得稀里嘩啦。
哎呀,這麼美好的一幕就讓桃夭活生生的給破壞了,好想一巴掌拍死她的沖動。
炎傾自是不知道炎不離是這麼遐想的,不然他絕對會吐槽一句,他睡覺時有人偷偷近他身,他絕對會一巴掌拍飛的,恐怕那時不是驚喜而是驚嚇了。
扣著衣扣炎傾抬眸看了她一眼,淡然的嗓音藏著一絲笑意,「桃夭跟了你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她是大嘴巴麼?在她身上是藏不住秘密的,所以一般機密的事我都是不會告訴她的,蛋兒,你錯信她了。」
炎不離抽了抽嘴角,她確實沒有發現桃夭是個大嘴巴!
「把小爺的早膳拿進來,」給她穿好了衣裳,炎傾吩咐了一句抱起了炎不離,便要往一旁的桌子坐了下來,懷中卻是突然多了一個毛茸茸的身子。
只見肉團抓住了炎不離的衣裳,轉過頭齜牙咧嘴的瞪著炎傾,是頗有一番要給炎傾下馬威的架勢,「本獸是主人的愛寵,本獸叫肉團,本獸允許你對本獸好,若是想讓本獸喜歡你那你就得拿吃的給本獸,本獸說不定會喜歡上你,」高傲的揚了揚毛茸茸的小臉,肉團做著自我介紹,一雙熊貓眼里全是對吃的渴望,卻還是裝著很得瑟的模樣。
炎不離進入浮光森林有了一只寵物幻獸一事桃夭是早就告訴他了,看著肉團毛茸茸的身子上黑色的污穢,炎傾的眼中閃了閃冷冽,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一手拎著它脖頸的皮毛隨手便是一丟,肉團唰的從窗子飛了出來。
「你這愚蠢的人類,你竟然是敢丟本獸,你給本獸等著,本獸會回來的。」
窗外傳來了肉團氣急敗壞的聲音,炎不離不禁是頭掛三條黑線,該說這只弱獸是蠢還是蠢呢?跟她爹啊玩傲嬌,你只有作死的份!再說誰稀罕你喜歡了。
「蛋兒,它髒死了,」炎傾蹙眉嫌棄了說了一句,抱著她坐了下來。
夜荼早已是將從王府帶過來的飯菜擺好在了桌上,炎不離沖著夜荼笑了笑,打了聲招呼,就要拿起碗筷開始吃飯,被炎傾攔下了,「淨手後再吃,那只寵物幻獸著實很髒。」
炎不離歪頭思慮了一下,說著,「髒嗎?我覺得它還好吧!」
上下看了她一眼,炎傾的眼眸閃爍了一下,「蛋兒,你是不是入學赤崛學院後就沒有沐浴過。」
看著他眨了眨眼,炎不離倒也是沒有撒謊,點了點頭道︰「嗯,洗澡干嘛,我又不髒。」
他就是知道會是這樣,炎傾抽了抽嘴角,蛋兒實在是太不愛干淨了。
早有眼力勁的辰讓在看見炎傾扔開肉團的動作,就轉身出去打著清水去了順便將肉團給綁住了,端著銅盆走到了炎傾的身旁,對著炎不離笑了笑,「小爺,好久不見了。」
「辰讓啊,你確實好久不賤了,」任炎傾給自己洗著手,炎不離對著辰讓語笑嫣然的回了一句。
辰讓微愣了一下,為何他怎麼覺得小爺的這話有些不對勁啊?可是又說不上來。
給炎不離洗好了手,炎傾從懷中拿出一張潔白的手帕認真的給她擦拭了起來。
低垂的眼眸可見又長又翹的眼睫毛緩緩的一上一下,束在腦後的一縷青絲垂了下來,飄落在了俊美無雙的臉上,他依舊是淡然如水卻是一顰一動之間風華絕代。
好久沒有感受到他照顧自己的感覺,炎不離此時才知道她竟是如此的想念,看著他認真的擦拭完自己的最後一根手指,炎不離撲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閃爍著一雙水靈靈的黑眸看著他,「爹啊,我想你了,」女乃聲女乃氣的聲音帶著一絲連她都沒有察覺到的撒嬌。
懷中又是一暖,炎傾看著她扯唇輕笑了兩聲,抬手輕輕的點了點她小巧的瓊鼻,抱緊了她,「我也想蛋兒了。」
炎傾的聲音很輕很淡,可是卻不乏能听出那滿滿的溫柔和寵愛。
最近寂烈的動作是越來越多了,將一批支持莫子御的忠良給彈劾了,寂烈的氣勢是越來越高漲了,近日為了這事他是忙得焦頭爛額,也沒抽出時間來赤崛學院看她,之前倒還沒怎麼注意,如今細數下來他們竟然是將近大半個月沒有見面了。
「好了,吃飯,爹爹從王府帶來了你最愛吃的菜,等吃完後,爹爹再帶你去算算賬,你雖算完賬了我可是還沒算。」
炎傾說著拿起了碗筷,炎不離咧嘴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凳上,有爹的孩子就是寶啊!
昨晚學生寢室有蛇出沒是一大早便在赤崛學院傳開了,然而就在眾人還在熱議之中,又傳出炎不離要退學一事,頓時又是掀起了一陣熱潮。
清風館里,炎傾抱著炎不離慵懶的坐在椅上,他的身後站著夜荼,辰讓和桃夭。
「院長,本王是送孩子來赤崛學院上學的,而不是讓人隨意誣陷她,她被丟進禁地一事,小孩子心善說不用追查了,但本王怎會容忍別人欺負本王的孩子,這件事院長若是不徹查到底,本王絕對不會善擺甘休。」
說完,炎傾從懷中模出一個瓷瓶丟給了坐在一旁的祁尉天,諷刺著,「高級的暈麻劑,果然不愧是赤崛學院的學生,真是好大的手筆。」
祁尉天接過了瓷瓶,蹙了蹙眉,不卑不亢的說著,「炎王請放心,炎不離這事本院長絕對會徹查到底,不會讓她白白的受了欺負,只是這暈麻劑?」就算炎傾不說他也是打算徹查到底的,炎不離能進入九重塔一事他心中終究是有些疑慮,畢竟封印在塔內的人實在是太重要了。
「有人打算迷暈她想黑揍她一頓,可惜沒有揍到就讓人給丟進了禁地,院長,這赤崛學院作為高級學院,學院風氣你該是要好好的正正了,別什麼歪風邪氣的就給收進來,若不是本王知道這是赤崛學院,本王還以為是讓自家孩子入學到什麼不入流沒教養的低級學院了,院長,造成這樣的誤會,丟臉的可是你們赤崛學院。」
被炎傾不客氣的毒舌了一番,祁尉天也沒有惱,爽朗的笑著,「學院的不良風氣是本院長疏忽了,今兒是多謝炎王提醒了,本院長以後會好好正正學院風氣的。」
「炎不離,你個死廢物,你給我滾出來。」
突然一道怒吼聲在清風館外響起,炎傾的臉一下便沉了下來。
听見這聲音炎不離知道來人是誰,扯唇笑了起來,簡菁菁,你這時候來找她算賬可真是作死的節奏。
------題外話------
待會還有一更,補昨天斷更的,昨天放學回家晚了,來不及碼字就斷了,表拍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