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散的宴席,兩人分別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幾番等不到出租車,行人也是寥寥,顯得有些冷清。
黃明忽然听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循聲一望,發現有三個人出現在了自己不遠處,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看身形,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一高兩矮,高的一米九左右,長得比較壯碩,矮的的兩人都染著頭發,一金一紅。
黃明心中隱隱升起一絲警惕,這幾人簡直是典型的混混的形象,這麼晚了,四周又沒有人,抱不定會干出什麼攔路搶劫或者殺人越貨的事情。
三人越走越近,臉上神色平靜,不過黃明卻依然留了一個心,此時他也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其中那個大個子五官粗獷,年紀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白色的體恤和一條牛仔褲,雙手背于身後。
另外兩人都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十分的想象,如雙胞胎一樣,一人染著紅色的頭發,一人是金色的,都穿著外套,在這種天氣顯得有些另類。
黃明雖然暗中留意,但也不至于總用眼楮盯著人家,三人走到他身後,那是視線的死角,自然不可能回頭去看,否則恐怕本來無事,也會因為這種無理的舉動而挑起事端。
就在這一剎那,黃明隱約發現背後的腳步聲似乎停了下來,本就有一絲警惕的他微微側身,想要看一後的情況。
「唰!」
一陣風聲響起,一把在那有些昏暗的燈光下閃著森冷寒芒的西瓜刀擦著黃明鼻尖劈下,沒想到,這一側身,竟然讓他逃過一劫。
還沒等黃明看清楚襲擊者的,另一把一模一樣的西瓜刀已向他迎面劈去。
已經來不及避讓,黃明條件反射的舉起雙手,然後猛然合十,一下就將迎面斬來的西瓜刀夾在兩只手心之間,一根毛發都未損,一時間連他都有為自己能夠拿捏得這麼準確而感到意外。
就這一短暫的空隙,黃明看清楚了,襲擊他的人正是那兩個長得極其相似的小青年,一個紅發,一個金發。
而此時被自己架住刀的就是那金發青年,而紅發青年則正撤回刀去,之前首先發動襲擊的便是他。
金發青年武器被黃明雙掌架住,拼命使勁向後抽,竟然硬是沒有掙月兌。
當然,這完全是因為黃明死死的夾住雙手,想要將刀奪過來,絕不願意他再次自由揮舞起這把鋒利的殺器。
不過還不等黃明設法躲刀,那紅發青年迅速反應過來,手中那明晃晃的武器再次向他迎面劈去。
危險時刻,黃明也不願意輕易放手,干脆往一邊使勁一帶,欲將金發小青年扯過來做擋箭牌。
那金發少年果然毫無準備,整個人被帶得站立不穩,身體向前移動了一小步。
當然,僅僅是這一小步,就讓他半個身體堪堪擋在了黃明前面,那紅發少年手上的刀根本已經來不及收回,等他下意識的想停下來,一聲慘叫已經響起。
那金發小青年右臂頓時中刀,鮮血飛濺,同時撒開了握刀的手。
那紅發小青年誤傷了同伴,有些反應不過來。
雖然手中已經握有武器,但黃明並不打算硬干,不過他卻沒有時間跑路,那一直站在後面的壯碩青年從背後拿出遮藏住的雙手,里面正握著一跟長達四五尺的鋼棒,然後三兩步沖上來,朝著他就是一記由上到下的狠砸。
黃明自然不敢硬接,只好側身讓過,不敢那壯碩青年又是迅速的一記橫掃。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黃明雖然手中有刀,但根本沒有機會反擊,于是只好不停的退讓,當然也不敢轉身逃跑,因為那壯碩青年緊緊的欺身上來,如果這樣做,無異于把毫無防備的後背留給了對方劈砸。
不斷後退的黃明忽然間感覺腳後跟絆到了什麼,一時站立不穩,整個人一下子就向後坐倒了下去,雙眼余光不由得撇了一眼腳下,原來無法看清身後情形的他絆到了人行道上一顆樹木根部的水泥筐上。
那壯碩親年哪里願意放棄機會,上前一大步,朝著黃明又是一記猛砸。
黃明左手一撐,身體向左邊翻滾了一周,堪堪避過那夾帶著風聲的鋼棒。
「砰!」
鋼棒差之毫厘,砸在了他身後的幾十公分處,巨響震的耳膜發痛,濺起點點火花。
黃明來不及站起來,那紅方少年已經反應過來,沖了上來,朝著他就是一個力劈華山。
慌亂中的黃明揚起右手,橫刀向上迎去。
「噌!」
兩刀相撞,發出金屬的哀鳴,一刀無功,那紅發小青年只好撤回手。
黃明來不及松口氣,那之前一擊不中的壯碩青年一擊奔上前來,,手中的長棍以雷霆萬鈞之勢由上而下砸向黃明。
之前一個翻身雖然成功的避過了一劫,但此時的黃明已經貼在了街道邊的綠化帶圍牆上,避無可避。
命懸一線,黃明右手猛地一撐圍牆,整個身體不退反進,迅速翻滾到那壯漢的站立之處,和他的雙腳貼在了一起。
「噌!」
那夾帶著尖銳風聲的西瓜刀差之毫厘的砸在了他身後的十多公分之處,這樣狹小的空間避過,真是僥幸中的僥幸,這種角度就像是人們常提倡地震時因該躲避的「生命三角」!
壯漢發現要打的人竟然一下子貼在了自己雙腳之上,于是就要後退。
黃明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右手中的利器一下子就劃在了他的小腿肚上。
「啊……」
那壯漢發出一聲痛哼,手中的長棒軟綿綿的掉下,瞬間低身抱住了鮮血淋灕的小腿。
而那紅發少年已經再次纏了上來,躬身朝著躺在地面上的黃明又是一刀。
黃明沒有辦法,只得再次舉刀相迎,不過這一次他不願再讓那紅發全身而退,左手迅速伸出握住了他捏刀的手腕,同時揚起右手中的西瓜刀,一下子劈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
那紅方少年發出慘叫聲,五指一松,刀落在了地上。
黃明兀自不願松手,揚起刀來,朝著他的左臂上又是一刀,這才放手站起來。
這下,整個世界平靜了下來,有的只是一聲聲的申吟。
起先被劈中肩部的那金發小青年似乎傷的比較重,完全癱倒在了地面,依靠著一邊的那綠化帶圍欄。
而那壯碩青年則完全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左腳,不斷的發出聲聲申吟,鮮血散了一地。
而那傷了雙臂的紅發少年看黃明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鬼,不斷的向後退去,但似乎因為不想丟棄同伴,並沒有逃跑。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黃明拍了拍身上那厚厚的灰土,冷聲問道,這幾個人他全都不認識,如果是為了錢,不可能什麼話也不說,出手就是殺招。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誰都沒有啃聲。
「好啊,不說,那我們就這一僵持著,等一會兒你們血流光一命嗚呼了,我再走,反正是正當防衛,警察不會把我怎麼樣!」
黃明可是學過政治明,向這種情況,就算他當場劈死一個,也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是鄭兵派我們來的!」
那雙臂受傷的紅發青年看了看那傷勢較重的金發青年,咬了咬牙道。
「好吧,看你們的樣子也走不了了,叫12吧!」
黃明冷冷的道,他不想搞出人命,也不想呆在這里,若是被人發現了,就算不用坐牢,也免不了麻煩。
黃明一路前行,嘴中不停的念叨著「鄭兵」兩個字,幾百米後,終于搭上了一輛出租車,朝著桃源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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