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
看到走廊中沒人,謝筱表情變了,強作鎮靜的神色消失,咬牙切齒的看向昏睡的黃明罵道,然後伸出手,朝著少年臉上就是幾耳光。
「不要啊,被人看到怎麼辦?」
溫婉趕緊制止。
謝筱那由于憤怒而急劇起伏的胸脯緩緩平靜了下來,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怒火。
「放心,等下有的時間!」
溫婉安慰道,母女之後便攙扶著黃明進入了幽雅隔壁的屋子里。
母女倆做完這一切,這才重新返回大廳中應付那些董事,晚上十點多,這些人終于陸續全部離開了。
母女倆終于自由了,她們摩拳擦掌著上了樓,為了今晚,已經憋得夠久了。
母女倆進了黃明的房間,將他扶出來,帶到了幽雅的房間里,然後反鎖上房門。
「哈哈,這下好玩了!」
謝筱眯著一雙漂亮的眼楮,露出危險的目光。
「小筱,不要想著玩,先將正事辦了再說!」
溫婉提醒道,床上的母子睡得這麼死,當然不是因為喝醉了,而是中了迷藥,同一瓶酒,別人喝了沒事,為什麼他們會中招?當然了,聰明的人已經想到,問題不是在酒上,而是在酒杯上。
事實上酒杯是溫婉特意要求客人到齊之後才上的,而拿酒杯的服務員在半路就被她截住,表面上是好意的幫忙,事實上就在那時候動了手腳。
溫婉從未下過迷藥,對這種迷藥的效果也僅限于別人的介紹,為了不出意外,她下意識的少放了一些,所以根本不知道效果怎麼樣,心中忐忑,自然得吩咐女兒先辦正事。
謝筱也知道孰輕孰重,于是俯和母親配合著,先後將幽雅和黃明的外衣拔了下來。
「好了,你準備拍照吧!」
溫婉收回了目光,長吸了一口氣,提醒了一句,然後走上前,開始擺弄起黃明和幽雅的身體來。
她先將黃明和幽雅搗鼓出各種曖昧的造型,然後讓女兒不斷的拍著。
照了十多張後,母女倆才滿意的听下來,接下來,就是謝筱的表演時間了,她露出一臉嫵媚的笑意,死死的盯住床上那個讓自己吃夠了苦頭的少年,然後回頭對著母親說︰「媽,你帶了剪刀和口紅沒有?」
「都有!」
溫婉答到,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包包里掏出一把小剪刀和口紅遞給女兒,這些女人日常必備的化妝用具,她自然經常帶在身邊。
謝筱一只腳踩在那柔軟的床單上,居高臨下,縴細的玉指捏住唇膏,帶著美杜莎般魅惑的笑意,開始在黃明臉上工作起來。
她先在黃明的嘴唇上下中心的位置涂抹了少許,然後在在臉頰兩側微微抹上有些,如此看來,一個經典的馬戲團小丑臉頰出現,接著,她又在黃明腦門上寫上一個「龜」字,然後兀自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邊的溫婉也臉上露出笑意,但那絕不是嘲笑,而是一種溫柔如水的笑意,她的目光所指,也不是黃明,而是自己的女兒,她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女兒露出這種無憂無慮的頑皮笑容了,作為母親,自然感到欣慰。
一心想著報復,謝大小姐完全忽略了身下是一個半luo的少年,報復的快感令她忽視了一切,弄完黃明的面部,她細細打量一下,沉吟半晌覺,然後拿起小剪刀,沿著黃明額頭兩側開始向上剃發,幾分鐘後這才滿意的停手了,兀自打量了一番,然後實在忍不住了,捂住小嘴艱難的忍住笑意,一雙漂亮的大眼楮彎成月牙狀。
溫婉也是在忍不住了,在一旁低聲笑了起來,隨即問道︰「小筱,好了嗎,我們走吧!」
「等等!」
謝筱將目光移到幽雅身上,猶豫了一下,說︰「都是這女人搶走了爸爸,而且現在爸爸也沒有了,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為什麼不順帶教訓一下她?」
「呃……」
溫婉愣了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怕女兒玩得太過火,道︰「不要玩得太過火了,她畢竟也是個女人!」
「我知道!」
謝筱應付似的點點頭,然後拿起口紅,再次搗鼓起來,她在幽雅的左臉上寫了一個「賤」字,然後右臉上寫了一個「人」字,一張美絕人寰的精致臉蛋立馬變得面目全非,要是一個男人,絕對無法下得了手。
「好了,差不多就好,別太過分,這麼晚了,我們走吧!」
溫婉催促道,她看不下去了,如果繼續逗留,她不敢想象女兒還會搞出怎麼樣的損招來,女人到底心軟,即便對于仇人也是一樣。
謝筱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滿意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揶揄的笑著點點頭,然後進入衛生間洗完手,這才跟著母親離開了賓館。
「請問有人在嗎?退房的時間到了!」
迷迷糊糊的,黃明听到有陌生女人的聲音,艱難的睜開雙眼,第一感覺就是右手中傳來一陣極其細膩的觸感,艱難的轉身一看,差點沒有叫出來,因為他發現身邊躺著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那精致的臉蛋面對他的一側些了一個大大的「賤」字,一時間讓他有些腦袋轉不過彎,停頓了兩秒,這才認出,那居然是自己的幽雅。
「這怎麼回事?」
本來腦袋就極度昏沉,黃明這下算是徹底的發懵了。
「有人嗎,退房了!」
門外的女聲還在繼續。
「退房,難道這是賓館?」
黃明環顧四周,口中條件反射的回答︰「等等,馬上就好!」
門外的聲音安靜下來,黃明艱難的撐起身體,目光不由自主的放在養母的身上,這才發現,那完美的臉蛋另一側寫著一個「人」字,連起來不就是「賤,人」嗎?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這他女乃女乃的到底是誰干的?」
黃明感覺胸中怒火直往上面冒,就在這時,幽雅緩緩睜開了她那雙有些迷茫的大眼楮,隨著眸子的逐漸恢復清明,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尖叫,捂住被子蓋住嬌軀,慌亂的朝一邊縮去,口中緊張的大聲質問道︰「你是誰?」
黃明徹底愣住了,難道養母失憶了不成?
「你到底是誰,這是哪里?」
幽雅見黃明不吭聲,繼續質問道,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被子都被她用來死命的捂住身體。
「幽姨,是我啊,我是小明!」
黃明趕忙說。
「是你,你真的是小明?」
幽雅不敢相信厚著臉皮回頭,的湊近了一些然後繼續道︰「真是你啊,小明,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這個樣子?」
幽雅蕙質蘭心,養子這副模樣,顯然不是他乘人之危佔自己便宜,否則水會那麼變態,將自己也搞成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怎麼了?我怎麼了?」
黃明拉起床單條件反射的打量自己的身體,又模了模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你的頭發,還有臉,呃,你去衛生間看看吧!」
幽雅提醒道。
黃明心中疑惑,翻身下床,卻發現自己只穿著內衣,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趕忙草草穿好衣服,然後奔道衛生間,鏡子里顯出的形象讓他有些想要殺人的沖動,草草的洗到臉上的唇膏,黃明听到外面傳來輕微的哽咽聲,于是跑回房間,卻見養母捂住被子躺在床上低聲的抽泣,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明!」
幽雅看著養子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你醉了,後來我也喝醉了不省人事,剛剛我醒來,就發現這個樣子了!」
黃明老實的回答道。
「到底是誰干的,實在太可惡了!」
幽雅抽泣著罵道,她如此一個注重外表的女人,從未受過此等侮辱。
黃明也是差點怒火攻心,這樣的侮辱,特別受害者還包括他最敬愛的養母,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幽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裹著床單走下床來,進入了衛生間,清洗自己身體去了。
黃明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這才發現手機中有條未接的彩信,發件人居然是很少聯系的溫婉,心里隱隱猜到了什麼,打開一看,里面的照片有些不忍直視,不過奈何主角卻是他自己和幽雅的。
「別的我不多說什麼,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女兒了,否則教訓不僅僅只是這種小小的惡作劇!」
這是彩信的說明,黃明終于徹底的明白了真相,他現在真想把那溫婉母女倆綁起來蹂躪的沖動。
黃明明白,這場宴會或許自始至終都是一場陰謀,而自己和養母身上的惡作劇,多半是出于謝筱之手,因為溫婉這種成熟的女人,應該不會如此無聊,所以母女倆都必須受到懲罰。
不過如何懲罰?現在看來,這只能存在幻想中了,因為自己的疏忽,讓對方也擁有了有利的殺手 ,以後日子絕不會好過了。
許久之後,幽雅走了出來,然後嘀咕道︰「昨晚我們都醉了,應該是有人扶上來休息的,可這家酒店的管理為什麼會這樣稀松,讓陌生人隨意進入住客的房間中,等下我要去找他們經理,順便看看一下攝像頭拍下的視頻,或許會找到凶手!」
「不用了,幽姨,凶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黃明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誰?」
幽雅愣了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問。
「是謝筱和她媽媽!」
黃明回答。
「什麼?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小明,你是不是胡亂猜測的啊,別冤枉了人!」
幽雅有些不相信的反駁道。
「事情是這樣的……」
黃明將這件事的始末仔仔細細的說了一遍,這事一直憋在心里實在不舒服,總有一天得說,再加上幽雅是他最相信的人,又是受害者,有權知道,于是完全坦白了開來。
「小明,你這孩子,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現在你謝叔也不在了,以後沒人逼你,你千萬別在做出這樣的事來,知道嗎?」
听完後,幽雅皺著柳眉道,並沒有發火,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舍不得罵黃明,還是性格就如此溫潤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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