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溫婉從地下車場中開出一輛豪華的白色轎車,然後停在黃明面前,打開車門,目的不言而喻,大概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不好表現得太過疏遠。
黃明本想自己打的回去,可既然人家都不介意,自己一個男人難道還要表現的那麼小心眼?于是愣了愣也坐了上去。
女人的車就是不一樣,因為里面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幽香,所以坐著的時候根本無法聞到什麼汽油味。
轎車在街道上左右穿行,兩人並沒有交談,到底是相互心里都有芥蒂,即便不得不合作,也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
不過溫婉倒是頻頻打電話,黃明越听越發愣,不知道這女人在搞什麼鬼,然後仔細思考了一下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
兩人來到江州電視台門前,下了車,望著陸續下班的人,溫婉不由得有些茫然的說︰「不會已經下班走了吧!」
黃明想了想,然後掏出手機,給冷清秋打了個電話,得到的結果是那王台長還在大樓里。
「沒想到你人小,交際卻那麼廣,在這種地方都有認識的人!」
溫婉頗為意外的道。
黃明不置可否的一笑,只是巧合而已,說道自己的交際,還遠遠談不上寬廣。
接下來,溫婉又打了個電話,吩咐了具體的細節,分分鐘後,一輛急救車風馳電掣般駛來,停在了大樓前面的場地中。
「必須先避一避,不能讓那王台長看見我!」
溫婉說著便回到了車中。
黃明到沒有那麼多顧忌,只是遠遠的看著。
大概又過了不到十分鐘,黃明猛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大樓里走了出來,那不是冷清秋,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方靈熙家媽媽。
她現在打扮的異常的靚麗,一頭烏黑的秀發盤簡單的盤在後面,穿著一件白色的閃鑽筒裙,薄而華麗的布料異常貼身,整個成熟惹火的曲線全部勾勒出來,一雙腿修長長圓潤,上面穿著一雙帶波點的半透明絲襪,展現出無盡魅力,她本來就差不多一米六五以上,再加上那雙將近十公分左右的高跟涼鞋,在這南方的都市中,簡直是鶴立雞群,能讓大部分周圍的男女仰望!
不過有些刺眼的是,她雖然打扮的很漂亮,但一張臉蛋卻帶著一絲乞求,朝著旁邊那個將近六十歲的矮個男人說著什麼,而那個男人似乎有些顧慮什麼,眉頭皺著,左右打量,不時回復一句,黃明隱隱听到了一句︰「這里人多,待會又談好嗎?」
「奇怪,她怎麼在這里?」
就在黃明疑惑的時候,一邊的急救車打開了,幾個白大褂沖下來,攔住方媽媽一行二人,朝著那個矮個男人說了兩句,架住肩膀就走。
「難道那男人就是王台長?」
黃明心中越發疑惑了。
「我有什麼傳染病啊,我前兩天才檢查的!」
那個矮個老男人硬是被搞得愣了半晌,才一邊掙扎一邊說,因為大概是緊張,聲音顯得特別大,在這喧鬧的環境中,黃明隔了幾十米都能清晰的听到。
那個領頭的白大褂說了幾句什麼,那個應該是王台長的男人停止了掙扎。
而在一邊一只呆愣著的方媽媽好像反應了過來,沖過去逮住一個白大褂的衣袖,焦急的大聲問︰「檢查需要多少時間?」
「檢查不需多久,如果沒事,很快,如果有真的有問題,那具體時間就不清楚了。」
那白大褂大概是為了擺月兌糾纏,耐心的解釋道,然後風馳電制的開車離開了。
方媽媽松開手,仿佛失了魂一樣。
大這種情況自然惹得周圍一些個人前來圍觀,因為有遮擋的地方,所以黃明也靠攏了過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方靈熙媽媽怎麼會和江州電視台的台長搞到一起?」
看著那手足無措的方媽媽,黃明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心中隱隱了些猜想,莫非她也知道這王台長明天要播放那視頻,所以前來求情?
當然,猜想歸猜想,沒有得到證實前也不是每有其他的可能性,黃明準備繼續隱藏下去,談談究竟。
時間逐漸流逝,周圍看熱鬧的人覺得無趣,陸續離開了,黃明不敢再站在原地,重新進入溫婉的車中。
「現在事情搞定了,我已經向保護他的方面打電話,這家伙身上疑似帶著某傳染病菌,必須隔離檢測,所以要帶回去,不過等下我就會將他放出來,中間時間有限,我盡量拖住對方,你得抓緊時間!」
溫婉如此說道。
黃明表示明了,然後下車,開始一路跟隨方媽媽,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一路跟到了檢疫中心,黃明躲在暗處觀察,就見方媽媽一直靜靜的等著,心里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想。
許久之後,那王台長果然出來了,方媽媽趕忙迎了上去。
「王台長,你不是跟我家那位說過嗎,只要我來,就答不把那東西拿到電視台轉播」
「求你了,安靜一下好嗎,這麼多的人,想害死我啊,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走!」
………
兩人交談清晰的進入了耳朵里,此刻黃明心中已經十分確定了,方媽媽的確是因為那視頻的事情才來接觸這姓王的。
與此同時,「我家那位」幾個字讓黃明心中起了驚天的波浪,這顯然是指的方爸爸,如此說來,是兩個無恥的男人商量在先,方爸爸答應以犧牲老婆的代價息事寧人,這方媽媽才不得不來的。
黃明心中那個憤怒,真恨不得立刻下去給那姓王的暴打一頓,另外還有方爸爸也實在不可原諒,那個女人嫁到這樣的人,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來不及多想,黃明便看見王台長兩人便進入了一輛出租車中。
黃明沒有代步工具,早就叫張風做好了準備,駕駛著摩托跟了上去。
大概十來分鐘後,前面的那輛車轉到一個小巷子中,停在了一個狹小的停車場里,張風也小心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他也不敢多滯留,跟在兩人的身後,出了巷子,雙拳握得緊緊的,決定等下一定要拿點苦頭給那姓王的吃吃。
前面那方媽媽突然停下腳步,說了些什麼。
那王台長愣了愣,然後環顧四周,指著不遠處的一家餐館,隨即兩人就走了進去。
黃明走到餐館前面悄悄的朝里面打量,就見兩人正在和服務員交涉,所以只好耐心的等待起來。
一直等了半個多時辰,黃明不是往里面看一眼,都能發現方媽媽手中握著杯子,不斷的將桌子上的玻璃杯拿起,將里面的液體直往嘴里灌,不知道是酒還是水,而那王台長臉上帶著壞笑,不斷的說些什麼。
終于,兩人從飯店里走了出來,只見方媽媽俏臉泛紅,美眸飄忽,一雙腳有些打架,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那個王台長不時上去攔一把,看起來是出于好心,但臉上的色相說明他居心叵測。
黃明緊跟在後面,發現兩人再次走道停車場中上了車,于是趕忙叫出張風跟了上去。
前面的小車行駛了大概四五分鐘,然後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那王台長下了車,隨著酒店的侍應將一邊的車門打開,他幾乎是將方媽媽連拖帶抱的弄了下來,也苦了他這個只有一米六的小個子了。
黃明發現方媽媽眉目微閉,臉蛋紅了個透,站都站不穩,基本已經醉得不辨東西了,于是直接堂而皇之的走過去,反正現在又不怕被認出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