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丹之所以叫「靈」丹,正是因為在煉制的時候,需要煉丹師不停的用靈力引導焙制才能煉成。M特別是七級以上的高級靈丹,更是需要本命靈力方能成功。所以,任何靈丹都蘊含著靈力。
幫助老人將長生丹服下,白淺淺對著老人釋放了一個**訣,讓他陷入沉睡。
丁開始按照白淺淺的指導,將靈力緩緩輸入老人的體內,順利的與長生丹中蘊含的靈力建立起了聯系。
白淺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下面開始加大靈力。」
丁知道,這是白淺淺在用密音決在和自己說話,只有他一個人能听到。他咬咬牙,加加強了靈力。
不止白淺淺,血脈精靈也不停的在他意識中聒噪著︰「笨蛋,再大一點。」
這個時候丁可不敢分心和血脈精靈拌嘴了,他咬咬牙,再次加大靈力。
神識中,那枚長生丹迅速分解。
「現在就比較重要了,你降低靈力,然後按照引元決的路徑,慢慢的引導藥力在全身運行一遍,別擔心,我來幫你護住他的心脈。」
丁依言而行,被趕鴨子上架的他全神貫注,不敢有絲毫懈怠。
汗珠一滴一滴落下,看在張省長的眼中,這是丁在接近全力的幫助他父親吸收靈丹的藥效,卻不知丁這些汗有一大半都是因為緊張導致的。
……
半個小時後,丁終于完成了藥效引導。
白淺淺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干得漂亮!」
丁微微一笑,他想站起來,卻發現整個人虛月兌了一般沒有力氣。
張省長大驚︰「這位小丁師傅怎麼了?」
「沒事,靈力消耗過度,休息一下就行了。倒是該問問張爺爺他感覺如何了。」白淺淺說著,揮手解去**訣,老人再次緩緩醒來。
張省長迫不及待的上前︰「爸,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我都說了,我的老伙計們……」老人一邊說著,一邊隨意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爸你能坐起來了?」
「啊?是嘛……回光返照嘛……」看來老頭子的精神並不恍惚,雖然感覺自己好了許多,但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身體好轉了︰「既然回光返照,那我就起來走走。」
話音落下,老人居然還真的就直接下床了。
丁連忙扶著老人,他知道這種躺床上太久的人起來其實身子骨都是虛的。
見到各大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父親居然能夠下地行走,張省長的激動可想而知,他和兒子張濤連忙扶著老人慢慢走,卻不料老頭子的脾氣還蠻大的,甩開張省長的手,霸氣十足的道︰「小濤來就行了,你去忙你的。」
張省長只好由得他去,他叮囑兒子將父親扶到二樓陽台上去曬曬太陽,自己回到了屋子里。
「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兩位。」送走父親後,張省長心情稍稍平靜了一些,他含笑問道︰「我父親這算是?」
「多活幾年吧。」白淺淺笑道︰「張叔叔,我給您舉個例子您就明白了。就算在同樣的環境下,兩個人的壽命也不可能一樣,因為有包括遺傳在內的太多復雜原因在里面。」
「嗯,這個我明白。」
「比如有個人的壽命極限是八十歲。但在這之前,因為各種原因,導致他的身體器官嚴重衰弱,那麼這個人就可能最多活到七十五歲。」
「長生丹的作用就是盡可能的修復過早衰弱的器官,把本來該屬于這個人的五年給找回來,直到他活滿八十歲為止。」
「我懂了。長生丹就是減少機械磨損的潤滑油啊……」張省長听白淺淺這麼一說,剛才他父親那句回光返照所帶來的憂慮也煙消雲散。
白淺淺含笑︰「有點這個意思。」
張省長含笑注視著白淺淺和丁︰「好吧,說正經的,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們兩位?」
白淺淺擺擺手道︰「舉手之勞而已。」
「那可不是舉手之勞,而且那枚仙丹也肯定十足的珍貴吧?」張省長又轉向丁笑道︰「小丁師傅,來開個價,只要別逼得我去受賄就沒問題!」
見張省長開起了玩笑,丁心里繃緊的弦也微微一松。還好,看起來這個張省長並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
只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好組織語言把自己的訴求說出來。
白淺淺見狀,微微笑道︰「張叔叔,我徒弟呢……他家里最近確實有點麻煩。」
「喔?我能幫上忙麼?」張省長雖然在笑,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疑惑,作為一省之長,對于某些事情肯定不像普通百姓那樣全部蒙在鼓里。他知道,對于修行者,國家是專門有部門在進行管理。
但修行者本身就擁有超越常人的能力,真要管又怎麼可能管得住?所以只要修行者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來,政府也好,還是那個神秘的部門也好,都不會怎麼較真的。
「丁的父親是丁勝谷……」
「哦,原來你是丁勝谷的兒子。怎麼?你爸爸……」張省長放慢語速,眼神閃爍了一下才道︰「……的案子難道有什麼特殊情況麼?」
丁一定頓時就明白了。張省長這是在指點他,如果有特殊問題,那就大可以提出來。
既然省長都這樣說了,丁自然也就不扭捏了。
有人整丁家,這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但他卻不指望就憑自己兩人給省長父親治一下病就能全盤翻案,那樣不現實。
但借用省長的力量,讓破產和估價程序重啟一下,盡量不欠銀行那五千萬那就是最好的了。
丁的打算就是破財免災。
所以,他選好措辭,將自家的事給張省長說了一遍。
「嗯……听起來確實是有可疑之處,最起碼你們丁家的那棟樓就不止兩千萬嘛!」張省長听完後未知可否,只是仿佛很隨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丁立刻就知道有戲了。
「那就謝謝張叔叔了。」丁對張省長微微彎腰,順便對白淺淺使了個眼色。
白淺淺會意,立刻笑著告辭。
「就怎麼就走了啊?我還說留你們吃頓午飯呢……」張省長呵呵笑道︰「不過也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頗與你們的身份相符啊。」
「既然你們忙著走,我就叫犬子送送你們,小丁啊,到時候你留個電話。」
……
回學校的路上,白淺淺看著丁的神色,忍不住笑道︰「其實剛才我真沒听懂你們在說什麼,省長答應你什麼了麼?」
丁笑道︰「當官的怎麼可能對你把話說清楚?更何況我家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搞,他不會把話說滿的。所以贊同我說的我們家的實業被低估就是對我的答復,表示他會關注的。」
「然後呢?」
「他叫他兒子給我留電話就是信號啊,省長日理萬機,怎麼可能和我這種小人物聯系。他兒子比我們大不了多少,說話也方便說一點。我估計過問我父親的事,也是他兒子去出面。」
「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的世界啊……挺簡單的事非要搞得這麼復雜。」
丁笑道︰「不是男人的世界復雜,而是當官的世界復雜。」
白淺淺突然好奇道︰「那你怎麼會懂這些?不是說你是個……」
「說我是個二世祖?紈褲?」丁自嘲的笑道︰「我哪怕是個二世祖,是個紈褲,也是個聰明的紈褲。不是那種糊不上牆的稀泥好不好……」
一路上,丁向白淺淺詢問了不少關于使用靈力來檢查人體的問題,不過他有些沮喪,人家白淺淺從小就學醫,哪怕不用靈力都是中醫高手,對人體的五髒六腑那是了如指掌。再加上她覺醒的靈犀血脈,所以她的靈力自帶了療傷的功能……
看樣子去招搖撞騙當醫生是行不通了。
好在他可以煉丹。
回到學校後兩人分手,丁則回到寢室,一邊看著玉簡里面的東西一邊猶豫著要不要去幽虛天境,看看能否找到一些靈草煉點丹藥出來。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
省長公子張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