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直觀的看到藥效,丁特意陪著張濤在茶樓等著,直到張濤的毒癮上來才盯著他服下太上忘情丹。服下後,他更是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省長公子,同時時刻準備動用靈力來引導出藥效。
看著張濤從毒癮發作時的焦躁到痛苦再到慢慢平靜,丁心中那口粗氣才呼了出來。
「濤哥,感覺如何?」
省長公子慢慢睜開眼,用力的搖晃了幾下腦袋後並沒有立刻回答丁的話,而是從茶幾下面取出了一小包粉。
丁嚇了一大跳,難道這毒癮連四級靈丹都搞不定的?他有些緊張的盯著張濤,不知道一言不發的省長公子要做什麼。
只見張濤慢慢的撕開那小包東西,猶豫了一下才低下頭去嗅了嗅。然後他臉色大變,立刻捂著脖子用力的嘔吐起來!
丁給嚇傻了,他連忙起身道︰「濤哥,我靠你別嚇我!什麼情況?」
張濤擺擺手,依然不停的對著垃圾桶嘔吐著,直到把黃疸水都吐出來後才重重的躺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道︰「謝了……老弟。媽的你靈丹……太神了!」
丁松了口氣,連忙問道︰「到底是什麼感覺你給我說一下,要是真出事了十個我可都賠不起你啊。」
「那藥丸剛一吃下去,我就感到一股氣往腦袋里鑽,然後腦袋一陣發麻發癢……最後又是一痛……完了之後毒癮發作時的戒斷現象就沒了。」張濤喘了口氣繼續道︰「然後我就想試試再聞一下這粉是什麼感覺,沒想到剛一嗅到那味道就巨惡心,這東西他媽的比屎還難聞!」
「老弟!大才啊!」張濤重重的連呼了幾口氣,然後捏著鼻子把那小包粉掃到了垃圾桶里,這才站起身對丁重重的鞠了一躬︰「麻痹的,如果不是怕折了你,我還真想對你說一聲再生父母啊!」
丁看著張濤的樣,心中的石頭總算徹底落地。他連忙扶起情不自禁的省長公子,然後嘆息道︰「可惜就是成本太貴了。」
張濤一擺手道︰「沒事,怎麼也虧不了你,我是沒錢,但下午那幾個可都是土豪。」
「濤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材料便宜的話,我就煉他個十萬八萬的多好?這毒品害的那麼多人妻離子散……」
張濤一怔,看著丁的眼神充滿了欣賞,他由衷笑道︰「是我心胸狹窄了,老弟悲天憫人,佩服!」
丁笑著搖了搖頭,他也只是那麼隨口一嘆,如果真要沒日沒夜的煉丹拯救癮君子,他可沒那個閑心。
「老弟悲天憫人,當哥哥的也不能虧了你。」說著張濤拿出一張銀行卡塞給丁道︰「這張卡拿著,你家里現在也急需用錢,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倒貼?」
丁連忙推遲道︰「濤哥你這就是打我的臉了。」
「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里面沒多少錢,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等下午的土豪們來了我讓他們直接千八百萬的往里轉!」張濤一摟丁的肩膀笑道︰「生平第一次送禮,你要拒絕了才是打我臉!走,陪哥哥吃早飯去!」
丁把剩下的九枚太上忘情丹全給了張濤後自己打車返回了學校,這些靈丹在他手里最多也就值幾個錢,但在張濤手中,有時候那可就是無價之寶了——想想吧,多少錢才能搞定省長的兒子吸毒這個負面新聞?更何況張濤還有政治抱負,粘上毒品那可是全完了。
所以這相當于丁送給了張濤一個天大的人情。
回到學校已經是11點過,他就沒有回寢室,給木涵菱發了條短信後徑直去了食堂。
這時已經有學生過來吃飯了,丁一個人佔了張桌子,大咧咧的坐著玩手機。沒玩多久,他感覺到有人來到了餐桌旁,他以為是木涵菱來了,頭也沒抬的道︰「木主席……遲到了啊,快去打飯。」
說完他發現不對,因為他沒有嗅到木涵菱身上的味道。他抬頭一看,學生會主席程東正臉色鐵青的站在他面前。
丁握住手機,眉頭一皺後又笑了︰「原來是程主席,你這是來請我這個破產二世祖吃飯呢?還是想和我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沒想到丁倒是很光棍的就直接承認了自己是破產二世祖,程東微微一愣,他嗤笑道︰「有自知之明,但嘴還是太賤。」
「嘴賤不如人賤,我比你差遠了。說吧,說來意,說了趕緊滾蛋。」丁隨意的揮手道,就跟驅趕一只蒼蠅。
程東的臉色由青轉綠,他上前一步,雙手撐到桌子上,彎腰俯視著丁︰「你他媽就不能好好說話的?」
「我他媽是不想和你這種人好好說話!」丁眯著眼,擋住鼻子︰「你有口臭,滾開點。」
「你!」程東一拍桌子。
「我什麼我?難道說句實話也不行麼?」丁說著朝著四周望過來的那些同學聳聳肩道︰「程主席有口臭,還非得靠這麼近,還不允許人說……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兄弟姐妹們……」
不過卻沒人接他的茬,女生們听了都轉過身吃吃的笑。
丁轉頭嘆了口氣,看著程東可憐的道︰「你看你,和我一樣是孤家寡人啊,都沒個見義勇為的同學出來幫你揍我一頓出口氣的。」
「你……」程東深深的吸了口氣,他差點就壓抑不住想自己動手了。丁的那個揍他一頓提醒了他。
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揍人的,而是為了挨揍的。
他咬著牙,壓低聲音對丁吼道︰「你一個家里破產了的**絲,有什麼資格纏著木涵菱?成天夜不歸宿,上課逃學,校外打架,今天還被警察用銬子帶走,你他媽就是個人渣……」
「你這種人渣,垃圾堆才是你的歸宿!你還有什麼臉呆在學校?」說著程東輕蔑的笑了︰「你他媽別以為鼻子里插根蔥還可以裝大象,喲新手機……前幾天不是換成了幾百塊的諾基亞麼?又換成了隻果,你他媽這個是雙卡雙待的吧?」
「說實話,你以前在學校跋扈蠻橫,老子沒打算和你過意不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這種渣滓遲早會有天來收。但你他媽現在是什麼角色?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看看……」
程東抬起身,仿佛他自己撒了泡尿臨到丁身上那麼舒暢,他居高臨下的道︰「你現在這副吊樣,也想吃天鵝肉?」
一直靜靜的看著程東表演,丁突然冒了句︰「你是欠揍?」
這句平靜的反擊立刻撩撥了程東的神經,他再次彎腰湊到丁面前︰「你敢動手打老子麼?你個逗比!你敢動老子老子就敢把你弄出學校!來呀,來呀!」
丁咧嘴無聲的笑了,見過欠揍的,沒見過這麼欠揍的。
不過他還是沒打算動手,只是看小丑一樣看著程東,他輕輕道︰「打你怕弄髒了我的手——我這手昨天還模了木涵菱的……嘿嘿……」
程東大受刺激,他雙目圓睜咆哮道︰「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知道了,哈哈哈——你他媽應該是陽痿!因為這兩年都沒听過你上過哪個妹子!」
程東神經質一般笑了起來,他指著丁大笑︰「陽痿哥你好……」
丁臉上笑慢慢消失了。他剛才不動手不是說他修養多好,而是真的覺得打這種小人物會髒了自己的手!哪怕他是什麼狗屁學生會會長!
但有些東西卻是可以一下就觸動他的神經,譬如……說他是陽痿哥這句話明顯就太惡毒了。
一個急沖沖闖進餐廳的身影救了程大會長一命。
木涵菱並沒有注意到大笑中的程東,她急急忙忙的走到丁面前,扳著丁的肩膀,仔仔細細的把丁好好檢查了一遍才放心下來。
「沒什麼事吧?」
「那是小事……現在這個才是麻煩事。」丁說著,指著處于石化狀態的程東。
從木涵菱剛出現在他視線,程東就止住了笑聲,他正組織語言想怎麼在木涵菱面前打擊丁的時候,卻不料木涵菱一來就跑到丁面前,臉上流露出來的關切意味是他從來沒見到過的。
程東的大腦就跟中了病毒似的,他結結巴巴的道︰「涵,涵菱……」
「程主席?」木涵菱驚訝道︰「你怎麼會來這……」
「他專程來罵我。」丁笑嘻嘻的接過了話︰「他說我是人渣。」
迎著木涵菱質疑的目光,程東的臉漲得通紅。
「還說我是垃圾,就不應該繼續呆在學校,還說我纏著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我是陽痿!」丁說著抽了下鼻子︰「麻痹的,其他的我都忍了,這一條我可不能忍!」
木涵菱深深的吸了口氣,稍一思索她就知道丁說的沒錯了。丁這人雖然說話刻薄討厭,但他一向一口唾沫一個坑,是什麼就說什麼,不會夸大。
所以她臉色漸漸變冷,哼了一聲道︰「程主席,上次我就說過,我能罵他,你不能。」
「他是你什麼人?」程東月兌口問道。
木涵菱面沉如冰︰「我是他……」
這時丁很直接的就握住了木涵菱的手,並順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女朋友。」
頓時,程東的臉如同死灰,他努著雙眼,指著木涵菱,終于神經質般的大笑︰「木涵菱,多謝你。以前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現在我才發現……你這種連丁這種人渣都看得上的女人,你他媽是配不上我!」
「不過我很好奇你看上他哪點?以前是錢我相信,但是現在呢?他活好,夠持久?哈哈哈哈!真他媽的是賤人啊!」
他話音未落,丁便直接一腳把他飛到了數米外,在地上滾了兩圈後,程東依然狂笑著。
丁聳聳肩,臉上全是無辜︰「完了……逼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