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丁的魔術表演將全場的氣氛帶入了一個**的話,那麼在最後,白淺淺和風挽雪的聯袂演出則將所有觀眾的情緒推到了頂點。M
舞台上,風挽雪白衣勝雪,她手中長劍寒光耀眼,宛若白虹。隨著白淺淺的琴聲,她就像一個墜落凡間的仙子,翩翩起舞中,仿佛蝴蝶在荷葉上飛舞。當白淺淺的琴聲由悠揚轉為激亢時,她又化身為絕世的劍客,每一招都殺機迭出,令人不寒而栗。
全場的最強音出現在最後——風挽雪因為過于投入,導致她忘記了這是在學校的舞台表演,所以……她飛身掠上了半空,然後如同散花般蜿蜒旋轉而下,長劍帶著無上寒光刺向地面……
當音樂停止後,在場的所有人都忘記了鼓掌,他們震撼的看著風挽雪,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心情來面對這一幕——人怎麼可能在沒有吊威亞的情況下憑空飛起兩丈多高?難道她真的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在後台,見勢不妙的丁開始鼓掌,這才帶動陷入沉寂的觀眾們拼命的拍手,無數人涌上前來,想一睹芳澤也想弄個清楚。
「你們快閃!交給我!」
在後台,木涵菱也屬于看傻了的那一類,但她很快回過神來,知道如果風挽雪不離開,今天晚上極有可能造成大騷動,所以她三兩步沖上台,開始宣布匯演結束。
與此同時,丁拉著風挽雪和白淺淺直接運起瞬步,借著夜色逃向小樹林。
靠在一棵樹上,丁喘著氣,重重的拍著胸口︰「我靠!風挽雪……不帶你這麼玩的,你想出名的話去參加拳擊比賽啊!」
白淺淺也瞪了風挽雪一眼,表示她做得太過了。同時她也瞪了丁一眼——丁表演的所謂魔術,如果專業的魔術師來看,一眼就能看出丁的不是魔術,而是真正的法術——因為他不具備魔術的任何條件。
風挽雪吐了吐舌頭,極為無辜的道︰「誰讓白淺淺的琴聲那麼撩人的?最後忍不住就來了一招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你最後那招叫天外飛仙?」
「那不廢話,不過這招只是好看,實用價值並不高。」
「別說這個了,想想看怎麼收場吧。」白淺淺皺著眉道︰「丁的還好辦,他只要死咬著牙說是魔術就行了,但你這招……大家可都看到了的,沒有吊威亞,也沒有任何安全措施,你就那樣直接的騰空飛起,而且最後劍氣還將水泥地面劃了個七八落……要是驚動了天策府的我看你怎麼辦。」
風挽雪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天策府?」丁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詞兒,所以他很驚訝的問道︰「是什麼東西?」
白淺淺看了一眼丁道︰「以前告誡過你,不要隨意在普通人面前使用靈決和法寶,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天策府也算是修行門派吧……因為替政府做事,所以個個都牛皮哄哄的。」
丁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朝廷的鷹爪啊!他們很厲害麼?」
白淺淺道︰「大多數人都是千機血脈,你說呢?」
這時,丁腦海中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明月用一聲重重的「哼」表示了極度的不屑。
丁笑道︰「千機血脈……還從來沒見過,很厲害嗎?」
「那不廢話!四大血脈,論實用性,還是千機最厲害。」白淺淺一邊解釋著,一邊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風挽雪。
風挽雪只是笑笑——因為她就是四大血脈之一的浴凰血脈,而且傳說中是最近幾十年來唯一一個在培元成功的時候引發了九天鳳鳴的天才少女。
風挽雪笑了笑之後嘆道︰「不過千機血脈……在天算血脈面前就是渣渣啊。」
丁神色不變,也嘆道︰「可惜了,師傅說世間已經好久沒出現過天算血脈了,不然真想看看天算血脈是怎麼碾壓千機血脈的。」
「你就YY吧!一旦有修行者覺醒天算血脈,他肯定是各大門派、各個勢力都拼命招攬的對象,怎麼可能去和天策府干架?」白淺淺瞪了丁一眼,她放出神識觀察了一下廣場,發現人已經漸漸散去後道︰「人散得差不多了,你去給那木涵菱說一聲,我就直接回家了。」
說著白淺淺身形一晃,再現身時已經到了上百米外的牆邊。
丁目送白淺淺消失,這才回過頭來含笑看著風挽雪︰「風妹子,今天可真的要多謝你了。」
「那你怎麼報答我?」風挽雪背負著手,搖曳生姿,笑意漣漣。
丁眨眨眼,看著風挽雪調皮的表情,他笑嘻嘻的道︰「額……要不我以身相許?」
「咦?」風挽雪好好看了丁一眼,笑眯眯的道︰「可以啊!」
「我靠!你還真要?」
風挽雪繼續笑道︰「怎麼?你說的假的麼?騙女孩子可不好哦……」
「我靠!誰怕誰!」丁瞟了眼風挽雪,發現這妹子眼中並沒有狡詐,他心一橫,干脆把玩笑開到底。
于是他一把就抓起風挽雪的小手——真軟啊!然後手順勢就摟在了風挽雪的腰肢上。
他明顯感覺到,風挽雪的腰肢微微顫了顫,然後她偏過頭,眼眸凝視著丁。
丁嚇得一個哆嗦,他不然的道︰「你自己要求的!可不許揍我!」說著,他雖然還是摟著風挽雪,但全身的肌肉已經繃得緊緊的,只要一個不對,他就立刻瞬步跑路……
沒想到風挽雪卻並沒有對他發起攻擊,相反的還往他身邊靠了靠。
這下換丁郁悶了。他以為自己臉皮都夠厚的,卻沒發現風挽雪的臉皮更厚……她靠著丁,感受著丁動作的僵硬,噗哧一笑道︰「怎麼?我又不是什麼妖獸,你那麼緊張干什麼?」
「你比妖獸還可怕……」丁定了定神苦笑道︰「你看,我緊張得汗都快流下來了。」
雖然這樣說著,但丁還是沒有墮了自己的氣勢,依然摟著風挽雪——兩個人都是厚臉皮,他一男的怕什麼?又吃不了虧!
風挽雪俏皮的眨了眨眼︰「哼哼,那你就打算這樣把我摟著?」
「靠……」丁一听這家伙敢敢諷刺自己膽小!于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勇氣和火氣就升騰了起來,看著風挽雪凝脂般完美的面容,他心一橫!
瑪德,你自己要玩火的,那哥就陪你玩到底!誰怕誰啊!
于是丁轉身,正對著風挽雪,然後左手也同時摟向她的腰肢。他閉上眼,一低頭就往下吻了下去!
風挽雪的眼楮在這一瞬間露出了一絲慌亂……
在風挽雪的唇間輕輕一踫,丁睜開了眼,他得意似的看著風挽雪近在咫尺的,水汪汪的的大眼楮,正想得意兩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嘴唇突然一痛!
下一秒,風挽雪便從他懷里掙開,出現在兩米之外。
「哈哈!讓你使壞!」
「你……不帶你這麼玩的!你不是自己嫌我把你摟著還不夠的?」丁一抹嘴唇,一絲咸咸的感覺頓時升起在舌尖︰「我靠!還真咬啊!」
「我那是讓你演得再像一點,喊你走兩步……誰讓你親過來的?」
「靠!太狠了……不和你玩了。」丁悻悻的掏出紙巾,他發現風挽雪這一下咬得還真夠狠的,下嘴唇直接留下了幾個牙印……
「好了,我回寢室了,記住哦……這就是**的下場!」
丁對她的背影比出了一個手勢,等到她身影看不見後,他臉上的笑意就漸漸消失了,隨之而起的是無比的冷靜。
他抿著嘴,找了一塊干淨的石頭坐下後吐出帶血的唾沫,彈出一支煙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是**麼?顯然不是。他是那種見了女人就邁不開腿的人麼?當然更不是!木涵菱到他家這麼多年來,雖然長期和他不合拍,但也給他帶來了好處——就是把他丁的眼界抬得相當高。
家里面有一個禍國殃民的美女,所以丁對所謂美女的防御力相當高。哪怕是到了風挽雪這種級別的。
剛才他故意摟著風挽雪的腰,故意吻下去——甚至,如果風挽雪不反抗,他說不定還會來個纏綿的舌吻!反正都是演戲,他不介意演得再真一點。
對于風挽雪突然出現在學校,出現在自己的身邊,丁一直都懷著深深的疑惑和戒備,哪怕她現在表現得還算正常。
美人計?如果剛才風挽雪真的就勢和他假戲真做,丁還真要懷疑是美人計了……
如果換成以前,丁當然會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價值值得像風挽雪這樣的妹子來施展美人計。但現在……隨著他的境界提升,懂得越多,就越是知道自己……真的很值錢!
身負絕世的天算血脈,坐擁一界天境,任何一點,都可以成為風挽雪來「勾搭」自己的理由。
丁不介意妹子投懷送抱,他介意的是當槍使。
只可惜,風挽雪在他吻下去的那一刻出現的一絲慌亂和最後的咬他那一下,表演得太真了。真得完全不像是表演——就好像是風挽雪真的對他有那麼點意思,然後又覺得太快了,所以才會欲迎還拒。
所以丁很疑惑,他模不清風挽雪的底……模不清底就必須一直戒備著她,戒備不說還不能露出馬腳!這真的很考驗演技……也真的很累……
抽完一根煙,電話響起了,是木涵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