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起走過 第十六章︰棄子私奔

作者 ︰ 馬安靖

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天氣,我和如曉偉一起放學回到家,剛走進胡同,還沒有進院子,我就听到家里一陣亂轟轟的,哭聲,罵聲,交織成一片。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我急忙走進自家院子,可院子里空空的,原來是隔壁三叔家傳來的,我放下車就直奔三叔家。

如曉偉也跟著我過來了,我就看著三叔家的院子里站滿了人。三叔坐在地上,旁邊扔著一個白酒瓶子,鼻涕眼淚弄的滿臉都是,三叔的眼楮血紅。爺爺坐在邊上低著頭,抱著腦袋,邊上站著寶柱媳婦。三叔家的女兒才四個多月,大名叫如楊,如曉偉的母親抱著孩子,楊楊也跟著哇哇的哭著。

三叔邊哭邊罵「楊美芬,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子帶綠帽子,你當老子不知道呀,還跟著那個混蛋跑了,你就那麼狠心,孩子都不要了,你有本事就別回來,永遠別進我家門……當初是誰求著老子娶你的……你不是說不在乎我窮嗎?你不是能跟我一起吃苦嗎?你不是就喜歡我這混蛋樣嗎?……這不都是你楊美芬這個臭婆娘說的話嗎?你難道忘記了嗎……」

在三叔的罵聲中,我大概明白了,原來三嬸扔下剛剛幾個月的孩子,跟別人跑了。我不敢相信,三嬸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當初不是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三叔嗎?這才一年多點,就跟別人跑了。看著那個剛剛出生幾個月的小生命,哭的是那樣的可憐。

爺爺抱著頭嘟囔著︰「這日子可咋辦,咋辦呀?娃還那小,就沒了媽。咋辦,以後可咋辦呀?我們如家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一個媳婦也留不住呀?」看著眼前的情景,我也控制不住的哭了。

我忽然想到了王梅,我的母親,她有著美麗的臉龐,她會蹲下來親我的臉蛋,她會莫名其妙的抱著我然後滿臉是淚水,她總是畫著紅紅的唇……」我嗚嗚的大哭起來,我是可憐小楊楊而哭,還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而哭,我不知道,這時候旁邊的如曉偉拽了一下我的袖口,我不管他,繼續旁若無人的大哭著。

周圍的鄰居把整個院子圍的水泄不通,大家都是來看熱鬧的,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一句︰「讓一讓,讓一讓,孩子的姥姥姥爺來了」我就看到三嬸的爸爸媽媽,老兩口互相攙扶著,她們的年齡已經很大了,他們老兩口,走到三叔面前,突然普通一下子給三叔跪下了,三叔的酒勁一下子醒了,急忙去扶起兩個老人,三嬸的父親說︰

「姑爺呀,所有的錯都是我家閨女的錯,我們真的沒想到她會狠心拋下這麼小的孩子,跟別人跑了,我們老兩口替那傷風敗俗的閨女跟你道歉來了,將來她要是敢回來,我非打斷她的腿,我這一輩子,就認你這一個姑爺,到啥時候,我們都是一家人呀」

三叔激動的幾乎說不出話來,這是他們老兩口第一次對我三叔這樣說話,之前他們一直不喜歡三叔。我看到他們老兩口,顫顫巍巍的走到小楊楊跟前,這時候,孩子已經不哭了,好像是哭累了,睡著了。他們看了看孩子,又看了一眼三叔,然後用懇求的語氣跟爺爺說︰「親家,孩子我們能不能抱走,讓我們老兩口子去帶?」三叔一听說要抱走孩子,急了,沖過來用手護著孩子好像生怕誰會搶走孩子一樣「不行,這肯定不行,孩子是我們如家的?」三叔的聲音有些變了腔調。

「姑爺呀,你說孩子媽現在走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帶孩子呀,就算你能帶,那你不去上班掙錢,孩子吃什麼,花什麼?,將來上學不需要錢嗎?」三嬸的母親在邊上朝著三叔說。

「我,我砸鍋賣鐵,我賣血去,我也不能讓你們把我閨女抱走呀,爸,媽,我求求你們了,把孩子給我留下吧,三叔邊說邊跪了下來」扯著兩個老人的腿哀求著「孩子是我的命呀,現在我老婆跑了,要是孩子再讓你們抱走,我是真沒辦法活下去了呀?」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三叔這種表情,嚴肅的讓人畏懼,可憐的讓人心疼,我沒有想到,當了父親的三叔竟然變的如此的另人敬畏,他再也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混賬小子了。周圍看熱鬧的鄰居也被三叔的行為感動了,好多都掉下了眼淚。

「可是,誰幫你帶孩子,男人總歸是帶不了孩子的呀,何況孩子才這麼小,我是為你考慮呀,你想孩子的時候,可以去家里看孩子,我們抱走了又不是不讓你見,你是孩子的父親,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三嬸的母親不甘心的說

「不行,那也不行,反正今天孩子要是出了我如家的門,我就死給你們看」三叔說的很堅決,我看到他的額頭冒著大顆的汗珠。

這時候,如曉偉的母親說話了,自從我和如小偉關系緩解以後,她對我的態度也好多了,我還是沒有叫她媽媽,但是至少我不再背地里偷偷叫她「老妖精」了。

「孩子不能抱走,我來帶,我帶孩子有經驗,帶孩子是個累差事,我年輕,體力怎麼也比您老兩口強,我保證,一定會把孩子當自己親閨女一樣對待。」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轉到了她的身上。我突然一下子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高大了,還閃著耀眼的光。

三叔用感激的眼光看著他,嘴里說著「二嫂,謝謝,謝謝呀」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三叔叫那個女人二嬸。

如曉偉突然興奮起來,他走過去,對她說︰「媽,小妹妹真的可以和我們一起生活嗎?」她笑著點了點頭,如曉偉高興的說︰「太好了,我又有個妹妹了」說完摟著她母親的脖子親了一下她的臉,我第一次見到如曉偉這樣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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