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面黑色的牆凹進去一個櫃子狀的空間,上面竟然放著一卷被小繩子系著的白色的紙!
「這是什麼?」佐零暗看到後忍不住驚呼。
「誒?難道不應該是亞美嗎?」夜恩星瞪大了眼楮,同樣表示驚奇,「那麼,亞美到底在哪?」
「地下室沒有,這里也沒有,那麼亞美她……到底在哪?」
佐零暗低頭不語,他深呼吸了幾下,仿佛要將心中的憂愁隨著呼氣呼出來。下一秒,他抬起了頭,皺著眉頭,說︰「先看看這張紙是什麼,我們耽誤的時間不能太多了,如果這張紙上沒什麼線索我們只能先行撤退。」
「那亞美怎麼辦!」
「我明白你的顧慮,但是這棟房子里說不定除了彼得•彼得洛維奇,那個年輕男子和年輕女子,管家,還有其他的什麼人,而且單憑他們我們就很難對付。尤其是那個年輕男子。」佐零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記得彼得•彼得洛維奇說過一天之後,他會把亞美帶過來吸干我的血……」
夜恩星猛地怔了怔,她明白,這是什麼意味。
「不過……」夜恩星忽然想到了什麼,「也就是說,也許他們還沒開始行動,只是處于準備階段。」
「嗯。」佐零暗接著說,「但是憑我們兩個也許犧牲了也救不到亞美……這棟房子的格局我們都不大清楚,而且我覺得這棟房子不單有地下室和這面隱蔽的牆,很能還有其他隱蔽的空間。總之現在先不要妄自行動,下一步行動我們回去再行商議。」
夜恩星點頭,下一秒,她伸出手拿起了那卷紙,扭頭對佐零暗說︰「好了,我們快走吧。」
「嗯。」
正當他們打算推開窗戶逃走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依舊是那道悶沉的腳步聲,但是這次卻帶著焦躁的節奏,正快速地往他們走來!
兩人心頭一緊,連忙加快速度正要踩上一個落腳點時,男人的身體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沒錯,是身體,完整的,毫無遮擋的身體!
佐零暗和夜恩星猛地一怔!夜恩星努力不讓自己出尖叫,以保持一個血獵者獨有的鎮靜,從而去努力只看著他的臉——
只見他神情痛苦地跪倒在房門口處,他捂著胸口,出痛苦的叫聲︰「求你們了——」
「不要走!求你們——把它留下——」
夜恩星看了看手中的那卷紙,有些疑惑。
「求你們——求求你們——我保證不再干擾你們血獵者——那個血獵者我也會還給你們——一切我都答應你們——」斷斷續續地說完,他用力捶著自己的胸口,神情愈痛苦不堪。
「隊長……」夜恩星轉頭看向佐零暗,詢問他的意見。
佐零暗皺了皺眉,下一秒,卻冷笑了幾聲,道︰「改日必會再來造訪。」
說著,攬著夜恩星的肩膀和她一同依靠腳力踩在房子外面的牆壁上,最終輕盈落地,飛快地離開了院子。男人躺倒在地上,他痛苦地皺著眉頭,喊叫中甚至帶著哭腔。
這時,冰藍色頭少年和淺紫色頭女人聞聲沖了進來,女人看到後驚呼了幾秒,隨後急忙拿起一件毛巾將父親蓋起來,然後才敢直視父親。而少年則是怔在一旁,片刻,他顫抖地走上前,握著父親顫抖不止的手,臉上是同情和憐惜︰「父親……」
男人隨即看向他,目光帶著犀利和憤怒,下一秒,他用力推開他的手!
「父親……對不起……是我的錯……」少年自責地低下了頭,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著,他努力不讓別人看見他懦弱的淚水,隨即,伴著喉嚨哽咽的疼痛,艱難地繼續說道,「是……是我的心軟讓敵人有乘之機……」
「但是……」說著,他猛地抬起頭,向父親投以真誠的目光,「不會再有下次了,父親,我答應你,絕對好好完成你的吩咐,絕對,不讓您再受到傷害……」
女人沉默不語地看著少年,看到了他目光里隱藏的憂傷,她垂下了眸子,她的心卻猛地抽痛著。
要怎樣,才能擺月兌命運。
擺月兌,這樣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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