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五號,又是一個周五,久違了兩天的戰魂天才挑戰賽,在今天這個看起來不冷不熱的好天氣中熱烈的展開。
旭和廣場,今天來觀看比賽的人比上次開幕式還多,大概是這幾天的雨,把大家都給悶壞了,趁著天氣好,一個個都出來透氣呼吸新鮮空氣了。
一樣是二十名訓練班魂班隊員前來加油,只是已經換了一些人,畢竟要讓所有的新生都見識一下不是,當然也有幾人除外,比如北辰風五名一年級特招生。
上次主要是要抽簽,所以戰班隊員才會提前出發,這次為了避免上次那種找不到人的情況發生,傲天學院戰班和魂班隊員是一起過來的。
有些東西,當你最初接觸的時候喜歡的不得了,就一時一刻都舍不得放開手,可時間一旦長了,漸漸厭倦了,你可能就十天半個月不去理會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這就是新鮮感的問題。當然,上癮的不算。
北辰風這些天對他的那把叫做「弒邪」的寶刀就是這麼一個感覺,無論吃飯、睡覺還是上茅房,他都帶著它,真的可謂是愛不釋手。弒邪,這個名字還是北辰風的道德老師張毅說的,不過問這個問題的是張揚,他把這兩個字照原樣描下來去找張毅認的。張毅不愧是道德老師,雖然年輕了些,又太過嚴謹,可那學識沒的說,張揚拿給他一看,他立馬就讀出來了。
也許真的是冤家路窄,傲天學院的隊員們還沒進入旭和廣場,迎面就看到了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的鄭宏凡和他身後的曲工學院一眾隊員們。
「這是?曲工學院。」差點撞上前面的人的胡冕一抬頭,看見傲天學院的隊員都停了下來,隨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一行二十幾人的曲工學院眾人就站在他們不遠處。
鄭宏凡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兒就踫上自己接下來的對手,不過他只是臉色微微一變,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他向前一步,走到離最前面的柳海只有兩步的距離,微笑著說道︰「想不到在這里就踫上了,對于傲天最強三人組,我可是仰慕已久了。」說完這話,他把目光向花語、周助、牧文三人望去,眼神中挑釁意味十足。
周助微微一笑,走到鄭宏凡面前,看著比自己稍高一點的鄭宏凡,一點也不示弱的說道︰「既然這樣,那由我來做你的對手怎樣?」
鄭宏凡注視著周助的眼楮,兩人對視幾眼,雙方都不肯示弱。鄭宏凡從周助身邊慢慢走過「我是第二單打,有本事就來吧。」有鄭宏凡到頭,曲工學院的隊員們全都一臉不屑的看了一眼傲天學院眾人,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桃勝看不慣他們那一臉驕傲的樣子,怒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周助一只手攔住了準備沖上去動手的他,微笑著說道︰「有意思,待會兒擂台上見分曉吧,在這兒動手,可是要被禁賽的。」桃勝暴躁,周助可不會那麼容易失去理智。
「走吧。」夢蝶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人慢慢地走上了石階,花語和柳海緊隨其後。
六號擂台,隨著裁判一聲比賽開始,傲天學院與曲工學院之間的較量正式展開了。
第三單打︰傲天學院牧文對曲工學院俞思良。
牧文單手提著穿雲槍,慢慢地走上了六號擂台,在他對面,俞思良幾乎和他同時走了上去。俞思良使用的是一把罕見的四尺長的窄劍,劍身很細很窄,看起來更像是一根削尖的短棍。
「傲天學院自視甚高,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允許自己第一局就敗北,上次他們觀看了我們的比賽,我想他們為了穩妥一定會派上傲天三人組中的一個,按常理來論牧文最有可能。」這是鄭宏凡先前和隊員們商量比賽順序時所說的,他不僅成功的猜出了傲天學院第三單打是牧文,還指出了牧文的缺點。
「牧文使用的是穿雲槍,他的速度和反應力都屬一流,我們要是想用以慢制快的話,一定要找一個可以壓制他速度,並且力量遠勝于他的人去對付他,只可惜我們之中沒有人有這個實力,要是用這招,就會被他從中找到破綻一擊命中,那根本就行不通。」
「那怎麼辦?」
鄭宏凡咬咬牙道︰「沒辦法,富貴險中求,思良,你是我們之中速度和反應力都僅次于我的,還記得我們的入隊宣言嗎?」
俞思良鄭重的點點頭道︰「記得︰努力過,拼過,勝利了,是我之福;失敗了,無怨無悔。」
鄭宏凡拍拍他的肩膀,表情嚴肅道︰「我知道要你去對付牧文有些勉強,可只有你上我們才有一絲希望。記住,牧文雖然反應快,可他畢竟使用的是長槍,你只要能夠近身,憑你的速度,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不過關鍵是你一定要能近身,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器械投降。,記住了嗎?」
「一定要近身!」俞思良不住的低聲提醒著自己,他看著不遠處悠閑地看著他的牧文,就像是飛蛾看到了火。
牧文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有些懷疑俞思良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比賽呢,不會是早上沒吃飯看到雞腿了吧?」牧文這時候還有心思打趣,不過他的內心已經開始謹慎起來,他能感覺到,接下來一定會發生什麼。
「呀。」俞思良大叫一聲,直直的向牧文沖了過來。兩人相距本就沒有多遠,俞思良這一沖多少有些出其不意,不過牧文早有準備,看著將到面前的對手,穿雲槍被他本能的擺在了前面,槍尖始終指向俞思良的咽喉,他知道不管是什麼情況,面對自己喉嚨上的兵器,是個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的,而對他而言,保持自己的穿雲槍的施展距離是十分重要的。
「一定要近身。」這是俞思良這時唯一的想法。
擂台上和擂台下的所有人這一刻都緊張起來,因為他們親眼看著俞思良就這麼直直的沖了過去,他這是想找死。
六號擂台的裁判這一刻也緊張起來,保證每個參賽隊員的生命安全也是他們的任務之一,國家還需要這些未來的人才將來報效祖國呢。
「笨蛋俞思良。」鄭宏凡這時候也大罵起來,他是要他近身,可沒要他這麼送死。
誰也不知道,俞思良也是在賭,他在賭自己反應力,也在賭牧文會不會收手。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想要靠近牧文,無疑難如登天,要是不用些特殊辦法的話,這第一局就只有輸這一種可能。
距離越來越近,牧文的長槍一直準確的指著目標,而他的人也在不住的後退。
花語在下面看的一臉的嚴肅,江書業則是破口大罵︰「這算什麼?這根本就是無賴打法。」
眼看後面一米就是擂台邊緣了,牧文心一狠,大叫一聲︰「你別*我。」
「俞思良,給我停下。」鄭宏凡在下面大聲喊道,他能感到牧文不是說的假話,再這樣下去,俞思良非死即傷。
「呀,是你*我的,怪不得我了。」終于退到了絕處,牧文再也忍不了了,被實力相差極大的人用這種無賴的方式壓制,他還是第一次。要不是這里是擂台,他真想一槍殺了俞思良。他知道自己只要把槍尖一移開,俞思良的目的就達到了,那樣他就真的有機會了。
「 」。隨著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眾人忍不住閉上了眼楮,他們似乎猜到了接下來的結局。
過了片刻,當人們緩緩把眼楮望向擂台的時候,如他們想的那樣,牧文穩穩地站在擂台邊緣,俞思良則是仰面倒于擂台上。他始終還是賭輸了,他的反應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快,牧文也沒有如他所願將槍尖給他一個近身的機會。可是他雖然輸了,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還是會這麼選擇,因為除了這樣他沒有一點別的機會。力量、速度、反應力,當你的對手這三樣都強于你時,要想面對面取勝,除了以命相搏還有什麼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