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雅都是安靜的,這樣的嫻靜,是以往任何一個他身邊的女人都沒有的,如同暗夜中悄然盛放的妖姬。
一手握著方向盤,顧西爵偏過頭去看著她,寧靜如水的眸子清澈的可以倒映出窗外的風景。
安雅實在太過沉靜,失去了一個二十三歲的女生該有的活潑與靈動。
即使是少年老成,也斷然是不會是這樣,除非,她不在意,才能做到這樣的冷靜自處。
偏過身子,他一手扯過她的右手,力道大的有些驚人,迫得她整個人再一次撞進了他的懷里,一瞬間的花容失色,證明了她有著和正常人一樣的反應。
安雅並沒有想到顧西爵會忽然間有這樣的動作,想要掙扎,卻被迫和他更加的靠近,狹小的空間里,她的鼻尖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不知道是哪個紅顏知己留下的。
顧西爵並沒有收手的意思,身子慢慢的朝她靠近,高蜓的鼻梁抵到了安雅的鼻尖,他這算是什麼,沾染著別的女人的香水,還要來羞辱自己不成嗎?
兩只手都被他鉗制著動彈不得,她眼中羞憤難當,卻惹得他輕笑,手上的力道一緊,她離他更近了一些,被制住的雙手,抵在了他的下月復處。
「終于有點情緒了?」涼涼的聲音,帶著一絲得逞的意味,冰冷的手指攀上她的脖頸,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他微眯著眼楮看著她,「明明是二十三歲的年紀,卻老成的像是三十歲的年紀。」
「安雅,你到底在小心什麼,外表溫溫和和的,卻是綿里藏針的性格,在江南夜總會里,我已經那麼明白的告訴你,惹到你的人,我不會輕易放過,而你這一路上,又在擔心什麼,猜測什麼,作為一個未婚妻子,這樣猜度自己未婚夫的行為和做法真的好嗎?」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猜了。」
一瞬間的錯愕,她又恢復到了剛才的樣子,笑著看著他,在他微涼的目光中,打開車門,然後轉身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里十二點的光景,老式的古董鐘發出沉悶的聲音,佣人們都已經睡下了,安雅輕手輕腳的朝自己的房里走去。
經過客廳的時候,昏暗的燈光下,手里拿著張財經報紙的安溪瑞昏昏欲睡,安雅的眼楮有些酸澀。
「爸,這麼晚了,怎麼不進去睡?」
接過安溪瑞手上的報紙,安雅將他扶了起來,迷糊間,他睜開了眼楮,聲音還是有些朦朧的,「小雅,爸听說今天林微找你去了,她沒為難你吧。」
笑著搖了搖頭,只听見安溪瑞喃喃自語的聲音,「那就好,那就好,難為你了。」
將安溪瑞扶到房間睡下,安雅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想起了顧西爵的話,他討厭她的小心翼翼。
討厭嗎?可這是必然的,安家和顧家的實力懸殊,勢必會讓她一直小心翼翼下去。
盡管自己也討厭這樣小心揣度的人生,但這正是今後自己和顧西爵相處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