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她就奇了怪了,怎麼顧西爵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一面,活月兌月兌一個地痞無賴,哪里還有什麼金融巨子的模樣和風範,難不成,平日里的衣冠楚楚都是裝出來的不成?
心里悶悶的想著,微微的刺痛感,卻讓她頓感不輕松,一點一點,針扎似的疼痛,安雅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她本來就有慢性胃炎,不能挨餓,今天一天,除了顧西爵吩咐醫生給她打的營養液,她還不曾進食,下月復愈來愈強烈的刺痛感,分明就是胃病又犯了。
顧西爵就在自己的身後,但她現在只想趕緊離這家伙遠遠的,哪里肯向他求助,強行走了幾步,她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冷汗,腳下的高跟鞋,讓她的步伐愈加的不穩。
腳下是奧凸不平的盲道,一個分神,她立刻重心不穩,慌亂中,她伸手去抓左邊的欄桿,卻抓了個空。
這個女人吶,就這麼討厭自己啊,他又不是什麼豺狼虎豹,有那麼可怕嗎,找他幫一下忙會死嗎?
幾步上前,他直接把那個死也不肯找自己幫忙的女人撈進懷里,低頭看了一眼,她整個小臉都已經慘白一片,一手捂在自己的月復部,明明痛苦的要死,那唇瓣都快被她咬破了,蒼白中透著妖艷的紅。
他真的是不知道現在是該罵她好,還是該夸她堅強。
「我送你去醫院!」
他一把將安雅打橫抱在懷里,轉身就要往回走,感覺到胸口處的衣服被她扯了扯,他立刻低下頭去,想看看她是怎麼了,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瞪著那雙無辜的眼楮看著他,「顧西爵,我討厭醫院!」
「在討厭也得去,你是沒腦子啊!」
顧西爵沒好氣的反駁她,她卻愈加可憐的看著他,然後,聲音低得不能再低,「其實我是餓的,你給我飯吃就好了。」
雖然說得很沒底氣,但安雅還是說了,要是真到了醫院,被醫生親自宣布她是餓的,那一定很丟人。
顧西爵明顯的一愣,遂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抱著她繼續走,「所以說,沒事穿這麼高的高跟鞋做什麼,在怎麼穿,都是那麼矮!」
這是什麼話,安雅不服氣的瞪著他,兩手環著他的脖子,雙腿不老實的往下倒騰,大有要下去的姿態,抱著她的手緊了緊,顧西爵的腳步往護欄那邊走了走。
護欄並不是很高,微微抬了抬手,顧西爵已經輕而易舉的將她抱到了護欄的上方,護欄的一邊,就是護城河,夜光下,黑漆漆的護城河波光粼粼。
瞧了瞧烏漆抹黑的天空,是誰說月黑雁飛高,正是殺人時的?
他想干嘛?安雅瞬間警惕的看著他,總該不會是想把她從這里丟下去吧。
「知道怕了,那就老實點,不然我喂你個水飽!」
故意抬了抬自己的手,安雅嚇得抓緊了顧西爵的衣服,這種玩笑開不得,但顧西爵這家伙說不定真做的出來,識時務者為俊杰,她還是先老實呆著吧。
滿意的退了幾步,他這才走回了主干道,昏暗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偶爾掠過的車輛里,總會傳出一兩聲的艷羨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