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的開場以華爾茲為開場,輕快優雅的旋律,對于上流社會的夜間的聚會,顯得再合適不過。
顧西爵的開場舞伴是位金發碧眼的英國女子,起源于歐洲的舞蹈,她駕輕就熟,嫻熟的舞蹈惹得周圍的女士由衷的贊嘆。
安雅當初學華爾茲也只是因為應酬的需要,比起舞池中央讓人矚目的那一對,她就總是走錯步子,沈佑和深知安雅這個毛病,一直帶著她,倒也沒有出太大的岔子。
明亮的休止音,對于安雅來說,猶如仙樂般美妙,這預示著開場舞的結束,她也不用跳她不擅長的舞蹈了。
這對于她來說,不可謂不是一件好事,她笑著伸手做出結束動作,微微停頓的瞬間,她的手猛地被人拉了過去,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慣性拉扯著,沖了出去。
細碎的強拍,**的節奏,使得听眾不由自主的沸騰起來,強勁的阿根廷探戈曲風,毫無征兆的響起。
阿根廷探戈一直是一種小眾的曲子,名媛們並不太瞧得上它,面對強勁的曲風,也只好悻悻作罷,舞池中只留下顧西爵和安雅兩個獨舞。
「顧西爵,你干嘛!」
跳躍的滑音,隨著牽扯的力道,她幾乎是撞進她懷里的,她不知道這男人忽然間發什麼神經,酒會上跳什麼探戈,又不是阿根廷的街頭小巷。
右手隨著音樂游移,他握上她的縴腰,逼近一步,唇角上揚,儼然一副掌握大局的統治者,「不這樣,你想要我怎麼收場?」
安雅疑惑得看著他,他卻低笑著開口,「忍著!」
話音剛落,明亮悅動的快拍取代了平穩的弱拍,他一個松手,直接將安雅甩了出去,阿根廷探戈步伐細碎,節奏分明,舞步變動很快,縱然安雅在這方面是個老手,卻沒有顧西爵來的快。
他的腳步比剛才快上了一倍,方才敬酒的時候,安雅已經有些微燻,他卻還竟跳一些繁雜的舞步,讓她跟得十分吃力。
手指在他的掌控下,不斷的被他帶著轉圈,腳上的高跟鞋實在不適合跳舞,終于在激進高昂的中段,安雅成功的崴了腳。
右手抓住她的小手,顧西爵將她整個人凌空抱起,優雅的打斷了樂曲,他笑得迷人,「眾位,看來顧某人得失陪了,今兒晚上大家玩得盡興,稍後我們雲貿集團的宣傳部長會和大家說說我們這次的新項目。」
從宴會廳出來,他都沒有說話,一路上抱著她往頂層的套房走,安雅終于明白了剛才顧西爵話里的意思,剛才的探戈他是故意的,甚至連她會崴腳,都是他預先算計好了的。
她偷偷的抬眸瞟了一眼顧西爵,他目光專注的看著前方,薄唇親抿,已經不似剛才那般的疏朗,眉宇間的是她熟悉的張狂疏懶,渾然天成的王者霸氣氣質,微涼的冷意,讓人望而卻步,那是三年前,安雅對顧西爵的第一映像。
他似乎有變回了那個安雅熟悉的顧西爵,相見不相聞,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