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的話里沒有絲毫的溫度,只是在宣布一件與他毫不相關的事情一樣,右手一翻動,他的視線又回到文件上去,連多說一句話都嫌多余。
他送出手的東西,除非他想要,不然她連還的資格都沒有,多麼驕傲的語氣啊,如同尊貴的帝王一般,他的權威沒有人可以挑戰,就如同三年前,他說出他們訂婚時一樣的冷酷無情。
這個男人,三年前三年後,都是一樣的討人厭,握著文件的手不斷的收緊,她抿了抿唇,負氣的轉過身去,她一定是傻了才要上來自取其辱,他顧西爵都不心疼自己的那點股份,她還擔心個什麼勁兒。
「誰說過你可以走了?」
余光掃倒安雅跨出的腳步,他的聲音愈加的低沉,「作為雲貿集團的董事,濱江集團做出的解釋,你是不是要听一听?」
濱江集團,她才剛剛和周瑾和好,要是等一下周瑾看到自己以雲貿董事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她只是上來還股權讓渡書的,顧西爵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
手里的股權讓渡書被她擱在了桌子上,安雅咬著牙就要往外走,握著筆的手伸出,顧西爵的力道很大,直接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里,手上翻閱的文件因為忽如其來的動作,散列開來,在空氣中自然飄落。
「顧西爵,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不是說我及不上你的那些女人嗎?」費力的扭動身子,但顧西爵的力道太大,被他圈禁在懷里的安雅動彈不得,昨晚他的羞辱她忍了,他不要股權讓渡書,她也沒說話,而他這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讓她生氣異常。
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將她穿著絨襪的腿牢牢地固定在他的腰間,並著她整個人坐在辦公椅上,及膝的短裙因為這樣大尺度的動作,險些就要露出別樣的風景。
她倔強的抬起眼眸,窗外微冷的寒風吹了進來,干澀的雙眸眨吧了兩下,竟然浸潤上了一層霧氣。
「怎麼會這麼問,安大小姐多麼的有原則,始終堅持自己的初戀。」他垂下眸子,銳利的鷹眸好似要將人看穿似的犀利,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顎,力道重的讓她隱隱泛著些疼,「或者你是想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我顧某人了,才因為我剛才輕浮的舉動生氣了?」
「我沒有!」
她扭過頭去,小臉應為生氣而漲的通紅,顧西爵陰寒的氣息籠罩過來,她眼角的淚花都要溢出來,額頭上的青筋挑了挑,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安雅,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又在這邊裝什麼楚楚可憐?」
左手松開的同時,他右手一揚,安雅整個人都被他甩的丟在了地上,右手慣性的撐著地面,巨大的摩擦力讓她白希的手瞬間紅了一大片,火辣辣的疼痛。
說起招惹,到底是誰先招惹的誰?安雅心里記得清楚,三年前,好像是顧西爵不請自來的成了她的未婚夫,打斷了她所有的一切,如今他竟然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說,是她招惹了他?
從手邊抽出一份文件,顧西爵毫不留情,幾乎是砸到安雅的面前的,「既然這麼在乎周瑾,想和我兩清,那麼這份案子你幫我搞訂,我收回雲貿的股份,安氏的事我不會親自過問,股份一並還給安家,我們橋歸橋、路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