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簽字離婚! 98 誰的情深

作者 ︰ 安小九

一連幾天,安氏的風波,在網上,竟然沒有了任何新的傳聞,安雅每天坐在辦公室里面,看看文件雜志,日子過的好不逍遙。

所有和安氏有著合作的公司,都已經和安氏停止了合作的關系,或者都在靜待警局那邊,關于安氏這次的消息被披露的事情的調查的最新進展,所以,她已經閑的發慌了。

這幾天,她都是回家住的,裴少卿把消息蠻的很好,家里的佣人也都把報紙什麼的都收了起來,郭明義有時候會去他們家,陪著安溪瑞說話,倒也沒讓他擦覺到有什麼可以的地方。

安雅和周瑾和顧西爵之間,她誰都沒有聯系,心里面,她亂的七上八下的,和擰麻花似得,糾纏的她沒有了主意。

手邊的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是薛浩的電話,他上來就問自己,「小貓咪,你是不是給濱江集團做了室內裝飾?」

「沒有啊,怎麼了?」安雅奇怪,為什麼周瑾會忽然見這麼問呢,她素來對濱江集團的那位那總無感,所以說,很少會和濱江集團有什麼合作,更別提幫他們做什麼室內裝飾了。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hr的案子上,他們的方案里面,會有你的私章,而且,竟然他們的低價,竟然只比我們高出了一萬塊錢,我真的很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薛浩話里有話,但他並沒有故意挑明,即使他不這麼說,安雅也知道,人家理所當然的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來,對于雲茂集團來說,她安雅始終都是一個外姓人,他們怎麼可能接受她呢,有什麼事情,當然第一時間就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安雅並不清楚,薛浩是不是知道,她和周瑾之間的關系,她也不能感受到,薛浩對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因為薛浩實在隱藏的很好,就像這次,他明明是懷疑了,打電話來質問自己,卻又說的相當的委婉含蓄,一點問題都讓你挑不出來,讓你連句說話的余地都沒有。

放下手里的電話,安雅陷入了沉思,薛浩的意思很明顯,hr的案子,他們輸給濱江集團了,而且把,輸的很詭異,只是輸了一萬塊錢的差距,如果說相差的金額數量不大,倒是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這次的金額,這麼小,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蹺的很。

除了有人把金額的大小泄露出去之外,似乎已經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可能性了,安雅沉思,知道金額的人,除了薛浩和顧西爵,就是安雅自己,也難怪人家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安雅心里正想著,手機又響了,是顧西爵的電話,自從那天之後,顧西爵就再也沒有和自己聯系過,安雅自己也沒有主動的打過電話回去,現在他倒是打過來了,她一手劃開了接听鍵。

她還沒有開口,就已經听到了顧西爵有些不悅的聲音,「hr的案子听說了?」

他是打電話來質問自己的?安雅恩了一聲,卻沒想到,听到的竟然是和薛浩完全相反的話語,他並沒有責怪她,更加沒有絲毫懷疑她的意思,他只是清淺的開口,「薛浩說的你不要當真,就當他什麼都沒有說過。」

什麼都沒有說過……

安雅怔然,拿著電話的手,木愣愣的盯著自己的手看,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顧西爵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怪她嗎?這麼大的事情,只要是個人,就會合理的懷疑到她的頭上來,但是顧西爵竟然一點都沒有提到這個。

難道說,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嗎?

對于顧西爵的這通電話,安雅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個什麼滋味,一個自己一直排斥的人,這麼相信自己,而前兩天,那個自己深愛著的男人,竟然還在懷疑著自己,安雅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差別是這樣的大?

薛浩說,上面的文件上,有自己的私章所以說,才會理所當然的懷疑到自己的頭上的,這不禁讓安雅想起了上次,安娜問她私章的事情,當時她還沒有在意,只當她是問著玩得,竟然沒有想到,安娜問的問題其實是有問題的。

她的視線立刻轉到了自己的私章上,上次周瑾來過她的辦公室,那個時候,她正在和薛浩談hr的案子,當時她問他,他什麼時候進來的,但是她壓根就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周瑾,希望真的不是你,不然的話,你真的讓我很難做!

安雅的視線緊盯著桌子上的私章,和之前沒有太大的不一樣,她擰了開來,上面的印泥痕跡已經很淡了,淡到幾乎沒有,或許周瑾知道他放置東西的習慣,去不知道她使用東西的習慣,她用私章的時候,因為有時有總是在不經意間要用到,所以說,私章上面的印泥,她從來都不會刻意的去擦拭,甚至還會直接留在上面,久而久之,那上面沾滿了印泥,根本不可能像現在的這麼干淨。

她不確定的撥通了安娜的電話,上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安娜,上次,你為什麼要問我關于私章的問題,是不是因為,你知道周瑾會拿我的私章?」

「小雅,你怎麼,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安娜被她忽然的這麼一問,心里有些緊張,她想過安雅有一天肯能會問自己,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快,快到,她還沒有回過,她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hr的案子,濱江集團贏了。」

簡單的話語,安娜已經明白了一切,她因為害怕知道結果,所以一直都沒有去關注這件事情,卻沒有想到,結果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周瑾贏了,那麼,安雅輸了,輸的徹底,所以,所有的秘密,都不在是秘密了,周瑾真的按照她說的話去做了。

「小雅,我跟你說,但是,你不要生氣。」安娜試探開口,得到安雅的大答復之後,才開口,「好吧,我跟你說,這件事情,是我來中國後,沒多久的事情,周瑾來找我,說無論如何,濱江集團都要贏得這次的案子,所以,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才告訴周瑾的。」

「但是,我當時真的只是提議,我真的真的沒想到,周瑾真的會這麼做。」安娜的聲音越來越小,但是她說的沒有錯,她完全沒有想到,周瑾真的會做這樣的事情出來,畢竟,盜竊私章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她原本以為,安雅會借給他的,沒想到,安雅是雲茂的代表,這也是為什麼,她當時看到安雅的時候,心里會那麼害怕,因為連她都猜出來,周瑾背著安雅拿了她的私章。

安雅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她了,現在周瑾這麼做,無疑是犯了最大的機會,安娜悄悄的掛了電話,總感覺自己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好像會造成他們之間的矛盾的,他們是多麼好的一對啊,竟然也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實在是讓她不知道要怎麼去看待愛情這件事情了。

沉默的放下電話,安雅不說話,一個人對著不遠處的顯示屏發呆,周瑾他為什麼這麼處心積慮的要讓濱江集團贏呢,為什麼?

甚至還不惜來偷竊她的私章,甚至,偷听她講電話,這些,都成了安雅心中揮之不去的一團和陰影,她想自己有必要,找一天約周瑾出來問清楚,不然的話,她實在是寢食難安,畢竟,現在,她已經基本上確定,hr的案子,雖然不是她給弄砸的,但是很大程度上,和她是有一定的關系的,要不是她,周瑾又怎麼會知道低價,怎麼會拿到私章?

她現在越來越看不懂周瑾了,為什麼現在的周瑾,讓她這麼的陌生呢?

安雅沒有辦法定下心來,電腦屏幕上上,裴少卿發來一個抖動窗口,嚇了她一跳,她立刻點了開來,他讓她看安氏的股票。

打開電腦的主屏幕,安雅看著眼前跳動的數字符號,沒有辦法在定下心來,安家的股票價格是很低的,但是同時段,出現了大量散戶賣出的情況,有人在大批量的買進安家的股票,想要趁這個機會,來打壓安家,甚至是收購安氏。

「少卿,我們的手里,還有多少的資金?」安雅立刻打了一行字過去。

裴少卿那邊搖頭,安氏所有的流動資金,大都用來支付違約金,發放工資,因為外面大量的工程停工,在外面的工程款也沒能收回來,他們手上基本上,是沒有流動資金可以利用的。

安雅心里犯著難過,難道,她就得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安家的股票被人家給沖淡,然後大舉買進,知道收購了安氏,讓這家公司從此消失在這個地球上嗎?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安家是安雅所有事情的出發點和根據點,她不能夠看著安氏出事的,這是她父親大半輩子的心血。

可是,她又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又有誰可以幫自己呢?

商場上,從來沒有什麼永遠的朋友,他們不對你落井下石,就已經不錯了,你怎麼還能夠指望他們來幫你一把呢?

這個道理,在安雅很小的時候,她就已經學會了,很小的時候,她記得安溪瑞和幾個伯伯一起做生意,後來出了事情,一個人跑了,還有一個自殺了,而她的父親,面對這大幫的債主,舉步維艱,昔日的朋友,沒有一個肯幫忙的。

這個世界,從來錦上添花,不會有什麼雪中送炭的。

從下午開始,安雅就一直看著電腦的那邊,安氏的股份進進出出的,被人買進賣出,看的她心焦,但是她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看著干著急。

到了晚上收盤的時候,已經將近十個點的股份出去了,她不知道握著這些股票的是什麼人,但是直覺告訴她,恐怕就是前些天的那個人,他們究竟想從她這里得到什麼,她不知道,但是安雅可以確定的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即使有人肯幫她,也完全沒有贏得勝算。

除非……

安雅想到了顧西爵,按照顧西爵的能力,或許,真的能和那個所謂的,神秘的家族斗一斗。

盯著手機屏幕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安雅終于撥通了顧西爵的電話,「小雅,怎麼了?」

她猶豫著開口,「那個,顧西爵,我可不可你請你幫我個忙?」

「哦,好啊,見了面再說,你知道的,凱悅酒店頂層。」顧西爵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話說的模稜兩可的,還帶著一些的玩味,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安雅上去的時候,經理直接把房卡給了她,沖她笑的相當的*,看的安雅的心里並不是很舒坦。

開門的時候,撲鼻的是飯菜可口的香氣,顧西爵正沖著她笑,指了指旁邊的座位,「來了,坐啊,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說,省的你啊,又餓出胃病來。」

安雅順從的坐了下來,接過顧西爵手上的碗筷,慢吞吞的吃著飯,兩口菜下肚,她終于還是忍不住放下了筷子,「顧西爵,我……」

顧西爵的筷子打在了安雅的面前,他夾了塊豆腐放到她的碗里,他的笑容很和煦,「吃飯。」

看樣子,這頓放要是不吃完,他是不會和自己談的,安雅認命的陪著顧西爵吃飯,她簡直把飯當成了仇人,只想快點解決,壓根就沒有嘗出這些菜當中的味道來。

一頓飯結束之後,顧西爵把碗筷收拾到一邊去,自己一個人在廚房里面洗碗,安雅並不知道,原來顧西爵還會做這些,她只當他是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的,倚靠在廚房的門口,她看著他洗碗的背影,他的背看起來很寬厚,她想著,一定很溫暖吧。

會居家過日子的男人,實在少見,顧西爵這種,生意場上杰出,並且還能夠下的廚房洗碗的男人,實在是不多見了。

「怎麼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顧西爵回過頭來的時候,就看見安雅在對著他發呆,不免好笑的看著她,手里的水漬還沒有擦干淨,被他一股腦兒,全都甩到了安雅的身上,讓她閃退不急。

「好了,飯也吃過了,我們喝點茶去,消消食,不然的話,老是積在胃里面,多難受啊!」

也不管她是怎麼想的,顧西爵拉著安雅就直奔客廳,茶幾上擺著一整套的茶具,上次在他家里的時候,安雅就已經見識過一次了,她知道他們家是喝茶的,而且,還是相當考究的,顧西爵的手法也是練過的,嫻熟的讓人看不出來,是個沒有滿三十歲的小伙子,倒更像是有些年頭的老者。

他拉著自己說這茶道上的知識,好像是興致勃勃的一樣,一個晚上,她根本就沒有機會插上一句話,或者說是,顧西爵故意不給她機會說話的,意識到這一點的安雅,有些惆悵的看著顧西爵,為什麼呢,難道,他知道她要說什麼嗎?

「顧……」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說話了,顧西爵卻打斷她,她看著他修長的手指把茶杯擱到了一邊,定定的看著他,顧西爵的眼神一向都是犀利的,好像能把人看穿似得,現在也不例外,安雅被她看的心里面完全沒有底氣。

良久之後,顧西爵低嘆一聲,「你還是開口了,今天晚上,我故意不讓你開口,你就沒有發現嗎?」

發現了,安雅早就已經發現這件事情了,但她想不明白,為什麼顧西爵不讓自己開口,她瞪大一雙眼楮看著他,顯得有些無辜的可以。

顧西爵涼涼的看著她,「今天安氏股市波動的時候,我就料定你會來找我,但是,我估計,你說的,可能會讓我失望。」

失望?她什麼都還沒有說呢,顧西爵怎麼就知道自己會失望呢,安雅心里怔怔的,有些莫名其妙的想著,就算顧西爵的眼光在怎麼敏銳,也不會讀心術,難不成,他還能看的出她在想什麼不成?

「安雅,要我幫你,是有代價的,這個代價你真的確定,你付得起嗎?」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西爵已經拽過她的手,把她整個人都拉到了自己的懷里,他一手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雙幽深的眸子里,已經布滿了星火,只是一眼,好像就要將她整個人都燒起來一樣,安雅覺得自己的臉都熱燙的厲害,她似乎知道了顧西爵的意思。

他就這麼盯著她,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安雅想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安氏,而顧家,是他唯一的希望,她的眸子里,明明已經布滿了水花,里面掩藏不了的是她內心的害怕,但她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安雅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向自己的襯衣,作勢就要去解開扣子,卻別顧西爵的手給攔在了當場,他修長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顎,緊緊的盯著她的笑臉,「安雅,你真的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說什麼,她應該和顧西爵說什麼嗎?難道,他要的不是這個嗎?

安雅不明白了,她的沉默,看在顧西爵的眼里,更加的惱火,加重了一些語氣,「安雅,難道,你真的把自己和其他的那些女人相提並論了嗎?」

難道不是嗎?安雅的眸子里寫滿了委屈,雖然,她對接下來的事情,也很害怕,但是,顧西爵的代價,難道值得不是這個嗎,她分明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那些個燃燒著的火光。

她依然沉默,讓顧西爵心里的怒火又添亂一把,他分明已經暗示她這麼清楚了,究竟是她太遲鈍,還是她根本就從來沒有在意過他?

心里這樣想著,他的動作有些凶狠起來,做事就要扯開她的上衣,安雅一動不動,但眼角的淚水還是流淌了下來,她無聲的,下意識的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周瑾。

又是周瑾,安雅,你真的好的狠,不管我讓不讓你選擇,你的心里,都只有周瑾一個人是嗎?

顧西爵氣得一拳砸在了安雅的小臉旁邊,譏諷的開口,「安雅,明明你自己已經怕的要死了,還做什求人的事情,既然做不來,就不要做,省的在這邊丟人現眼,滾!」

他的話毫不留情,安雅帶著淚水站了起來,她剛才動手解扣子的時候,難過的要死是為了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尊嚴被顧西爵給折辱了,但是除了羞辱感之外,她的心竟然還痛的厲害。

在顧西爵剛才要下手的時候,她喊周瑾並不是沒有意識的,而是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如果她這麼說了,那麼,顧西爵也許就會住手了,事實證明,這個想法是正確的,顧西爵也確實住手了。

安雅哭著跑了出去,在整個凱越酒店的頂層,她沿著走廊跑了一點距離,然後,拿後背抵著牆,她竟然放聲的哭了出來,哭的聲嘶力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她只是感覺到自己難受的厲害,沒有由來的,痛的厲害。

晚上的時候,安雅撥通了沈若若的電話,這次換成是她詭異的看著她,大半晚上的打電話,真的是怪嚇人的。

但是,當她看著自己的還姐妹哭的梨花帶雨的,立刻就不淡定了,馬上坐直了身子,一般是正經的看著安雅,「安小雅,誰欺負你了,你竟然能哭成這個樣子,和周瑾分手的時候,我都沒有看見你哭的這麼狼狽過,連嗓子都給弄啞了,你是和自己有仇啊!」

「若若!」她委屈的看著沈若若,把這幾天的事情,倒苦水一樣的,全都告訴了沈若若,她本來不想讓沈若若替她擔心的,但是她發現,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直哭,哭完了還想哭。

沈若若一听完安雅這話,心里立馬樂壞了,好家伙,原來安小雅這家伙是喜歡上人家顧西爵了,所以才哭的這麼傷心難過的,她心里面以為人家是要對她用強,而不是真心實意的難過,靠譜,她這個好姐妹終于靠譜了一會。

還好顧大少沒有和安雅解除婚約,不然的話,她這好姐妹等到自己自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人家,那她也就只能抱著枕頭哭去了,現在這個狀態,在她看來,就很好嘛。

要她說,那個那個什麼hr的案子沒談成,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這樣,他們取消婚禮的消息就不用再發布出來了,省的發煩了,當時她就覺得,顧大少這只是在拖延時間,不然沒事,干嘛總是拿這件事情來當個借口,讓他們家小雅到雲茂去,還有上次的素描事件,現在想想,她就覺得好笑。

「小雅,你對周瑾,真的還有感覺嗎?」沈若若試探著問道,看著安雅這白痴的樣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大概還在一邊以為自己對周瑾前身不受呢。

瞧著安雅猶豫了一會子,在點頭的樣子,沈若若真相上去一掌拍死她算了,她怎麼會有這麼遲鈍的一個閨蜜的呢,簡直就是要氣死她才甘心啊,這是。

「小雅,你真的確定嗎,那你今天跑到顧西爵那里去求人家,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傷心的哭呢,你本來就是要求人家的,那關于尊嚴的問題,難道你就沒有想好嗎,事先?」沈若若又開始循循善誘,這種事情,最好得是安雅親自領悟的才好,只有這樣,映像才能夠更加的深刻,也不至于,她覺得自己好像再騙她一樣。

安雅這個人,最大的一個毛病,就是念舊情節,她小的時候,玩舊了的玩具,她可以一直不換新的玩具,買了新的玩具之後,還一直念叨著舊玩具的好,她現在也是這麼個情況,雖然說,把周瑾和顧西爵必做玩具,有那麼一些些的不恰當,但是,這是事實,她也不得不承認。

現在吧,周瑾就好比那個舊玩具,安雅其實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是她心里面總是想著周瑾的好,完全忽略了身邊的顧西爵,人家到底為她做到了多少的事情啊,但是安雅總是跟她說,她不喜歡顧西爵,甚至討厭顧西爵,這每次听的啊,都讓她替顧西爵感到委屈,人家什麼都為她做的好好的,每次,她有需要的時候,都在他身邊,但是,她安雅倒好,完全不領人家的情,還那麼過分的忽略人家的感受。

今天晚上,顧西爵表現的那麼明顯,無非要的答案就是,她安雅的心里面,到底有沒有他顧西爵,這丫頭到好極了,完全搞砸了之後,自己在外邊而哭得死去活來的,真是听的她郁悶了好一陣子,這安雅這丫頭,實在是忒不靠譜了一點。

現在,沈若若決定,她要讓安雅清楚的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顯然,她沒有認識到,也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對顧西爵的心思,她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按照安雅的性子,如果不是自己發現的,一定會以為,她是在騙她,哄她開心呢,實在是讓她內心郁悶。

安雅呢,回答她的表情,果然沒有讓沈若若失望,完全的一副,如果我知道,還需要問你的樣子,讓她很想抽她。

花了一晚上的時間點播加開導,安雅迷迷糊糊的睡著了,沈若若看著視屏那邊已經睡著了的安雅,內心里想著,顧西爵這家伙,要是那天把她趕緊搞定了,就好了那樣,也省的她來擔心這個死黨的一切情感問題的。

就是不知道,在安雅今天很給面子的傷了顧西爵的心之後,人家對安雅還會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的企圖心。

「小雅,你這小笨蛋,怎麼就是不明白顧大少的心思和你自己的心思呢!」看著安雅的睡顏,沈若若笑的有些吃味。

隔天,安雅起來的時候,就被周瑾約了出去,她正好也想找周瑾把一些事情說清楚,臨出公司的時候,方秘書帶著個檔案袋來交給自己,說是讓她回到家之後再看。

她當時並沒有在意,直接把檔案袋放進了自己的包里,周瑾約她見面的地方在機場,這讓她感覺到很奇怪,好端端的約在機場見面干什麼。

「小雅!」周瑾看到安雅來了,立刻興奮的朝著她揮手,安雅走了過去,黑咖啡周瑾已經幫她點好了。

「小雅,我跟你說,我父親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而且,你看……」

周瑾激動的拿著一張照片,看著安雅,眼神里滿滿的都是迫切,「你看,這里,你不是一直想去嗎,那我們就去那里,好不好?」

「為什麼,伯父會忽然間同意我們之間的交往?」安雅並沒有忘記,周霆琛一直都不喜歡自己的事實。

周瑾愣了愣,開始打馬虎眼,但在安雅的眼神下,都沒有得逞,最終,他交代出了最終極的原因,他拿了hr的並購案作為籌碼和交易。

「但是,周瑾,你拿著我的私印,偷听我和薛浩談話的內容,你這樣真的光彩嗎?」

「可是,我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啊!」

周瑾緊緊的抓住了安雅的手,卻被她掙月兌開來,他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的過了頭,「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因為顧西爵,那天晚上,不對,那些天,在凱越酒店的頂層,你們之間……」

「夠了,周瑾,我們之間,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齷齪!」安雅生氣的看著周瑾,他終于說出實話了,原來這麼長久以來,他都是這麼看待自己和顧西爵之間的關系的,本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為什麼不早點和她說清楚呢,這樣,他們就犯不著一直這個樣子,磕磕絆絆的,痛痛快快的結束,看起來才更加的霸氣一點。

「沒有,安雅,顧西爵那樣的男人,他能夠坐懷不亂?」周瑾笑的有些詭異,那是安雅從來不曾見過的笑容,她一直都沒有在他的臉上看到過的笑容,安雅覺得,她自己都快要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周瑾了,為什麼,她之前就沒有發現,其實,她對周瑾的認知,並不是足夠到位的。

「周瑾,你越說越過分了,我要走了。」安雅生氣的站了起來,作勢就要離開,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周瑾給拉扯了會來,他激動的看著自己,「小雅,你知道,我花了多少的心思,才說服了我爸嗎?來,跟我走,我們一起去國外,我可以不管你和顧西爵之間的任何事情的,我們走。」

周瑾說著,就上前拉住安雅的手,拽著她往前走,他手里晃動著的機票,是他們兩個的,手里還帶著兩本護照,也是他們的,安雅不知道周瑾是在什麼時候拿到自己的護照的,但一定不是她給他的。

「周瑾,你干什麼,你放手,趕緊的放手!」安雅掙扎著,不願意跟周瑾走,他不由的加大了力道,讓安雅整個人都生疼生疼的。

這一切,都入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黑色西裝的打手眼中,他們立刻連線到顧西澈,「二少,安小姐被周瑾纏上了,看樣子,要拉著她強行上飛機,怎麼辦?」

「攔著,無論如何,都得給我攔下來,就算是上了飛機,也讓飛機給我停下!」

一接到顧西澈這樣的死命令,他們立刻上前,三個人一起,把周瑾架到了一邊,另外的三個人則在一邊護著安雅。

「安小姐莫怕,我們是二少身邊的人。」

二少?

安雅沉思著,自己好像不認識什麼二少,然而,順著打手手指的方向,她立刻就知道了,這位二少是誰,顧西爵的弟弟,顧西澈。

「大嫂,這是要和前男友去哪兒?」顧西澈挑眉好笑的看著安雅一臉的狼狽,像是看笑話一樣的盯著她。

「剛才的事情,多謝你了。」安雅向他道謝,不管怎麼樣,該有的禮數,總歸是要到的不然就顯得自己太失禮了一些。

顧西澈連忙擺手,「不用,實在是不用謝我,我只是為了我大哥,要是被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今天跟著周瑾走了,那估計得傷心死,不過還好,你沒走成。」

「心心念念?」

「是啊,心心念念,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那麼清楚的好,不然啊,就沒有那麼有意思了。」

故意用手指了指安雅包里的檔案袋,顧西澈都也不會的帶著手下離開了原地,把現場留給安雅一個人。

安雅看了看自己的包,立刻把檔案袋拿了出來,里面只有一份東西,安氏的股權讓渡書,上面是安氏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加上她自己的百分之二十五,安氏不會被任何人收購。

最外面的是一封信,安雅把她展開來,細細的讀著:

安雅︰

當你看到這個檔案袋的時候,你不是在和周瑾去法國的飛機上,就是已經原諒了周瑾,我曾經問過你,你知不知道來找我的代價是什麼,到了最後,你給我的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是我還是選擇了幫你,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我無償的為你做這樣的事情,山高水闊,我只願不在見到你。

他不願意在見到她!

安雅的目光緊緊的鎖在最後一行字上面,心里咯 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人掏空一樣的難受,她心痛的厲害,信紙從自己的手心滑落,她忍不住要哭出來。

三高水闊,他最想要的,就是永遠都不要見到她,顧西爵,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里,安雅看清了周瑾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另一面,她也看清了自己內心的惶惶不安,和搖擺不定是什麼。

顧西爵對她的好,她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她總是以為他是帶有什麼目的的,直到昨天,他踫到薛浩的時候才知道,上次hr會議的時候,薛浩沒有去出差,只是去趟外地渡假,是顧西爵屬意的,目的,就是不想讓外界的人,多對她做任何的非議,雲茂集團的董事,可以讓她少很多的流言蜚語和紛擾。

有些事情,安雅才終于有些看清楚,薛浩為了上次說她的事情和她道了歉,還告訴了她很多的事情,原來,顧西爵很多的關心和保護,都隱藏在他看似無情的舉動中,卻經常被她忽略了個徹底,她這算不算是有夠沒有良心的?

從機場出來,她打顧西爵的電話,沒有打通,她直接打車去了凱悅酒店,薛浩告訴她說,顧西爵這些天有事兒,都會住在哪里的。

她是一口氣跑上頂層的,經理依舊把房卡給了她,她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打開了門,從臥室到書房,到客廳,都沒有人,她差不多快要放棄的時候,發現了他大衣的一角,原來他人在廚房里面。

「顧西爵!」安雅有些顫抖的叫出這個名字,然後整個人盯著他看。

顧西爵的身子猛地一震,他轉過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安雅,「你怎麼會在這里?」

「如果我說,我來求你幫忙,你會怎麼辦?」歪著腦袋看著他,一雙好看的大眼楮熠熠生輝。

「是嗎?」顧西爵輕笑,擱下手里的蛋糕走了出來,一步一步的把安雅逼到了牆角,挑眉看著她,「安雅,我有沒有說過,讓我幫忙,是有代價的?」

「沒什麼話要和我說?」

安雅笑著搖頭,死死的咬著嘴唇,就是不準備說一個字出來。

「真的沒有?」他又迫近了一步,但安雅還是咬唇,然後搖頭。

「安雅,這是你逼我的!」他利落的抱起她,這對他來說,已經如同家常便飯一般。

「啊!顧西爵,你放我下來!」安雅驚呼出聲,氣得拍打著他的胸膛。

「不放,這是你自找的。」

他笑的邪氣,三步並兩步的帶著安雅朝臥房走去。

寒風蕭瑟的隆冬,因為一點點粉色的基調,都變得有些異常的柔和,在蕭索中,透著星星點點的*。

是誰的情深,化作了牢籠,囚了一座城,讓人心甘情願的畫地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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