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又和小七說了幾句,雖然已經是入夏時節,但還是擔心身子弱些的小七會不小心著了涼,便打發她回房里休息。
小七本來不樂意回房間,多悶吶,自己一個人對著四面牆壁,也沒人陪她說話。
她有滿肚子的牢騷。
但謳不過**,只好攏拉著腦袋,怏怏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又呆坐了沒一會兒,小七就覺得坐不住了,看了看天色,離往日吃晚飯的時候還有一段時間,索性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去了後院。
誰能想到,鐘翠山這聊無人煙的地方,後院居然藏了一個小小的花海,在他們來之前就靜靜的生長在這里,漸漸的花海的規模也茁壯成長起來。
或紫或黃,沁鼻的清香撲面而來,放眼望去,這小小花海也頗具一份氣勢來,雖然是些不知名的野花,但是後院卻是小七小時候最愛去的一個地方,當然現在也很喜歡。
不想練武功,往這里一躲,就算是雷厲風行的蘭芷二師姐要來揪小七去練功都未必找得到她。
心情不好,一躺入這浩瀚的花海中,仿佛再憂郁的心情也會被這大自然的瑰麗景色稀釋了去。
活像小七的避難所。
小七隨意找了一個地方躺下去,突然想起**剛才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可卻再不肯告訴她那壞消息是什麼。
她耐不住性子,急急忙忙追問了好幾句,**就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對她擺擺手,「你現在好好的心情,為師何必再說一句給你添堵。這事兒也算不得壞,只是你听了,定會頭疼。所以為師覺得還是不說為好。」
哪有這個樣子,一件事情說了上截不說下截,小七模不著**沒有告訴她的這件「她听了會頭疼」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銀花這小丫頭搞叛逆,不做糖醋魚,紅燒肉給她吃了嗎?
那可不行,如果真的是是這樣,那有夠糟糕的了。
不過細想想,銀花這丫頭性子這麼好,又這麼善良,肯定不會忍心看她受「苦」。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就放下了。
**究竟想說什麼呢?
思索來思索去,還是毫無頭緒,干脆就撇開不去想這件事兒了。**說,大師兄和沈榆這幾天就要回來了。
是幾天呢,三天?五天?
夜色漸深,火紅的夕陽燒紅了半邊天。微風習習,蛐鳴不絕于耳,少女躺在花海里,閉著眼楮,她的長睫毛濃密卷翹,膚色蒼白就好像一樽絲毫未染的白瓷花瓶,純潔無暇卻又十分脆弱不堪一擊。
她臉龐安和,氣息也漸漸均勻下來,睡著了。
小七恍惚間似乎听見了有人在她身邊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嘰嘰喳喳,惹得她心里一陣厭煩,身體早已不由自主伸起手掩住了耳朵不去听。
那聲音果然听不見了。
可是接下來,那人卻更加過分了,幾近粗魯的搖晃著她的肩膀。
「我就說你肯定躲在後院呢,夏小七,你真是一頭豬!你快給我醒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