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就這樣一聲不吭的熬過了兩天,距離江南的路程還有一半,她不由得沮喪,還有漫長的兩天。
蓮兒今夜匆匆的來陪她吃了晚飯就出去忙活了,也不知道是在忙活什麼事。
小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可是這次沒有和往次一樣安然入睡,她晚飯沒吃幾口,現在月復中翻滾鬧騰,再加上這幾日坐船顛簸勞累,本來就苦不堪言,現在剛平復的惡心感又從月復中緩緩升了上來。
她想了想,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艱難的下了決定,就出去一會兒,出去透透氣便馬上回來。
蓮兒不知道也就不會怪她了。
推開門,一陣涼爽的夜風撲面而來,她不由得一抖,緊了緊身上的粗布昵背心小襖子,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她身上,她听見,上面一層的甲板處一陣陣喧嘩,熱鬧非凡。
小七模著欄桿向前走,走了沒兩步,終于沒忍住,「哇啦」將肚子里僅剩的食物殘渣都嘔了出來,嘔得空了,似乎還是反胃,差點把自己的腸子都要給嘔出來的氣勢。
她把頭靠在欄桿上聾拉著,卻突然有一個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兄弟,你怎的喝沒幾杯就醉了,來來來,今夜公子辦酒席,咱們也跟著有吃有喝,怎麼可以這麼無趣早早就醉了!」
那是個船夫打扮的漢子,醉眼朦朧,手上還提著一壺酒,大約喝醉了將小七誤以為也是船上的幫工。
小七嚇了一大跳,忙擺手,「這位大哥,小弟我實在不勝酒力,大哥自便吧。」
說完話就瞧準時機想要溜走,可是那大漢手腳伶俐,一把提著小七的後領子抓了回來。
「這可不行,那些值班的沒酒喝也就算了,你怎麼有酒喝還這樣推月兌!」
小七在這大漢手里,就像他提著小雞一樣不費力氣,那大漢提著她就走,小七反應過來,這條路可是直接上了樓上一層的甲板,走在梯間越覺得那人聲談話聲越發近。
「喂,你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按她這兩日的被重復**,那位公子最不喜與陌生女子過于接近,這要是讓她給那斷袖公子看見,識破了身份,怕是被投江里都是輕的了。
怎的就這麼背,就出來透透氣,還能遇上這麼倒霉催的事情來。
那大漢早已神智模糊,只呢喃道「來,來去拿酒喝,今夜不醉不休!」
小七被揪著後領,全身暈船軟綿綿沒了力氣,此刻居然沒了方法,心里暗自嘆道,難不成,今夜夏小七的小命保不住了。
看著一層甲板越來越近,她絕望的閉上眼楮,結果「 當」一聲,那大漢提著的酒壇子失了手摔在了地上,原來那大漢醉酒暈了過去,隨即小七也被重重摔到了地上。
一層甲板上似乎正在舉辦宴會,听到這邊巨大的聲響,全都不約而同,齊刷刷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