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又看了眼被架著的全身癱軟的小七,罷了,就當還她一個人情。「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自然不會再出爾反爾。」
紅翠坊之外月光慘淡,可此刻在坊內台下卻人頭攢動,喧嘩聲四起。
突然間,人們都停止了談話,不約而同地看向台上。只見從幕後緩緩走出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朦朦朧朧雖看不真切她的臉,可是卻好似有一種魔力在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他們都屏著氣息,生怕驚動了這位絕美的女子。
台上的華服女子緩緩揭下面紗,執起一把長笛,輕柔地吹奏起來。
笛聲響起,沒有慷慨激昂跌宕起伏的豪邁,卻是一曲悠揚飄蕩,攝人心扉的柔情,就像是愛人之間無限的遐思與牽念,故事一般,緩緩道來。
湘琴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搜尋著落座的人,沒有他,還是沒有他…
他到底在哪兒?——
樓下還是一片嘩然的贊嘆聲。二樓的雅座上,卻是一片肅殺的氣氛。
亦琛早已卸下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冷聲道「白戰,百里然那人來了沒有。」
白戰回道︰「前一刻剛到的紅翠坊。」
亦琛笑了笑︰「這人狡猾一世,卻難逃一個色字。」
白戰一臉嚴肅,「王爺放心,今晚的行動定不會失敗。好不容易等這老烏龜伸出頭來,定不會讓他有再縮回去的機會。」就為了這區區一個百里然,王爺不惜千里跑來江南的,誰知那人當起縮頭烏龜,四處隱匿,像個泥鰍一樣抓不住。這人陰險狡詐,逃來逃去,可卻最愛美色。王爺算到他會來紅翠坊,果不其然,逃不出色字的一個手掌心。」
亦琛想了想,「只是他身邊有個護衛,武功不錯。」
「有白戰出馬,對付一個護衛綽綽有余。」白戰很是得意的說道。白戰自小對身體就有非同常人強度的訓練,不要說一個高手,一只大狗熊也斗得。
「白戰你誤會了。」亦琛若有所思,「本王是在想,能不能把那人收入手下。」
白戰一臉黑線,面上鎮定,心里一片哀嚎啊。我家有位王爺不好惹.
亦琛看見白戰的表情,很滿意。突然想起小七,「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白戰也奇怪,「也是,小七姑娘不是說好了要將那叫湘琴的帶過來我們這兒的麼?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白戰突然瞥見樓下台上奏笛吹曲的一個絕美的女子,第一眼覺得眼熟,再看了一眼,心里暗道糟糕,「王爺,你看那台上,不就是湘琴麼?那小七姑娘哪里去了?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別是遇見什麼危險了吧?」
亦琛聞言從桌上站了起來,從樓上看去,確實是湘琴。
他皺眉,怎地這個小七十分愛惹麻煩又愛出亂子?
他頭也不回,語氣冷漠,對白戰說道,「今晚的計劃繼續執行,不能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