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繁星點點,小七和鳳黎軒兩個人在院中石桌上對月飲杯。
鳳黎軒還是很少說話,只是悶頭喝酒。小七也沒有理他,兩人各自喝著酒,對著如墨的月色,心里無限悵然。
「沒想到,你居然酒量不錯,一個姑娘家實在難得。」
「過獎過獎。」小七帶著一絲酒氣,說實話她也很少一次性就喝了那麼多的酒,第一次喝酒還是不久之前沈榆帶著她去偷挖了蘭芷師姐釀的酒,那時候只覺得酒能驅寒,可這次卻從酒里品出了別樣的味道。
就這樣悶頭喝著,過了一會兒,一壇酒便去了大半壇見底了,鳳黎軒見小七面色微醺,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小七見鳳黎軒站了起來,也忙起身,「酒還沒喝完,怎麼就要走…」
她起得猛,一個頭暈目眩直惡心得她想吐出來,鳳黎軒走過來伸出手略扶了她一下,小七這才勉強穩住身體。
「你醉了…」
小七猛烈的搖著頭,「我沒醉,是你醉了,才急著要走。」
她才沒有醉呢,只是覺得腦袋重得抬不起來,眼皮也很重的樣子,一個踉蹌小七直摔進鳳黎軒的懷里,剛喝完酒身體熱熱的,站起來吹了一點風,竟然覺得有點冷。
面前這個軟綿綿的東西真是溫暖,小七不由得往里面更縮了縮。
鳳黎軒笑著搖了搖頭,「還以為你酒量好,沒曾想只是硬撐著喝的。」
他看向懷中的女子,她的面容姣好,臉色微微泛紅,她的腦袋聾拉在他肩膀的一側,早已經呼呼大睡起來。
無奈,只好伸出手,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鳳黎軒皺眉,這麼這麼瘦弱,都感覺不到她的重量,輕飄飄的。
鳳黎軒將她抱回了房間,又叫來了侍奉小七的兩個小丫頭,「她今晚喝了一些酒,明早起來準會頭疼,半夜若是醒了,你們且記得給她備好醒酒茶。」
那兩個小丫頭低著稱是,見沒有別的吩咐,便退了出去。
她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子,一把將身上覆著的被褥踢了開,鳳黎軒俯身替她掖好被褥,正欲起身離開,卻突然撇見她後頸似乎有一處暗紅色的花紋。
那是一個神似蓮花的胎記,開始只覺得眼熟,後來想了想,卻覺得不可思議。他心中大駭,怎麼,怎麼,她有這胎記?
難道…不不,這可能嗎?!
***
湘琴正逶迤步行走向小七所住的那個院子中,她身後的一個小丫頭手中拿著一個放著消腫,治過敏的藥,那小丫頭道,「湘琴姐姐對她可真好,天色這麼晚了,還替她找來這些藥,小七姑娘必定很是感動的。」
「我從不願欠人人情,該還的我便還給她,這些並不算什麼。」湘琴冷色道。
「說到底,還是湘琴姐姐心地善良,給她安排住行,不辭辛苦照顧她不說,這麼晚還來給她送藥。她又做過些什麼,就值得湘琴姐姐這樣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