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他們還不來,不會出什麼問題了吧?」柳弦悅拍了拍苗牧楓的肩膀,神色擔憂的問道︰「我們就這麼等下去麼?要不去海星樓看看吧?」
「少爺說在這里等,那就在這等著。」
苗牧楓閉著眼楮,靠在牆邊。
這里是一個偏僻小巷,苗牧楓等人早在兩刻以前就全部都集合于此,等待著陸笑寒的到來。可現在陸笑寒遲遲不到,這讓柳弦悅有一點小小的擔心。
「牧楓,雖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星修,可是一直以來我們都不清楚你的境界,今天你也應該告訴我們了吧。」杜弘本來在整理著自己的包裹,卻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轉過頭來問道︰「等會兒出城萬一要是遇到突發的狀況,被城主大人手下的那些高手攔截,你有幾成的把握應對?」
听到杜弘這麼一問,何大毅也仿佛來了興趣,哈哈笑道︰「對啊,平時看你酷酷的樣子,好像比陸伴霜那傻子厲害多了,你倒是說說看,對付那些高手你到底有幾分勝算?」
苗牧楓微微睜開了雙眼,發現其他三人齊齊的望向他,猶豫了片刻,便將手放入衣兜,捏了捏他父親給他的那塊黑晶,沉聲道︰「七成。」
其他三人听完後,心中震驚無比,愣了半天。要知道城主大人手下的那些高手全都是參星神以上的境界,甚至通星魂境界的強者也有好幾位,這苗牧楓竟然敢說七成,那他自己的實力豈不是也得到通星魂的境界?這實在太夸張了,這苗牧楓可才十八歲的年紀!
「七成,我應該可以做到吧。」
定了定神,苗牧楓又緊閉雙眼,靠在牆邊,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海星樓三樓
「少爺,我先下去,然後你將孫小姐扔下來。」就在剛才,陸笑寒主僕二人悄悄換了一個包間,此時的這個包間後面木牆上已有了一個小洞。而從小洞往下看去,是海星樓樓後的狹窄巷道。
「還好這海星樓是木質的酒樓,才可以悄無聲息的弄出這麼一個小洞。」陸伴霜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陸笑寒說道︰「要是換成石牆,以我現在的實力是絕對弄不開的。不過這海星樓的王掌櫃是不是很多年以前就猜到少爺你要吃霸王餐了,不然全城就他們一家木質的酒樓說不過去啊,哈哈。」
陸笑寒听完,隨之一樂,抬起手來給了陸伴霜一腦瓜子,笑罵道︰「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說笑,快下去,少爺我可是等得不耐煩了。」
捂著腦袋點了點頭,陸伴霜鑽到洞口,先是往樓下巷子四周看了看,發現沒人後,陸伴霜便往下一撲,在空中轉了個回旋,輕輕的落在了地上,濺起了一些灰塵,然後抬起了手朝上面揮了一揮。
樓上的陸笑寒自然明了,他輕柔的將那孫舞兒拖到了洞口,臉上露出無害的微笑。
「舞兒,委屈你了,伴霜會接住你的,你別擔心。」
「唔唔」
那孫舞兒此時十分狼狽,一塊手帕塞在了她的口中,手腳也都給反綁了起來。這時什麼都做不了的她,只能用一副狠狠的目光盯著陸笑寒。
為了出城的計劃,陸笑寒可不會管她那深仇大恨似的眼神,看了看洞口,便把那孫舞兒往洞外一推。
「嗚嗚。」
孫舞兒在這落下的過程中,心里真是受盡了折磨,雖然是她個星修,但是這會兒被暫時封住了星力又被綁住了手腳,所以在感受到失重的瞬間,就立刻閉起了雙眼,神色緊張萬分。
不過顯然她的害怕是多余的,因為樓下的陸伴霜早已彎起了膝蓋,沉來,然後著雙手上抬,便輕松的接住了她。
這孫舞兒感覺已被接住,終是睜開了不安的雙眼,心中稍稍安定。可哪知那陸伴霜才剛接到她,身體便隨著雙手轉了個半圈,卸掉了大部分墜力後竟順手向著旁邊就是猛地一扔。
于是「啪」的一聲,孫舞兒便讓陸伴霜給丟在了地上,疼得她直皺眉頭。
這一刻後,孫舞兒心中自此可算是恨足了這主僕兩人,雖然她因口被堵,無法出聲,但目光已經不能僅僅用狠色來形容了。
陸笑寒是之後跳了下來的,他剛被陸伴霜接住後,便又給了陸伴霜腦袋一下,道︰「你這個蠢貨,會不會憐香惜玉?」
陸伴霜今日可是被敲了兩次了,他揉了揉頭,嘴中咕噥到︰「少爺你現在又不娶她了,我一時也忘記了,就沒當回事。」
翻了個白眼,陸笑寒走到孫舞兒身邊,把她嘴中的手帕拿了出來,賠笑道︰「舞兒,不好意思,陸伴霜這小子從小就是這個魯莽性子,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
「陸笑寒,你這個大騙子,別假惺惺的,虛偽!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好受!」
「暫時是不能放你的,我說過,等我出了城,自然會放了你。伴霜,背好孫小姐,我們走了。」
「又過了一刻鐘了,少爺為什麼還不到?我們回海星樓看看去吧。」柳弦悅拉了拉苗牧楓的衣袖,神色有些焦急。
「恩,的確有些不對勁,按少爺的計劃他應該比我們先到的,現在遲了三刻還不到,應該回去看看。」杜弘也附和道。
苗牧楓看了看巷口,也覺得有些忐忑。
「那好吧,杜弘跟我去,你們兩個留在這里。」
可他剛跨出一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冷冷的往身後望去。
眾人看到他如此動作,也是一驚,連忙跟著往後看。而就在他們轉頭之時,忽听到後面的巷子里傳來一陣馬蹄之聲,遠望之下,只見一輛很是龐大的馬車正往他們這個方向緩緩駛來。
「誰?」
苗牧楓調轉了身子,先是開口,畢竟現在是幫少爺逃出城去,他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苗小子,我大老遠給你們送馬車來,你們就用這種表情對我麼?」
靜等了小半刻,馬車終是到了幾人近前,一個黑頭鐵盔的大漢隨即從車上跳下,一看正是那洛青山!
苗牧楓連忙走過去,問道︰「洛叔,這是」
「少爺拿了些銀錢拜托我去幫你們幾個弄一輛馬車,你們現在把行禮都放上去吧。」洛青山的頭面向眾人,只是遮著眼楮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他們。「你這個小死人臉,越來越有你爹那個老禿驢的風範。」
這洛青山的言語,真是一點也不顧忌。可苗牧楓也不生氣,因為他知道面前這人有一身非常可怕的實力,且和他父親關系很好。他父親常說,這洛青山乃是整個城中最危險的人,沒有之一,其實力就是一百個城主大人般的星修都未必能將其打敗。
眼見來人是洛青山,且並無他意,幾個人便將身上的行囊卸下,放入了馬車。
不過說來也巧,恰逢這時,陸笑寒帶著陸伴霜卻也出現在了巷口。
「洛叔叔,謝了。」陸笑寒走過來先是對洛青山一禮,然後看了看馬車,笑道︰「哈哈,這馬車可真夠氣派的,竟然由兩匹刀蹄馬拉車。」跟在陸笑寒身後的陸伴霜听後也朝那拉車的馬兒看去,兩眼放光。
那兩匹馬兒生的異常高大不凡,純棕色的鬃毛十分飄逸,四肢修長且肌肉強勁,顯得爆發力十足。但是這兩匹馬兒似乎還有些野性,正噴著響鼻,蹄子不耐煩的踢著地面。
陸笑寒笑了一笑,走了過去,輕輕模了模兩匹馬兒的頭。
那兩匹馬這時卻突然安靜了下來,用頭蹭了蹭陸笑寒的腦袋,讓一旁的洛青山大感驚奇。不過陸笑寒卻是不在意的說道︰「我听聞這刀蹄馬的蹄印子似是刀鋒,性子也十分的烈,而且耐力和爆發力都很好,是馬中的精品,沒想到洛叔叔竟然能搞到這麼好的玩意兒。我陸府之中所有的馬都沒這兩只氣派。」
「哈哈,主要是少爺給得銀票多,單是這馬就花了四千兩銀子,這是剩下的,少爺你拿好。」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了陸笑寒,隨後又從身後拿下一個包袱,洛青山沉聲說道︰「少爺,這是你要的孫家護衛的衣服。」
「哈哈,以洛叔叔的身手,這衣服還真是想弄不到都難。」陸笑寒接過包袱,隨後又將剛才的銀票遞了回去,說道︰「洛叔,這錢你還是留著吧,算是佷兒我請你喝酒的,今天叔叔你忙前忙後,辛苦了。」
見狀洛青山也不推辭,將錢收下,說道︰「那我就先走了,少爺你萬事小心。」
說完嗖的一聲躍上牆頭,然後便不見蹤影了。
「好了好了,大家先準備準備.」
陸笑寒轉過身來先開口說道︰「杜弘、牧楓,你兩個換上這些衣服,扮作護衛。」
何大毅一听要扮作護衛,興奮的插聲。
「少爺,那我呢?我也扮成護衛吧。」
可他話音剛落,陸伴霜卻是攔了一下他,仰頭便說︰「去去去,你以為扮家家呢,何二愣子,我告訴你,到了城門你別瞎咋呼,誤了少爺的大事。」
「呸,陸伴霜你別放屁,我從來都是只听少爺的。」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吵。」拍了拍二人的肩,陸笑寒又說道︰「至于弦悅嘛,你就在車上好了,你光出聲扮作丫鬟就可以了。」
笑了一笑,陸笑寒就準備吩咐其他人,可突然他眼楮卻是轉到了柳弦悅的胸口,並一動不動的盯著直看,那樣子瞬間就把柳弦悅看得臉紅一片,旁邊其他人一副賊賊的笑容,心想少爺膽子真大,都這時候了還不忘佔便宜,連苗牧楓那個冷疙瘩都咳嗽了兩聲以示尷尬。
「少爺,你」柳弦悅一臉嬌羞,輕聲問道。
「哈哈,我原本以為牧楓乃是我們之中第一高手,要是出了城遇到什麼強盜星修之流就得靠牧楓了。」怎知陸笑寒卻是哈哈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弦悅你才是我們中最厲害的人呢。」
這話听得柳弦悅一頭霧水,她一個弱質女流,又沒修煉過星力怎麼就成了最厲害的人?難道要靠美色對付強盜麼?
陸笑寒說完也不解釋,繼續剛才的吩咐︰「大毅你就扮作車童吧。待會兒大家見機行事,我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嘿嘿。」
「那我呢?少爺我怎麼辦?」陸伴霜看眾人都分配了角色,只有自己沒有,心中立刻就急了。
「你嘛,我可是給你最好的位置,這戲你可要給我演好了!」說完從他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令牌,這令牌通體金質,牌面上刻有一座獨峰大山,山中有一個精致的酒壺
向星城的北門。
今日門口的戒備十分森嚴,而且出城的車輛都進行了嚴格的排查,讓城中百姓都不明所以。
而在城門邊上站著幾個城中的官兵正在竊竊私語。
「頭兒,今天出啥事了,要這麼多人守城門,還來了兩個城主大人的護衛,我听說這兩個護衛都是十分厲害的星修呢。」
「噓,小聲點,我跟你說吧,這是城主大人的嚴令。不過這事兒你听過就算了,可別聲張。」
一個衣著像是兵長的人,將手拱在嘴邊︰「前兩天那將星城孫家不是來提親了嘛,這事兒你可知道?我听說少爺好像有些不想定親的意思,城主大人是怕少爺悄悄溜出城去,所以要嚴守城門和碼頭。等這親定下了,告知了帝國那些大官,請了喜宴,才會松懈。」
「哦,是這樣啊,可是如果少爺執意要出城怎麼辦啊,我們誰敢攔著?」
「我們不敢攔著,不還有城主大人的護衛嘛。」
說著,這些官兵的目光邊看向了城門口上坐著的兩個人。
這兩人一老一少。那老人坐在椅子上,頭發花白,卻沒胡子,看著很精神,他身著簡單的布衣,這布衣只有右袖,左邊卻是缺的,其**出的左臂上紋著一條三頭大白蛇,十分駭人。
「那老頭看到沒?他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外號白牙大蛇,要是平時,連城主大人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蛇伯。我听聞這老頭幼時在森林中迷路,闖進了一頭莽蛇的巢穴,那巢穴中有一頭長著三個腦袋的大白蛇!」那帶頭的官兵說得吐沫橫飛︰「要換做是我遇到那蛇,我立刻掉頭就跑,可是那老頭毫不畏懼,雖然他那時才初納星田不久,但是他竟然只是靠著蠻力便將那大蛇生生勒死,你看他的左臂,你以為那是紋身?嘿嘿,其實那全是蛇牙拼湊出來,然後一顆一顆縫上去的!」
其他人听得毛骨悚然,連忙轉移目光,看向那個年輕人。另外一個年輕人卻是劍客打扮,臉蛋清秀,一臉溫柔的笑容,他雙手抱劍,右手的食指不停的輕輕敲打在劍鞘上。
「嘿嘿,你們看另外一個怎麼樣?要是你們以為他比那老頭要和善的多,那麼你們就大錯特錯了。」帶頭的官兵嘿嘿笑著,然後又沉聲敘述︰「那年輕的叫墨遠,是一個使劍的星修,我听說他的實力已是通星魂二品的修為,雖然看似和善,不過卻十分危險。他的外號名為滿門劍客,因為他平時不殺人,但是一旦殺人就要滅其滿門!你們知道前兩年有個白痴商人取笑少爺星紋後死于船上的事情麼?當時這墨遠還不是城主大人的護衛,只是他年幼時,貧窮的家中常年受到城主府的關照,後來他出城行走大陸,怎知道家中父母得了重病雙雙去世,還好城主大人出了安葬費及時的安葬了他的父母。他回來後為了報恩,一听那商人侮辱少爺,便將那商人連同船上的所有水手統統殺了。記得當時還有很多人疑惑為什麼那商人都死了,他家里的人也不前來尋找或是報官呢,後來才知道是這墨遠跑到那商人的家鄉,將其滿門滅絕!嘿嘿,事後城主大人知道此事,不想讓他妄造殺孽,便請他做了護衛,控制他的殺念。」
幾個官兵齊齊咽了一口口水,頭上都出了些細汗,看樣子是被嚇得不輕。握緊了手中的兵器,趕忙嚴肅的站好,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瞟向城門邊上那一老一少。
這群士兵剛站好,這邊城門口,那名為墨遠的年輕人就對其旁的老者輕聲笑道︰「蛇伯,您的故事還真是廣為流傳啊,連守城的士兵都知曉,看您把他們嚇得都成什麼樣了。」
那老者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墨小子,他們最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
「哪里哪里,晚輩怎麼敢搶您的風頭?」
「你可不用搶,你的風頭已經高過我太多了。」
正當二人說來道去時,從街頭緩緩出現了一輛馬車,馬車看著十分氣派,因為那拉車的馬竟是兩頭刀蹄。馬車兩邊還各有一個護衛,車上有一個車童,不停的抽著馬鞭。
「完了,少爺,竟然是蛇伯和那墨滿門,我們怎麼辦?」何大毅抽著馬鞭,輕輕朝馬車中問道。
「你別擔心,當好你的車童就行了。」馬車中傳來陸笑寒的聲音,頓了頓,又說道︰「伴霜,你出馬車,按計劃行事。」
車簾拉開,陸伴霜從車中出來,然後坐在何大毅身邊,表情鎮定而且十分嚴肅。
沒過一會兒,馬車便來到了城門口。
「停下!請配合檢查。」城口的士兵走了過來,攔下了馬車,大聲說道︰「奉城主大人令,近日對外出任何車輛進行盤查,你們是做什麼的?」
「瞎了你的狗眼,連少夫人的車都敢攔!」
馬車被攔下來後,只見陸伴霜看似惱怒的跳下了車,對著那些士兵說道︰「這車里是少爺的未婚妻孫小姐,你們幾個也敢盤查?」
那幾個士兵看了看陸伴霜,帶頭那個一拍自己腦袋,指著他說道︰「咦?這不是伴霜小子嘛,你才幾歲裝什麼凶神惡煞啊?你不跟著少爺跑來城門干什麼?」
「我是陪著少爺未婚妻孫小姐出城散心的。今天孫小姐心情不好,要出城,去郊外散心,少爺擔心小姐安全,便派我跟隨,保護孫家小姐。少爺已請得城主大人令牌,你們快快放行。」陸伴霜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那金牌正是剛才陸笑寒給他那塊。
那些士兵看著令牌,帶頭的確認了是真的,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要保護好孫家小姐,別又弄丟了,小心少爺打你**,哈哈。」
這話說得陸伴霜臉上略顯尷尬,點了點頭,他將金牌收好,又跳上了馬車,可正要叫身旁的何大毅趕車時,那城門邊上的一老一少卻是走了過來。
「且慢,伴霜小子,少爺在何處?」說話的是那滿門劍客墨遠,他眯著眼楮,直直的盯著陸伴霜。
「少爺在府中,並未前來。」
而他話音剛落,一旁被稱為蛇伯的老者卻緊隨著問道︰「我們怎麼知道少爺在府中,而不是在這馬車里?城主大人可是吩咐了,任何車輛都必須檢查,不能放少爺出城。」
「蛇伯,你不信我?要是自己人的馬車,你上車檢查又有何妨,只是這車是孫小姐的,今日孫小姐心情不是很好,不願意見其他人,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失了我們向星城的顏面吧?墨遠哥哥也應該能理解吧?」陸伴霜一臉無奈,轉頭想著那墨遠看去。
此時的馬車中,柳弦悅神色緊張,有些不知所措,望向了陸笑寒。陸笑寒心中自然也是知道的,若是再不想出個辦法,說不定就穿幫了。他低頭想了一想,嘴角輕輕上揚,然後俯來,對著那孫小姐的臉,便吻了一下,然後在其殺人的目光下,拿出了她嘴中的手帕。
車外的蛇伯和墨遠沉思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剛要說話,卻听到那馬車中傳來一聲三分憤怒七分委屈的哭聲︰「陸笑寒你個流氓,你個混蛋,你個大騙子!你不想和我定親還親我干什麼?嗚嗚」緊接著又傳出另一個女子的聲音︰「小姐息怒,小姐息怒,小姐你別哭了。」
于是乎車外所有人立刻恍然大悟。
眾人心想︰少爺既然不想定親干嘛還親了孫小姐,這不是讓那孫小姐生氣麼,哎,怪不得這孫小姐心情不好,不想見人。
陸伴霜雖不知車內是什麼情況,但是其後的表現十分配合,那隨機應變的演技發揮的淋灕盡致。他苦著臉對那蛇伯和墨遠說道︰「你們現在知道了吧,我也沒辦法,要不是少爺讓我替他賠罪,我才懶得出城散什麼心呢。」
一旁墨遠听完後,便看向那蛇伯,蛇伯閉上了眼楮,仔細想了一想,然後便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孫小姐出去散散心吧,早去早回。伴霜小子,替少爺照顧好孫小姐,別出什麼閃失。有什麼狀況便速回城門找我二人。」
「恩,知道了,蛇伯」陸伴霜說完跳上了馬車,拍了拍何大毅假扮的那個車童,馬車便向著城外駛去。
可是馬車才剛走出半丈多遠,車後又傳來一聲高喝。
「慢著!」
出聲是那劍客墨遠,他先是叫停了馬車,走了過來,神色顯得很不高興。
「完了,看來沒法安穩出城了。」陸伴霜幾人心中同時一沉,暗叫不好。
車邊扮作護衛的苗牧楓和那杜弘此時拳頭緊握,手心上滲出了些許細汗。
那墨遠走了過來,敲了敲馬車的窗戶,而就在苗牧楓幾人將要動手闖城之時,墨遠擺出了一個溫暖的笑臉,輕聲說道︰「孫小姐,我家少爺年紀還小,平時有些散漫,行事還不周全,我帶我家少爺向您道個歉,這事我會向城主大人如實稟告,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話剛說到這,他突然語調一轉,皺著雙眉,話語中帶著森然的寒氣︰「可是請孫小姐別張口閉口的說我家少爺的不是,不然別人听到豈不是有損我家少爺的名譽?若是孫小姐執意如此,我墨遠可不會顧忌什麼帝國將門世家!」
這話前面還算是有些誠意,可是後面擺明了就是威脅,那語氣之中的寒冷比那苗牧楓還勝三分,不禁讓周圍那些士兵齊齊驚出些冷汗。而那蛇伯听完卻毫不在意墨遠失了禮儀,附和道︰「恩,不錯,我家少爺年幼,有些任性,還望孫小姐能夠多多諒解我家少爺。」
听到墨遠這麼一說,一伙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而車中的陸笑寒也連忙對柳弦悅使了使眼色,柳弦悅會意,提聲說道︰「我家小姐此時不想說話,但是前輩的話,我家小姐記住了。」
「那便好。」點了點頭,墨遠又轉身對那群士兵說道︰「領頭的,你派幾個人隨孫小姐出城散心,保護孫小姐安全。」
「是!墨大人。」
于是馬車便在蛇伯和墨遠的注視下緩緩的駛出了向星城
陸笑寒等人出城後大約一刻左右。
「蛇伯,你說少爺到底怎麼想的,既然反對過定親,那還親人家孫家小姐干什麼?」
「少爺年幼,也許是覺得好玩而已,小孩子的玩鬧當不得真,我記得當年我年輕的時候」
「不好啦,蛇大人,墨大人,大事不好啦。」
哪知蛇伯和墨遠二人正聊得起勁時,突然,從街道那頭飛奔過來一士兵衣著的人。
「慌慌張張的干什麼?出了什麼事情?」
「蛇大人,墨大人,少爺跑了!我們在城中到處尋找都沒有發現少爺的身影,那些眼線在海星樓也把少爺給跟丟了。」那士兵跑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氣,邊喘邊快速的說道︰「少爺從府中偷拿了很多錢,城主大人覺得少爺是要出城,所以叫我來跟蛇大人和墨大人提個醒,還有那孫家小姐,也跟著少爺失蹤了」
「什麼?莫非」
那蛇伯和墨遠立刻回頭看向城門外。
那墨遠搖頭笑道:「沒想到竟然被少爺擺了一道。」
「他們剛走沒多久。」
他剛說完,蛇伯卻提步朝城外走去,並回頭對那個傳信的士兵說道︰「你且稟報城主大人,我和墨遠二人會負責將少爺帶回,請城主大人放心。」
「哦,好,我這就去稟報城主大人。」
「走吧,墨遠,我們追!」
說完,那蛇伯和墨遠便疾行而去,帶著嗖嗖的風聲,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