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灌星河 第十章 千蘭山中獨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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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笑寒漸漸從昏迷之中轉醒,他揉了揉疼痛的腦袋坐了起來,吃力的睜開雙眼看向四周,發現這時自己正躺在一條小溪邊上。這條小溪溪水十分清澈,溪底的鵝暖石則光滑潤澤,再看自己周圍全是各色蘭花鋪滿了一地,花香陣陣。

「這是哪兒?」

陸笑寒連忙回憶起來,剛才孫舞兒被黑衣人擄走,牧楓拿出奇怪黑晶,然後就

陸笑寒想起來了,自己被家傳的玉石發出的黑光籠罩,然後就陷入了昏迷。

他模向自己的胸口,輕輕一握,發現那玉石還掛在自己的脖子上,松了一口氣,便低頭看去。

那玉石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玉石正中那個六菱形的圖案變得瑩光流動起來,還透出一股熱氣溫暖著他的手心。

雖不知這玉石是為何物,但經此事後,陸笑寒認定它必有奇特之處,于是趕快將玉石塞入懷中,拉緊了衣領。

在地上又休息了一會兒,陸笑寒站起身來,再一次環顧四周,看到離自己不遠的小溪上有一座深紫色的木橋連接對岸,而對岸蘭花叢中有一條小路通往一片金色的樹林。

那片金林在陽光下閃動著微微的光芒,讓陸笑寒心中隱約感到自己應去那金色樹林里看上一看,于是他便提起腳步向那木橋走去。

來到木橋前,陸笑寒細細的看了一下,驚奇的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木橋,而是一座花橋。

這花橋橋形微拱,整個橋身都被一種深紫色的蘭花花瓣鋪滿,層層密布。待他走上了這花橋,感覺腳踏之處無不柔軟,就像是踩在雲朵之上,而自己整個人仿佛置身香海之中,這些蘭花的清香沁人心脾,竟漸漸緩解了陸笑寒腦袋中的疼痛。

等他下了花橋,踏上了堅實的小路上,陸笑寒心中突對那座花橋升起一股流連忘返之感,想要再次回身到那花橋之上,感受那漫步雲端的舒適。不過他望了望遠處那片金色樹林,還是決心先去那里看看。

這條小路不是很長,走了一會兒,陸笑寒便來到了金色樹林前,隨後他發覺組成這片金林的樹木十分奇特,自己從來沒有听聞有這樣的樹種。

這些樹兒樹干筆直,全身金色,皆是三米多高,每棵樹的樹枝上還長有許多的金色樹葉。這些金葉也十分奇怪,都是規則的圓形,葉上則毫無葉紋,呈現出的是一股渾然天成之感,每當有微風吹過,這些金葉相互踫撞,皆齊齊發出「叮叮」聲響,仿佛風鈴一般,十分悅耳。

陸笑寒嘖嘖稱奇,往那林中放眼望去。這片金林並不是很大,一眼可以望到林尾,而他腳下小路應是通往金林的盡頭的。于是他再次提步,向林尾方向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听著周圍傳來的風鈴之音,那開始有些忐忑的心中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其實,無論是誰突然發現自己身處不熟悉的環境中都難免有些緊張,陸笑寒雖然遇到任何事都表現出一幅處變不驚的樣子,可是他也有人之常情。

走了出百余多步,陸笑寒終是走出了金林,入眼處是一低窪小谷,那小谷中漫布層層輕霧,不過卻可以隱約間看到有幾間草廬處于那小谷之中。

他正想要細看,這時卻忽然刮起了一陣輕風,那輕風卷起了地上的些許沙塵,眯了他的雙眼。

他立刻抬起雙手遮擋,可右手卻不經意間踫到一個硬物。

陸笑寒扭頭看去,原來是自己身邊有一塊石碑。

那石碑半米之高,碑身有些殘破,石碑上的右側豎刻著三個剛勁有力大字。

獨劍谷!

而在那石碑的左側還有幾行小字,他蹲來,邊看邊念,認出這是一首小詩。

「幽幽千蘭谷,寂寂心燈閣,殘童撥金枝,疑劍落入河!」

陸笑寒反復念了幾遍,並不懂其含義,站起身來後,決定去小谷中一探。那小谷中既有草廬,也許有人居住,說不定他可以問出自己身在何處。

他順路而下,一會兒便來到谷中,這谷中雖還有絲絲白霧圍繞,但陸笑寒可以清晰的看到谷中之景。

離他百步之遠,有一丈寬大小的溫泉,原來周圍的霧氣正是來自這溫泉之中。而溫泉旁則是幾間草廬,廬前用竹欄圍了一個小院,那小院里依然是蘭花滿地,發出一股唯美之感。

「有人麼?」

陸笑寒並未上前,依然停在百步之外,只是高呼出聲詢問,畢竟看這草廬的模樣,這里應該常有人住,自己莫名闖入別人的居所,應當保持一些的禮貌,以免惹主人生厭。

「請問有人麼?我迷路誤入此地,希望能找到出口,不知能否告之?」

陸笑寒見無人回話,又高呼一聲。

可是等待了半天,那邊依然毫無回應,陸笑寒心想那草廬的主人應該是去了別處,暫不在廬中,便往前邁步,想去那小院中等候。

可他剛邁出幾步,耳旁卻傳來一陣風聲,那風聲中帶有陣陣清脆可聞的劍鳴之音,陸笑寒心想應是有人正在這附近練劍。

陸笑寒聞著那劍鳴之聲尋去,不知不覺便來到幾間草廬之後。那廬後還是一片蘭花之地,蘭花隨著輕風搖擺,似是跳舞。

他再往前看,就見蘭花叢中有一女子正背對著他舞劍。那女子飛挪騰移,劍法沾花飛走,飄逸出塵,激起片片花瓣圍著她不停的上下紛飛,看得陸笑寒都有些呆了。

等那女子隨著劍法扭轉身來時,陸笑寒心中更是一陣翻騰,驚嘆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那女子一副雲妝月容,柳眉杏目,薄唇邊帶著一抹柔惜之感。她大約二八年華,身著一件白色素衣,窈窕身姿伴隨那劍法似是那酥風流轉,她持劍右手宛如柔荑,凝肌皓指輕握劍柄,而她那一頭青絲也是輾轉飄動,像是和飛花正在嬉戲。

陸笑寒就這麼站在一旁靜靜觀看,忘記他本是為了問路而來,那少女的美貌讓他就這麼陷入了那劍景之中,一時無法自拔。

「小子,看呆了吧?」

但就在這時,他身後卻傳來一聲笑語,其聲沉穩蒼勁,嚇了他一跳。

于是陸笑寒趕忙回頭,就見一滿臉皺紋且白發白須的老頭正笑眯眯的看著他,這老頭看似花甲之年,身著一件寬大的殘破布袍,精神矍鑠,佝僂著身子,右手背後,左手上杵著一根頭粗腳細的拐杖。

「你這小子鬼鬼祟祟,偷看半天,莫不是采花飛賊,想要劫那女娃美色?」

陸笑寒愣了一愣,剛要開口說話,哪知那老頭舉起拐杖就向他當頭敲來,陸笑寒想避,卻突覺自己身子不能動了,內心十分震駭。

「咚」的一聲,老頭的拐杖敲到了陸笑寒的額頭,疼的他齜牙咧嘴。

陸笑寒想要出聲呼痛,卻感到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響,全身上下像是被一股透明的力量給封住了,連嘴中的舌頭也是一樣。

「說,你是不是采花飛賊?」

那老頭敲了陸笑寒一下,又滿臉疑惑的再次問道︰「你怎麼不會說話,難道是個啞巴?」

陸笑寒只能定定的看著他,心中一片焦急,自己已失行動能力怎麼回話?

那老頭將拐杖插入地面,先是抬起左手抓了抓腦袋,然後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哦,我記起來了,老夫打你之時給你下了魔劍氣咒,忘記解開了,怪不得你不能說話。」

陸笑寒一陣無語,心想這老伯記性真是不好,前後哪有多長時間,怎麼說忘就忘?還有魔劍氣咒是什麼東西,怎麼束縛住自己的,自己只是來問路而已,真是白白挨了一棍子。

老頭說完又看了一眼陸笑寒的樣貌,眉頭一皺,卻是笑道︰「生得如此俊秀,定是飛賊一流,也不用解開咒法了,就地擊殺,省的麻煩。」

陸笑寒頓時驚慌失措,這老伯性格古怪無常,怎麼說殺就殺,問都不問清楚,懼然之感驟時大增。

「師祖,發生了何事?這人是誰?」

可在這時,從不遠處飄來一聲悅耳女音,原來是剛才舞劍的少女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向著這邊走來。

老頭擺了擺手,大聲說道︰「這人是個采花飛賊,想要劫你美色,被老夫發現,正要誅殺。你去專心練劍,不用在意。」

陸笑寒心中有些憤憤,什麼采花飛賊?這老伯胡言亂語,自己只是看那女子舞劍,並未有何不良之舉,怎麼隨意便下定論。

「師祖,你弄錯了吧,這只是一個十歲孩童,還沒孫兒年長,怎會是什麼采花飛賊?」那少女走到陸笑寒身邊,美目來回打量,說道︰「這孩子興許是迷路了,師祖你先解開魔劍氣咒,看這孩子臉色,似是被嚇壞了。」

那老頭听完仔細一看陸笑寒,這才發現自己真是有些糊涂了,一個十歲的年紀的小童哪能做什麼飛賊。

他老臉一紅,他心中知錯,嘴上卻不願承認,說道︰「世上年老顏少的人又不是沒有,老夫當年就認識一老怪,活了不知多長歲月,還是一副孩童容貌,說不定這小子也是一樣。」

少女听完捂嘴輕笑,可謂清艷動人,她走到那老頭的身邊,雙手扶住老頭肩膀,說道︰「師祖你又騙我,世上哪有這樣的人,你快解開這孩子身上的魔劍氣咒,莫要強辯了。」

老頭听完臉色更紅,卻有些急的大聲叫道︰「誰騙你了,那袁老怪成天偷看女子洗澡,可謂無恥下流至極,要不是當時老夫不是他的對手,早就教訓他了!師祖我也是以防萬一,別讓賊人鑽了空子。」

不過他雖不改口,但卻向陸笑寒輕輕一指,解開了其身上的咒法。

陸笑寒感到行動恢復,先是退後一步,對著那少女一禮,說道︰「多謝這位姐姐出言相救,方才你師祖想要殺我之時,可讓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呸,小子你少說廢話,你是何人?為何闖入老夫千蘭山?進入老夫的獨劍谷內?」那老頭見陸笑寒一副彬彬少年的孩童模樣,羞愧之感又是大增,可越是看陸笑寒表現正常,老頭就越是生氣,這就像是陸笑寒在拆他的台一樣。在那老頭看來,要是陸笑寒這時變為凶狠的采花飛賊,才能使他高興的拍手大笑。

陸笑寒看著老頭,笑了一笑,溫聲回話︰「我是向星城的人,因與家人走失,迷路誤入此地,擾了老伯,還請原諒。剛才我在草廬外詢問了幾聲,見無人回應,才會走入廬後,並非有意偷看這位姐姐練劍。」

「向星城?那是何地?」老頭一臉茫然︰「老夫這千蘭山外方圓百里只有一座問劍城,哪來什麼向星城?還有想要入我千蘭山,需過十里迷蹤嶺,你小小年紀,怎有本事闖入谷中?」

陸笑寒听後一愣,自己從來沒听說過向星城周圍有名為問劍城的城池,更沒听過什麼千蘭山和迷蹤嶺,那自己一定不在向星城周邊。且听這老伯的話語,也不知向星城在哪兒,看來自己是不可能輕松的找到回城的路了。

老頭看到陸笑寒變了臉色,誤認為他是因謊言被戳穿而感到著急,跳了起來,指著他大聲笑道︰「哈哈!騙不過去了吧?老夫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十歲孩童,你定是采花飛賊為騙我徒孫美色喬裝而來,還不速速招來,老夫可以留你全尸!」

陸笑寒听老頭又胡言亂語,連忙擺手道︰「我只是听到老伯你說不知向星城的方位而感到失落,哪有欺騙?」

一旁的少女見狀,也出聲說道︰「師祖,你先等這孩子說完吧,你這樣嚇他,別再把他嚇壞了。」然後少女轉頭對陸笑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向星城又在何處?」

陸笑寒回道︰「我姓陸,名為笑寒,我說的向星城是天星帝國極東的一座臨海城市,而我的家正在向星城中。」

「天星帝國?哈哈!」那老頭听完又大笑起來︰「你天星帝國迷路到我劍星帝國來了,真是可笑,你這飛賊,謊話都不會說,你以為你說的離奇,老夫就會信你麼?老夫這就先給你一點教訓,看你招是不招?」

那少女听完也是一愣,有些呆色的看著陸笑寒。

而陸笑寒更是大吃一驚,自己怎麼會在劍星帝國,他僅僅只是一時昏迷,卻莫名其妙的穿過萬里之遙,從天星帝國的極東來到地處南方的劍星之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還來不及讓他思考,那老頭伸出左手便朝他胸口擊出一指!

「啊!師祖不要!」

那少女看老頭動作,連忙出聲,可指勢已成哪里來得及阻止。

于是陸笑寒便感到迎面撲來一股強風,那風中似是帶有刀劍,刮得他臉上生疼,而他順于後背的一束黑發,也順風向後筆直飄去。待那老頭一指擊中了他的胸口,陸笑寒感覺那指尖的勁力猶如蠻牛撞體,剛猛無比,且隨之而來的是一股火燒般的疼痛密布全身。

這老頭實力真是萬分恐怖,他指尖勁力不過略微一吐,陸笑寒的上衣竟統統化為片片粉碎!

而陸笑寒本人也隨那一指勁力爆飛而出,指勁沖進了他的身體,將他體內的肺葉直接打穿,從後背透出。那飛濺的點點的鮮血,隨陸笑寒飛退的身形,染成一路紅斑。

陸笑寒在空中咳出一口內血,萬沒想到這古怪老伯如此蠻不講理,突然出手對他一個弱不禁風的孩童攻出如此凌厲的一指。還好剛才千鈞一發之際自己往旁邊偏了偏身子,不然必死無疑!

陸笑寒被勁風狠狠的摔落到地上,再次咳出一口鮮血,身下的蘭花一片鮮紅之色。他感到肺部傳來刀絞般的劇痛,疼得他幾乎要昏過去,腦袋里陣陣眩暈之感。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暈!這傷雖重,卻不致死,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那老伯不再對他抱有敵意。

「啊!師祖你這是干什麼!」

少女看陸笑寒被擊飛,飛快跑到了他的身邊,撐起右手,將他抱入懷中。那少女身上的體香混合周圍蘭花的香氣飄入陸笑寒的鼻子,略微緩解了一下他體內的劇痛。

少女扶著他的臉頰,焦急的輕聲問道︰「你怎麼樣了?」

陸笑寒顧不得和那少女說話,只是面朝前方站著的老頭,虛弱的說道︰「咳咳,老伯,我真是與家人走散,誤入此地,只不過我隱瞞了自己和家人乃是被匪徒半道截殺,而我的一位朋友也被匪徒擄走了。」

陸笑寒的話細如蚊音,微不可聞,盡顯他此時身體慘狀,他的雙眼被頭上冒出的大汗侵入,連微微睜開也是不能。

「那些匪徒最後向我殺來,我便暈了過去,待我醒來,就已至這千蘭山中,我並無謊言,老伯明鑒,咳咳」

陸笑寒一直咳血,嚇得那少女花容失色,那片片鮮紅觸目驚心,況且在這少女看來,陸笑寒不過一個十歲孩童,這孩童重傷,哪能不撥動少女心中的憐憫?

陸笑寒說完,終是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體力不支,昏倒在了那少女的懷中。那少女趕快將他放平在蘭花從中,手中聚起一股似風的透明之力,按在陸笑寒胸口幫他止血。

少女一邊施為,一邊轉頭向那老頭說道︰「師祖你為何如此魯莽?你沒听這孩子剛才說的話麼?他姓陸!」說著說著,那少女眼中泛起淚光,如梨花帶雨。

那老頭一愣,問道︰「你說什麼?他姓什麼?」

少女眼中淚光點點落下,哭道︰「他姓陸!他說他姓陸!」

少女話音剛落,老頭大驚失色,嗖的一聲,眨眼間就來到陸笑寒的身邊,再看其身後所經之處,稍稍停頓了幾息,才帶起一片飛花。

老頭來到陸笑寒身邊,低頭一看,雙眼爆睜。陸笑寒剛才上衣已碎,如今乃是**半身,入眼處皆是黑色星紋,那星紋玄奧至極,復雜多變,相互交錯纏繞在一起。

「陸姓童子!星紋之體!」

老頭臉色大變,再看陸笑寒胸前掛著的那顆橢圓形帶紋玉石,玉石正中有一個瑩光流動的六菱形圖案閃著刺目的黑色光芒。

「大黑冥玉!!冥王之心!!天啊!!我到底做了什麼!!!」

老頭半跪下來,抓住陸笑寒的右手,雙眼緊閉,過了一會兒,才松開了手,順了順自己的胸口,說道︰「還好只是傷到肺葉,幸好!幸好!萍兒,快把他扶回廬中。」

老頭說完,就準備站起身來,卻听到不遠處蘭叢中傳來些細微聲響,扭頭看去,大喝出聲︰「誰鬼鬼祟祟藏在那里?還不現身?」

他話聲一落,那邊蘭叢之中便飛出四名身著黑衣之人,正是那跟陸笑寒一起消失不見的四名刺客!

那些黑衣人本是被那玉石胡亂送到這千蘭山的四周,方才才聚集到了一起,他們一直潛在一旁看著陸笑寒被擊傷。現在听那老頭向這邊喝來,便知行蹤已露,而且剛才看那老頭恐怖實力,知道絕非對手,迅速向後飛遁,想要逃走。

可還沒奔出幾丈,四名黑衣人突然發現那身後的老頭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他們前方,攔住了他們逃走的路線,迫使他們頓形。

「你們幾個就是那孩子口中的匪徒?既做了傷天害理之事,不找個地縫躲起來,還敢大搖大擺的闖進老夫的獨劍谷中,真是膽大包天!」

那老頭神色嚴肅,緊緊盯著四名刺客,開口說道︰「听聞你們擄走了那孩子的一個朋友,他走失的家人是否也在你們手中?若是你們將人交出來,老夫定給你們一個全尸!」

四名刺客看那老頭眼神沉靜,如風暴前夕,哪不知道其動了殺心,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放手一搏!他們將腰間佩刀抽出,齊齊攻向那老頭,一人刺喉,一人刺胸,其余兩人砍向老頭的雙腳。

「哼!自尋死路!」

那老頭雙手後背,嘴中冷哼一聲,然後只看到那老頭身後無數各色蘭花花瓣隔空浮起,那些花瓣左右飛舞,紛紛往老頭頭頂之上匯集,竟慢慢組成了十六把蘭花長劍,這十六把長劍排列為一環形劍陣,劍陣中五顏六色,十分鮮艷奪目!

只听「叮」的一聲,那十六把蘭花長劍各自射向四名黑衣刺客,那劍走之勢,非常規整,連破風穿梭的劍鳴聲都合而為一!

十六飛劍,只聞一鳴!!!

四名黑衣人看那些蘭花長劍攻勢迅猛,連忙想要回刀防御,哪知此時才發現他們全身上下已不能動。還來不及讓他們驚愕,便听到「噗噗」幾聲,那利刃入肉之音連連作響。

再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他們的四肢都傳來陣陣劇烈痛感,那蘭花長劍呼嘯而來,帶起的寒風全都隨劍沖進了他們的體內,那冰寒刺骨的冷氣扎得他們渾身顫抖不已!

十六把蘭劍,各自刺入四名刺客的四肢後也並沒有停頓,而是猛得朝著地面插下。

這些蘭劍是由蘭花花瓣組成的,卻不知為何如那實劍一般堅硬無比,好像一絲阻力都沒有,瞬間就刺入地面大半劍身,將四名刺客定在了地上!

「若是你們現在肯說,老夫依然留你等全尸,並會用蘭花為墓。」

那老頭看著地上輕聲哀嚎的四名刺客,又許下了安葬之言。可老頭等了足足半刻,那四名刺客依然不肯透露一字一句,搖了搖頭,便失望的轉身離去。

而就在老頭轉身之時,四名刺客四肢上的蘭劍紛紛碎裂開來,又化為片片花瓣,爭先從他們四肢的傷口處強行涌入了他們的體內,片刻不到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待那老頭走出七步之後,那四名刺客的身體忽然開始膨脹起來,變成了四個人形圓球。

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的一聲,那四名刺客竟全身爆炸而開,沖出無數血色蘭花,蘭花飛入空中,開始不停回旋,緩緩落下,一副血色蘭雨之景,妖艷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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