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灌星河 第十八章 修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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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陸笑寒。」

陸笑寒趴在地上,雙眼盯著面前的老者。老者剛才所做的一切讓陸笑寒終是明白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連番重創十一把神兵,把萬碑劍墓攪得天翻地覆的大黑冥龍王,在這老者面前不堪一擊!而且身為絕世魔劍的大黑冥龍王還是老者的佩劍!

陸笑寒瞟了瞟遠處那座似是要沖入天頂的巨大劍塔,心中翻騰猶如驚濤駭浪。

「孩子,你先起來。」

老者微微抬了抬僅存的左手,陸笑寒身邊憑空出現了一股透明的氣流,那氣流宛如輕風,卻浮力強大,將他溫柔的從地上扶起。

「別怕,可愛的孩子,我沒有惡意。」

老者一臉和藹的微笑,輕言細語,他幫陸笑寒拍了拍上身的灰塵,說道︰「你家住哪里?為何會全身布滿星紋?」

陸笑寒看出老者善意的關懷,回道︰「我來自天星帝國,這星紋是我在剛出生時納星田炸田後留下的。」

老者听完有些木訥,他表示了解的點了點頭,喃喃道︰「啊失敗失敗」

「老伯你又是何人?來自哪里?我入劍谷雖短,卻也有近三月的時間,可從來沒有見過你。」陸笑寒看到這老者愣神,輕輕詢問。

「我麼?呵呵,我住在千蘭山頂,至于我的名字我叫陸虹斷。」

「你的名字我自然知道,剛才大黑冥龍王可不止重復了一遍,不過我好奇的是老伯你居然也姓陸。」

「恩,不錯。」老者模了模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听說過你,從戚無鋒那兒。」

「戚老伯和你說過我?」陸笑寒大奇︰「莫非你們是朋友?」

老者听到這,哈哈大笑︰「不是,戚無鋒是我的弟子,他告訴我說你也是我的弟子。」

陸笑寒反應了一會兒,大悟,連忙躬身行禮。

我的天!原來這老者竟是劍谷一脈的太師祖,萬碑劍墓的主人,化魔十二劍式的初創者!

陸笑寒還依稀記得,從那些神兵的話語中,當年封印大黑冥龍王的正是這個老者!現在一見其實力,更是驚為天人!

低頭的陸笑寒想到這里,連忙上翻雙眼,對著老者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這老者獨臂,光頭,無須。雙眼渾濁,眉毛皆白,他額頭上有幾層濃濃的凹皺,且面黃肌瘦,嘴唇發干。他弓著背,似是疲累所致,左邊袖口露出的手臂塌拉著片片皮膚,好像其皮膚下無肌無肉。身著的那件簡單的黑色長衫上滿是灰塵,仿佛千百年沒有洗過,發出了一股酸味。

這樣一個老人,若是陸笑寒沒有見到剛才的一幕幕,都會以為他早就雙腳踏入了棺材,就差躺子閉合棺蓋了。

「咳咳,孩子,你起身說話,不用拘禮。」

老者咳嗽了一聲,伸出左手扶在陸笑寒的肩膀上,輕輕示力。

「你胸口那個玉石是大黑冥玉麼?冥王之心似乎也在玉石之中,可以給我看看麼?」

老者柔聲詢問,陸笑寒這才記起,自己的玉石根本就是眼前這老者曾經所有,哪有不給他看的道理。于是連忙摘下了脖子上的玉石,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露出一臉恍然之色,輕輕握緊了玉石,左手拇指不停的摩挲著玉石周邊的八道金黑紋路。

「好啊,好啊!」

重重嘆了兩聲,老者抬起頭來,對陸笑寒再次微笑︰「不知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恩?拜師??求之不得!

老者的實力,陸笑寒是親眼見過的,況且能教出馭氣劍客一脈的開山祖師戚無鋒,這老者該有多麼的強大?能拜其為師,真是天大的好運!況且,從名義上看,他本就是這老者的弟子,戚無鋒的師弟,劍谷的師叔祖。

雙膝齊齊落地,陸笑寒毫不猶豫的伏在地上,磕起了響頭!

「弟子陸笑寒,拜見師尊!」

老者見狀,安慰一笑︰「好!好!既然你拜我為師,那我就該教你些真才實學的東西,從今日起,你除了研習馭氣劍法外,便隨我修習星力吧。」

陸笑寒一听,大驚。

「修習星力?師尊,我納星田失敗,渾身星紋,怎能修星?」

「能修,能修。我說能讓你修習星力,自不會食言,只不過」老者搖了搖腦袋,雙眼無神的看著陸笑寒,言道︰「只不過你可不要怕痛才好!」

「怕痛?」

陸笑寒正感疑惑,哪知那老者的左手緩緩伸到他小月復丹田處,張手分開五指,指尖略彎,緊貼著他的皮膚。

「忍住了。」

短短三字快速的從老者嘴中吐出,緊接著陸笑寒就見老者五指之上冒出一股股黑色流光,沖入他的小月復。隨後那老者左手往前一戳,無聲無息的將手插入了他的小月復內。

「呃呃師尊?」

一股巨疼油然而生,陸笑寒吃驚的望向老者,一臉的失神。

老者不言不語,他塌下了雙眼的眼瞼,一皺眉頭,就是把手往陸笑寒小月復內一通扭攪,之後奮力往外一拉。

「嘶拉」的一聲,陸笑寒小月復內的肉塊,組織就被老者給生生拉了出來,鮮血從暴露的血管中噴薄而出,陸笑寒的小月復就這樣被老者破開了一個半掌大小的血洞!

「師尊?」

一陣猛烈的眩暈感直襲陸笑寒大腦,伴隨著劇烈的痛楚,陸笑寒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老者,嘴中虛弱的發聲。

他倒了下去,雙眼發疲,在合蓋的那一刻,陸笑寒可模糊的看到老者左手抓著他小月復的肉塊,血腥撲鼻。

老者微笑,溫和可親

「師尊,弟子無能,放任大黑冥龍王破封,擾亂劍墓,損壞神劍,至傳人身處險境,罪該萬死。」

陸笑寒緊閉著雙眼,腦中眩暈,全身無力,可是耳邊卻突然听到了一聲熟悉的語調。

「望師尊嚴懲,無鋒不敢多言。」

這是戚老伯的聲音,陸笑寒絕不會認錯。

「你我早已不是師徒,你且走吧。」

又一個聲調響起,陸笑寒心中暗驚,從這話語的疲憊感中,他听出是來自那個穿破自己小月復的老者陸虹斷。

「師尊,弟子知錯了,不該往生仇恨之心,有違師令,罪孽深重,但求師尊不要逐我出師門,弟子願用一切贖罪。」

陸笑寒听了一陣,感覺有了些力氣,微微睜開了雙眼,隱隱約約看到自己躺在一張床上,而面前有兩個人影,正是陸虹斷和戚無鋒。

那戚無鋒跪在地上,額頭點地,眼角有些晶瑩之色,話中帶著哭腔︰「萬望師尊能夠給無鋒一個機會,無鋒知錯了。」

在戚無鋒的前方,老者陸虹斷靜靜的站著,左手負背,還是一樣的佝僂背影。

「你我師徒緣分已盡,你走吧,帶你的弟子離開這千蘭山。」

陸虹斷輕嘆一聲,隨後,伏地的戚無鋒嗚咽出聲,竟是止不住這悲傷。

「好了,快去吧。」

陸虹斷繼續勸說,說完後便轉過了身來,看向床上的陸笑寒。

「師尊保重!」

戚無鋒站起身來,眼中帶著不舍,轉身離去。

陸笑寒這時才終是看清了自己身處草廬之內,而面前的陸虹斷望向他,一臉關切,開口道︰「你醒了?」

「師尊,你這是?」

陸笑寒嘴唇微抖,十分吃力,那小月復處傳來的痛感讓他知道昏迷前的一切並不是自己的幻想。

「醒了就好,好好休息,我過一會兒,再來看你。」

陸虹斷話音一落,也是轉身走出了草廬。

陸笑寒閉起了眼,雙手輕輕的模向自己的小月復,微微一按,一股辣疼驟起。他咬了咬牙,正欲呼聲,卻感到手觸一片清涼,而他的小月復也涌起了一股溫熱之感。

「這是」

陸笑寒一驚,掀開了身上的棉被,往自己小月復看去。只見原先被陸虹斷破開血洞的地方,已是粘合上了一塊內黑外白的玉石,那玉石正發出晶瑩流光,像一顆心髒一樣規律的跳動著。

陸笑寒皺死了眉頭,模了一遍又一遍,那玉石就仿佛是自己的一部份一般,剛觸踫就有了感覺。

「大黑冥玉!這究竟怎麼回事?」

可緊接著,陸笑寒卻是有所發現,那玉石周邊的八道金黑紋路緊緊的連著他小月復肌膚上的八條黑色星紋!那八條星紋交錯纏繞,分散出其它的不同星紋,布滿了陸笑寒整個身體。且此刻這些黑色星紋正發出從沒有過的晶瑩之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笑寒滿臉疑惑

時間一轉,已過了幾個時辰。

陸笑寒靜靜的躺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吱呀」

草廬的門由外而開,陸虹斷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碗,對他說道︰「來,孩子,先喝了這碗魚湯,你身子連番受創,應該吃些進補的東西。」

陸笑寒直起上身來,接過湯碗,他確實是感到餓了,輕輕吹了口熱氣,便喝了起來。

「吐,這是什麼?」

可陸笑寒才剛喝一口,突然覺得那魚湯入口苦澀,帶有一股腥氣,難以下咽。

陸虹斷坐到他的床邊,左手輕輕抬了抬他握碗的手。

「喝了它吧,對你好處甚大。」

陸笑寒一臉惑色,他將信將疑,忍耐的把那魚湯喝了下去。他喝完後,放下湯碗,問道︰「師尊,我有一事不明。」

「哦,這麼說你已經發現了?」

陸笑寒雙眼緊緊的盯著陸虹斷,說道︰「恩,那大黑冥玉為何會粘合在我的小月復處?還有那些星紋,他們的變化實在太大,怎會發現不了。」

陸虹斷笑了笑,偏過了頭望向草廬的窗戶,說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講故事?」

「恩,這個故事發生在萬年以前,那時的人們還不知有星力的存在,人類的強者主要以自身的武力為主,大陸上充斥著萬千武者。」

「有一日,突然冒出了一人,他身負一種神秘力量,力敗所有的強大武者,一時間名聲大噪,其名響徹整個大陸。這種神秘力量就是星力,而這人也被稱為所有星修的祖師爺,被名為星河老祖。」

「之後他開山立派,招收門徒,將星力修煉之法廣為流傳,漸漸的大陸上的人們就以修習星力為傲。」

「可是想要修煉星力,就必須度過納星田這個死結,內孕星田,則實力強大,炸田結紋,則終身只能成為一個廢人。」

說到這,陸虹斷頓了一頓,神色滄然,繼續道︰「後來有一個小童,他正是炸田者,他帶著他渾身的星紋,受盡了無數人的冷眼蔑視,來到了星河老祖的門前,跪了十天十夜,終是感動了老祖,被其收為門下,交給了老祖的入室弟子之一,其後被悉心教導。」

「星河老祖他為了給這小童一個機會,給所有人一個公平的機會,他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所有炸田且終身不能修星的人們有了一個天大的希望。」

「那個希望,便是星晶!」

「星晶?」陸笑寒第一次听到這個故事,不免有些不解。

「不錯,老祖曾說過,他能習得星力,就是觀察山林中的異獸,期初那些異獸十分強大,有著不知名的力量,往往能輕松挫敗任何武者。他便開始研究異獸,這一研究便是整整一百年,最後終是讓他學得了如何獲得星力。」

陸笑寒一听,大感意外︰「一百年?那麼老祖他如何能習得星力?七歲以前若是不納星田,終身無望修星,這是常識。」

「沒人知道,也沒人問過。」陸虹斷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老祖經過一番的鑽研,發現異獸體內通常有一種名為星晶的晶體,這些星晶包含著各種星力,且能自行吸收周圍星力,增長本身實力。」

「可以吸收星力?那麼你說的那個天大的希望」听到這,陸笑寒一愣。

「不錯,正是殺獸取晶,合晶入體。」

陸虹斷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月兌去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整個上身。陸笑寒張大了嘴,只見他渾身星紋滿布,胸前,背脊,甚至那些星紋一直長到了他的手肘。

再看陸虹斷的小月復丹田處,那里有一個黝黑的小洞,洞邊全是壞死的肌肉。

「師尊,這是?莫非大黑冥玉」

陸虹斷輕輕說道︰「恩,那是一塊星晶,一條黑龍的星晶!曾經它是我的,現在歸你了。」

幾日後。

陸笑寒躺在床上,手按在自己的小月復,隔著衣服,那里有一塊白色的乳玉,正散發著溫和的力量,通過他周身的星紋,漫布他的全身。

「寒兒,喝湯了。」

他正發呆,突然廬門一開,陸虹斷又端著一個湯碗,走進房來。

「師尊,我能不能不喝這玩意兒?這湯著實苦澀,喝得我胃一陣翻騰。」

陸虹斷走到陸笑寒近前,笑了一笑,把湯碗遞給了他,說道︰「要是沒這湯,你還好不了這麼快,你以為你前些日子來受到的創傷是能在短短幾日便能修復的麼?」

听到陸虹斷這麼一說,陸笑寒也覺得奇怪,這幾日子以來,他的確發覺自己的身體恢復迅速,且身上結實了很多,充滿著力量。

「這湯莫非是什麼奇藥?」

陸笑寒嘟噥一聲,看向湯碗,只見那湯成一股紫紅之色,且粘稠無比,別說這湯十分苦腥,難以下咽,單純就看其顏色,也沒人想喝。

陸虹斷也不答他,輕輕把手放在陸笑寒的手腕上,閉眼微微動指,隨後放下手,道︰「傷勢好得真快,也罷,今日你就隨我去走走。」

說完他負手往門外走去,陸笑寒一听,連忙喝完整碗的苦湯,起身追了出去。

「師尊,我們去哪?」

出了草廬,陸笑寒一陣小跑,跟在陸虹斷身影之後,邊跑邊問。

「釣魚。」

僅僅簡單的兩個字的回答,陸虹斷便不再開口,快速向前走去。

二人就這樣靜靜的走著,沒過一會兒便出了劍谷,穿過了金色樹林,沿著那條小溪一直往下游而去。

等他們走了半天,終是到了小溪的下游,那小溪下游由溪水匯聚了一湖清潭,那潭水幽涼,鱗光閃閃。

這清潭的周邊環境十分不錯,看得陸笑寒心曠神怡,情不自禁的走到清潭前,往清潭中看去,只見那清潭潭底,有大片大片黑乎乎的影子,像是游魚。

「是釣這潭里的魚兒麼?」

「恩,不錯。」陸虹斷點了點頭,隨後左手一招,就見地上花叢浮起片片蘭花花瓣,組成兩根長長的魚竿,那魚竿的釣線也是由蘭花的花蕊互相纏繞織成,顏色賞心悅目。

接著,陸虹斷虛空一招,就听從遠方傳來一股尖銳的鋒鳴,陸笑寒趕忙抬頭,只見那空中飛來一物,眨眼之間就插在了陸虹斷的腳下。

「千手神劍?」

陸笑寒一奇,從萬碑劍墓一戰後,幾日以來就沒見過這把神兵,此時的千手神劍劍刃劍身已完好如初,它就這麼安靜的立在陸虹斷的身旁,劍柄上用細繩拴著兩只活生生的野兔。

「嚶!」

一聲劍響,千手神劍的劍身上飛出兩把短小的細劍,細劍飛出後,直直刺入劍柄野兔的兔腿,頓時間鮮血淋灕,野兔吃痛,一陣胡亂的掙扎。

陸虹斷輕揮左手,刺入野兔兔腿的短小細劍就帶著野兔飛快的纏繞在了蘭花釣線之上。

「好了,現在我們開始釣魚吧。」

陸虹斷遞給陸笑寒一根魚竿,之後拋竿入潭,坐在地上,微睜雙眼,不言不語,宛如一個入定的老者。

那野兔被拋入潭後,在水面上撲騰了兩下,便沉了下去,潭面上飄起一小層兔血。

「用兔子釣魚?還是活的?」

陸笑寒心中一驚,可是他也不敢多問,走到潭前,把魚竿往後一拉,也是準備拋竿釣魚。

哪知就在這時,潭底的黑影開始游動了起來,它們中的幾條一陣上浮,直向野兔沖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野兔身前,張嘴咬在了那兔子的身上。被咬後,那兔子不斷的掙扎,還沒動上兩下,全身肌肉就開始萎縮,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皮包骨頭!

而陸笑寒也終于看清了那些似是游魚的黑影。

六翅金仙!

「怎麼會是六翅金仙?還有這麼多條?」

陸笑寒不禁呼出聲來,他依稀還記得當初在海星樓陸伴霜說的那些話,知道這魚可是珍貴無比的存在,別說是這滿潭的金仙,就是兩條金仙那也是萬分難得的奇事了。

陸笑寒看著滿潭的金仙發呆,忽然听到「嘩」的一聲,一旁的陸虹斷提竿拉線,潭中兔子身上的金仙立刻四散而開,卻是有一條因為撲食的很猛,魚口被扎在了細小的短劍上。

陸虹斷釣起了一條金仙,那金仙剛出清潭,便連番甩動魚尾,口中發出咕咕的聲響。

「這金仙會出聲?」

陸笑寒一愣,其它的魚兒是不會出聲的,沒想到這六翅金仙居然能發出咕聲,的確是一件奇事。

「坐下,釣魚。」

陸虹斷放下魚竿,抓起了那條金仙,對陸笑寒輕聲說道︰「把竿拋入潭中,金仙性貪,定會上鉤。」

陸笑寒听他這麼一說,微微偏頭,就見他腳下的釣線上有一層露骨的兔皮,兔子早已全身肌肉鮮血被吸得干干淨淨,連兔眼處都是一片空洞,像是也被金仙給吸食掉了。

陸笑寒看了看自己的釣竿上,那只活生生的兔子還在蹬腿掙扎,瞬間不忍之心浮于胸口。

「你不忍?」陸虹斷看著陸笑寒,笑道︰「修星是一條漫長且危險的道路,若是連這點考驗都承受不了,那你還是把大黑冥玉取下,回你的天星帝國去吧。」

陸笑寒皺了皺眉,心中一定,拋竿入潭,緩緩坐下,閉起了眼楮。

「想要成為星修,就得在殺伐果斷之中尋求內心的平靜,你不看,如何能夠鍛煉自己?」陸虹斷搖了搖頭,再度招手,就听空中再次響起幾聲劍鳴。

除千手神劍外,其余的十把神劍也是快速飛了過來,紛紛插在了陸笑寒身後的土地上,它們的劍柄和千手神劍一樣,都是綁著數量不同的活野兔。

「今日你就在這釣魚,睜大雙眼,看清楚這些兔子被吸食的過程,當你釣起一只金仙時,且心中平靜了,你便可以回谷。」

陸虹斷說完,變化為一股流光,消失在了清潭邊。

陸笑寒沉下心來,靜坐在地上,略微猶豫後睜開雙眼,身後則陪伴著十一把絕世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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