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跟班王爺 【084】口頭試探,再次出海

作者 ︰ 蕭瀟兮

看到雲曦抬腳就要往餐廳走,謝苗若直接追了過去,「等等我,我也還沒吃。」

雲曦汗顏,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缺根筋?哪有人第一次上門,就賴在主人家不走的。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拒絕人,「那就一起吧。」

楊秋水並沒有阻止謝苗若的行為,只是淡淡吐了句,「若兒是個被寵愛的丫頭,讓雲娘子見笑了。」

雲海瑤正泡著茶的手,一頓,抬頭看了她一眼。從她那里看看里濃濃的寵溺,想起雲曦像謝苗若這般大的時候,卻整天吃不飽,穿不暖的,「那是她的福氣。」按理說,就謝苗若這麼一個庶女,擱一般人家,是不可能活得這麼自在的。

偏生,這個謝永強,偏偏只有這麼個孩子。自然,疼得跟寶貝一樣。

她不知道是楊秋水手段太好了?竟讓謝永強的正妻及其他的妾室沒有孩子。但想想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謝永強的正妻可比楊秋水早進門兩年。

還是,她的運氣太好了,謝永強家里這麼的妻妾,竟然只有她一個會生?這個理由似乎也說不通,不可能這麼多女人,只有一個會下蛋。所以,雲海瑤覺得這當中肯定有貓膩。

不過,這些事情壓根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她也不感興趣。

「是啊!要說起這個孩子,還是柳兒那丫頭給帶來的。想當初,我被抬進謝府,肚子也是一年多都沒有動靜,那時候心里可真是著急。後來,听我娘說,抱養個孩子,會招來孩子。想不到,還真是。柳兒這丫頭,剛到謝府一個多月,我的肚子就有消息了。因為這個原因,我也尤為喜歡柳兒這丫頭。沒想到,她這才回楊家村沒幾個月,就能現在這副痴傻的樣子。

原本多麼伶俐的一個丫頭,突然之間成為現在這副樣子,真真讓人覺得心痛。

你說是不是?」楊秋水邊說邊看著雲海瑤,她這麼一大溜的話下來,雲海瑤的臉上始終都掛著淡淡的,疏離的笑。

除此外,看不出其他的。

楊桃和楊柳的事,雲海瑤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卻從來沒想過這事跟雲曦有關系。她覺得楊青山家可恨透頂,但這會兒人家的下場已經如此淒慘了,她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再在人家背後,說人家的閑話。便說著楊秋水的話到,「是啊!這丫頭的確是很伶俐。」後面有補充了一句,嘴巴也很不饒人。她可不會忘記擺上梁酒那天,這丫頭辱罵雲曦的話,有多難听。

楊秋水漫不經心道,「我听說以前那丫頭可沒少辱罵你家丫頭,你就不恨她?」

雲海瑤心里咯 一下,原來是來者不善啊!

不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她行的端,坐得正!

壓根就不擔心,那些個妖魔鬼怪。

「小孩子過家家,鬧別扭,哪有記在心里的道理,你說是吧?」雲曦和楊柳兩人都還沒及笄,雲海瑤特意將這事這麼說,無疑就是表明自己立場。自己一個大人,不可能因為小孩子之間鬧別扭,就記恨。

換言之,就是撇清楊柳家的變故跟她家有關系。

楊秋水原本以為這雲海瑤只是個軟弱的女子,沒曾想卻是這麼精明。這樣的女人,教出來的孩子,怕是不簡單。想想剛剛雲曦一眼就看出自己的身份,又想起自家娘親的話。楊秋水越發不敢小瞧這兩母女,「雲娘子,說得有理。」

就在她想著雲曦兩人怎麼一頓飯吃了這麼久,就听到自家女兒那不著調的聲音。

「雲姐姐,你家的東西都好好吃啊?這幾天,我可以都來你家吃飯嗎?」雲曦家的這些吃食,她大部分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吃了。可這味道吃起來實在是太正點了。

如果不是肚子裝不下了,她還想繼續吃。

雲曦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形容眼前這個小丫頭了。這丫頭剛開始還對自己一臉不善,老是說話酸自己。可是,一嘗到她家里的東西,就不開口了。那吃相,她還真有點不敢恭維,好像被餓了幾天幾夜沒吃的樣子。

吃完後,就一個勁在那邊嚷著這東西太好吃了,如果不是食物已經滿到喉嚨了,她還想繼續吃。

而且,對自己的稱呼直接從原本的喂,升級到雲姐姐。

合著她又踫到一個吃貨了?

「抱歉!我明天就要出海。」她可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吃飯,尤其這人還跟自己有隔閡。

听到雲曦的話,謝苗若有些失望。看到客廳里坐著的雲海瑤,立馬奔過去,「雲大娘,接下來幾天我能都來你家吃飯嗎?」其實,她覺得吧,她一個官家小姐肯紆尊降貴到一個農家吃飯,這些人應該覺得無限光榮才對。不過,在楊秋水的面前,她可不敢太囂張,否則回去又要被嘮叨半天。

看到謝苗若一臉期待的樣子,雲海瑤不好直接拒絕她,「曦兒出海,就剩我一個人,我也懶得開火,想著去跟我家那幾個小丫頭一起湊合幾天,謝姑娘如果不嫌棄,我當然歡迎之至。」

听出了雲海瑤的搪塞之意,楊秋水開口輕嗤道,「若兒,不可胡鬧。」雖然,她覺得讓自己這個鬼靈精怪的女兒跟雲曦多相處幾天,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一些苗頭。不過,她也知道雲曦要出海的事。畢竟,這事是自家男人背後下的黑手。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這麼做了。

再說,這丫頭要是真的天天來這里吃飯,還不知道自家娘親會怎麼想呢?

大家都是聰明之人,雲海瑤自然知道,楊秋水肯定知道自己這話只是借口,「謝姑娘若喜歡吃剛剛餐桌上那幾道小菜,家里還有一些,你若不嫌棄,一會兒帶些回去。」雲曦已經說了她從海外回來,就打算到鎮上買田地,到時候免不了要跟官府打交道。這會兒,也不好太拂了人家的面子。

謝苗若自然是不客氣地應了下來,「那若兒就謝過雲大娘了。」

看著已經在雲海瑤身旁坐下的雲曦,楊秋水淡淡道,「雲姑娘,柳兒打小是我看著長大了,過去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看在她現在這樣子的份上,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夫人的話嚴重了,小孩子家過家家的事,哪有那麼的仇可記。我要是這樣做,那仇家不就多了去。你看看,現在我跟村里人的關系,就知道了,你說是吧?」以前家里困難的時候,她算是受盡了村里其他小孩的冷言冷語。雲曦這樣說,便是將自己跟楊柳的關系定位在跟村里這些小孩一樣的位置上,也就說她不可能因為這麼點事情,就去記仇。

不記仇,自然就不會有沖突了。

也不存在,那所謂報復的事情了。

雲曦的話回答得滴水不漏,連同小時候的事情都拿出來說,楊秋水自然不好意思繼續試探,「雲姑娘果真跟一般人不一樣。」只是,越是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家姐姐一家的遭遇跟這丫頭有些關系。

如果她信息沒記錯的話,那個鳳朝歌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听說,這丫頭跟那個男人走得很近,倘若這丫頭讓那個男人出面,也就說得通為什麼蘇以山會有自家男人買官賄賂的事。

她還听說,太平鎮縣令柳如風跟眼前這丫頭私交也不錯。

看來,想要從她身上查到東西不容易,想要找她的麻煩,也不太容易。

這次,回去她得好好謀劃謀劃。

必須,在她還沒在鎮上扎根,就給她挖好坑,讓她自覺往下跳。

「夫人過獎了。抱歉,我還要準備明天出海的東西,就不陪你們繼續聊了。」

這次雖然不能確定這女人跟柳兒的事有關系,但至少知道了這是一個難纏的角兒。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了解對手,才能更好的對付對手。

目的達成,也就沒繼續留下的必要,于是楊秋水也領著人離開了雲曦家。

「曦兒,這個楊秋水怕是懷疑楊柳一家子的事情跟咱們有關系,以後咱們還是小心點為妙。」

雲曦沒想到雲海瑤會這麼說,想必是剛剛那女人說了什麼話吧?

「她剛剛跟你說什麼了?」

「她剛剛故意拿楊柳痴傻的事情,試探我。」楊秋水那探究的眼神,她自然是看得出來的。這些年她雖然很少跟人斗心眼,可是打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對于這些試探性的話,她自然清楚得很。

在整個楊家村,他們本來就是外來人,再加上他們兩家一直以來都站在對立面,即便後來雲曦故意做出跟他們相交不錯的假象。

但如今他們全家遭難,第一個被懷疑的肯定會是他們。

畢竟,如今只有他家有大把的僕人在,想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並不難。

「娘親,你覺得這事跟我有關嗎?」

「不可能!」

听到雲海瑤那斬釘截鐵的話,雲曦小小地心虛了一把。如果是這具身體的本主,應該不會這樣做,可惜,這里子已經換了。

「娘親放心,我會處處小心的。再說,他們只是回來省親,又不可能長住。想必等我回來,他們已經回太平鎮了。倒是你,他們在的這幾天,你多注意點。」

說到出海的事,雲海瑤又是一陣惆悵,「海外不比陸地,你們自己多加小心。家里,你就放心,娘親也不是任何欺負的主。」過去幾年之所以,一直隱忍著,是擔心自己一旦跟這邊的人起沖突了,會被人感觸楊家村。

當時,她哪里有辦法搬遷。這會兒,家里的條件好了。有些事,她自然不會再像以前一直,一直隱忍著。

再說,這會兒村子里的人,絕大部分巴結她還來不及,基本不可能再找她麻煩。

「你能這樣想最好。」雲曦一直覺得雲海瑤絕對是各種斗爭的高手,只是都被她給隱藏起來了而已。只是,之前顧忌的東西太多,她這才畏首畏尾的。這會兒真要是踫到事,怕是她不給人虧吃就很好了吧?!

「既然明天就要出海,那你先去準備東西吧。」

次日,雲曦跟夜麟便坐著馬車到了太平鎮上的碼頭。

看著碼頭上那艘大小適宜的結實船只,兩人對視了一眼,這才相攜上了船。

這次隨行的人,只有共翳一人,他負責駕船。

這時候正是初春,陽光暖暖的,兩人白天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甲板上,看這海上的風景。

一路風平浪靜的,兩天兩夜後,三人便到了島上了。

因為島上消息閉塞,他們回來的消息並沒有提前遞回來。

所以,當大家看到站在他們面前的三人,都愣住了。

接著便是一陣欣喜。

殺豬宰羊,盛情款待,自是不可少。

自從雲曦上次教了他們御火,還有煮鹽,圈養牲畜後,他們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了。冬天里也不像之前凍死了很多人,所以,這會兒整個部落多了很多小生命。

熱鬧過後,大家散去後,雲曦便叫來族長,將此刻上島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火神,請放心!明天我親自帥人跟你一起翻越那火山,摘那些水果。」他們覺得雲曦就是上天派來幫助他們的人,這會兒听到她有事情需要他們幫忙,他們自然義不容辭。

「如此甚好!」想起上次雲大來只帶了一小部分的硫磺礦回去,「最近你們有去踩那些石頭嗎?」

「嗯,已經存了一些了,火神這次可以一並帶回去。」

「很好。這次我又帶來了一些新鮮的物種,共翳知道那些東西怎麼種,回頭讓他教你們。」

「好的。休息的地方,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我這就帶你們過去。」上次雲大他們來的時候,教他們蓋木頭房子。這會兒這個地方再也不像他們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集體住在那個洞里,而是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房子。

雲大當時就知道雲曦會再來島上,所以特意蓋了一間更大更豪華的屋子。

族長將她和夜麟兩人領到屋子里,便離開了。

連著在海上晃了兩天兩夜,兩人著實有些累,早早洗漱完便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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