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這不是她,這真的不可能是她的,他搖頭,他絕對不敢想象。
「你走吧,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了,你如果不走的話,我就走了。」段茉莉做勢要去拔針,她的嘴差點給她咬破了。
「你是不是看我生病想欺負我啊,葉啟楠是為人脾氣暴躁了一點,但是他有錢啊,只要他給我錢,我就什麼都可以去做,誰像你啊,就知道送我水果什麼的,你難道不知道我家窮啊,為了生計還要去打工啊。」
段茉莉把那盒子櫻桃狠狠得打翻在了地上。
想起以前要她和杜念一塊在四十度的太陽下發傳單的日子,她頓時覺得可笑,難怪杜家那麼的恨她。
她知不過是把過往的一切壞事徹底的掰開來而已,只有這樣杜念才會死心,在也不在糾纏段茉莉了。
杜念知道今天已經沒辦法和段茉莉交流了,她情緒那麼激動,也許她還是在怪自己六年前的離開吧。
看著杜念一句話不說的就沖了出去段茉莉的神經終于松了下來,那個人走了就好了,那個人走了她就不會再有任何的負罪感了。
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讓自己背負上了罵名,她也可以安心的放下這段過去。
確定杜念不可能回來了之後段茉莉拔掉了針頭從床上下來,那一顆顆的櫻桃紅的刺眼,她忍不住蹲下了身子一顆一顆的往盒子里面撿。
總有一日,她會讓杜念明白她的苦心,她猜想那個時候的杜念應該已經結婚了,不至于在像現在一樣糾纏她了吧。
撿完了櫻桃之後段茉莉還是有些昏沉,她最終還是把櫻桃放在了原地,她不忍心帶走杜念給她的美好。
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了杜念了。
剛剛出門那個三十多歲的護士就看到了段茉莉,拿著吊針的她立刻誒了一下,現在得病人都怎麼回事?還沒打完呢,人就要跑了。
這可真的是胡鬧來著嘛。
「段小姐,還有兩瓶藥沒打完呢,你還要留院觀察一天,你男朋友說了,讓我們好好的照顧你。」
段茉莉本來是無心看護士的,這下好了,她听到男朋友三個字就好像是定住了身子似的轉過頭去看那個護士姐姐。
美麗的護士眨巴著眼楮,段茉莉這麼一盯著倒是覺得很不對勁,她什麼事都沒有,不需要再留下來了。
「那個人不是我男朋友,我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現在要出院了,應該不欠你們費用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她柔弱的氣場竟然嚇到了護士,護士愣了一下,她確實可以走了,剛才杜念是把全部的費用都結清楚的。
段茉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好像她在醫院已經睡了一天了,在從醫院出來,碩大的太陽打在了她的頭上。
腦袋還是暈暈的,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手機上沒有人任何一個人給她的電話,她呆呆的在醫院門口。
她?還能夠去哪里了?哪里是她的家。
應秀秀開著車來到了醫院的門口,兩個小時之前杜念給她打電話讓她兩個小時之後來醫院看看人在不在。
幸虧她把事情都處理好了,還好是趕上了。
從車上下來就奔到了段茉莉的身邊︰「身子不好就醫院多住兩天?跑什麼啊?要不是杜念打電話,你死哪了我都不知道,快點和我上車,先我去那邊了再說。」
子成在世貿的旁邊有一棟兩室一廳的小房子,平時沒人住,為了方便秀秀上班他干脆就給了秀秀鑰匙。
秀秀也沒多想干脆就搬了進去。
段茉莉和應秀秀回到小公寓的時候段茉莉還是那樣,腦子沒有一點清醒的。
秀秀在廚房倒了兩杯橙汁出來,順便還配上了吸管,電視里面放著娛樂新聞,她不愛八卦,不過今天段茉莉必須給她說清楚。
屋子里面都是藍粉相間的顏色,看上去特別的漂亮,段茉莉蜷縮在了粉色的小沙發上,呆呆的望著應秀秀。
她的眼神里面居然出現了傷心和難過,好長時間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的一顆心快要破碎的無法再拼接。
應秀秀按了按遙控器,然後瞪著段茉莉,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段茉莉都必須把話給她說清楚了才行。
「怎麼回事?說清楚。」
「沒怎麼,就是我對不起葉啟楠,然後又傷害了杜念,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是不是在玩火?」
應秀秀听到她這麼說憋著一肚子火,段茉莉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呢?還是心髒不好啊,那兩個人是什麼人。
在A市那麼有頭有臉的人。
這輩子踫上一個,喜歡自己是幸運,可踫上兩個都給同樣的喜歡,那就是一種徹徹底底的折磨。
「你傻了是不是?那你說,你現在到底是要杜念還是要葉啟楠吧?你總得做一個選擇,不能兩邊拖著不放啊。」
段茉莉搖搖頭,眼眶里面都是眼淚。
她和杜念是不可能回去的,以前的一切都已經被她給狠狠的扼殺了,任何事情都已經回不到從前了。
再說她現在還有那麼多的交易沒有完成,更不可能退回去。
「是我傷害了杜念,是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應秀秀,你打我吧,你罵我好不好,我就是個壞女人?」
應秀秀趕緊把段茉莉給抱緊,她其實心里面也不壞,任何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會遲疑,就像她也會介意子成以前的那些女朋友。
段茉莉知道杜念怎麼都不會怪她,怎麼都不會恨他,他生氣了頂多是自己走,他難過也只會放大自己的悲傷。
他對她的好,已經不再是肉眼可見的。
六年了,六年,人家都說初戀是最難以忘懷的,她以為自己生了段絨絨之後什麼都忘記了,自己和葉啟楠在一起之後,把道德理智都拋棄了。
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忘,她什麼都不能夠忘,一切都是那麼**luo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般的透明充滿了傷痛。
「既然過了就算了吧,你和杜念的分開也許只是命中注定,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本來就是一場悲劇而已,我還是勸你好好的和杜念說個清楚,我看葉啟楠並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人啊,茉莉。」
應秀秀嘆氣,只能听到段茉莉的哭聲。
哭了一陣子之後段茉莉還是覺得自己心里面委屈的緊,只好寬慰段茉莉,今天段茉莉不管做什麼事,她都舍命陪君子了。
段茉莉其實也沒有別的想干的,她就是在找個地方喝酒放縱放縱自己。」帶我出去喝酒好不好。」段茉莉靠在了應秀秀的肩膀。
應秀秀吞了吞口水,這女人還真的不是省油的燈啊,居然不干別的,還要跑出去喝酒,也罷了,一醉解千愁。
她現在得情況那麼的復雜,不去解愁還能干嘛?
她示意應秀秀先洗個澡換身衣服,要不然就她現在這種病態的樣子,擔心她出門都會出事的。
廁所里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子成听說段茉莉心情不好要去喝酒也沒說什麼,今天他A市來了幾個朋友必須過去作陪一下。
要不然,他也陪秀秀他們去了。
應秀秀連忙說不用不用了,那樣的場合帶了子成去只會讓段茉莉多心的。
應秀秀給了段茉莉一套花色的緊身連衣裙,段茉莉只是眼圈有些凹陷罷了,從遠處看依舊是清秀的。
套上了那套緊身的連衣裙之後,披肩的長發頓時又多了一絲的妖嬈和嫵媚了。
兩個人挽著彼此的肩膀下樓,段茉莉在洗澡的時候就想了很多,她決定今天之後就徹底的收起杜念這個人。
過去的始終是過去了,她以前沒有得到,現在也未必會得到。
暖暖的風透過了窗戶打了進來,段茉莉閉著眼楮總覺得迷離,這六年都渾渾噩噩的過去了,等季浮萍把哥哥放出來。
她的任務就功成身退了。
她也不想在和誰糾纏下去,過去只是一場噩夢,她要把夢醒過來,面對現實,她要去面對媽媽和哥哥。
車子停在了A市一間著名的夜店,雖然不如夜色那麼出名,但好歹也坐落在市中心,就算下午也人來人往的。
兩個人一下車便有不少男人湊了上來,各種獻媚的都有,應秀秀拽著段茉莉的手偷笑著走了進去。
若是換了平時段茉莉一定會對這些人笑,可是今天,她的表情很僵硬,無論怎麼樣她都笑不出來了。
坐在了服務員給他們開的一個小包廂里面段茉莉一個勁的喝著酒,應秀秀酒勁本來就不好,喝了幾杯就倒下了。
各種各樣的酒如同杜念和葉啟楠一樣,一樣熱情如火,一個溫婉如水,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溫開水還是喜歡熱水。
胸口知感覺火辣辣的在燒,她的腦子開始一個勁一個勁的不對勁。
同時,隔壁的包廂里面。
葉啟楠也一杯一杯的喝著,段茉莉和杜念的事情就好像是一根刺一樣狠狠得插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快要瘋了。
這兩天他忍耐著不和她講話,這兩天他忍耐著不去關注她,甚至在家陪著葉球球,可是他的心卻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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