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干嘛心疼啊?真的以為段茉莉自己是誰啊,那麼得意,他愛她,自然可以把她捧得高高的。
但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他不在愛她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現在只有恨,只有一場永無休止的仇恨罷了。
「葉啟楠,我承認我以前是算計過你,可看在我也對你好過的份上,不至于咱們落成這個樣子把?段絨絨是無辜的,當年我是被形勢所迫,你要什麼,大不了我滿足你就是了,干嘛前塵到那個無辜的孩子身上?」
無辜,對他還不錯?葉啟楠詫異的看著段茉莉,他真的覺得怪,段茉莉為什麼會把這些話說的那麼輕描淡寫的。
她傷人的時候從來不知道自己有多重,現在她居然不服軟,還一句不錯來抵消了她全部的過錯。
他看著段茉莉,神色真的出現了好多的不解,仿佛段茉莉的世界里面只有不錯,對不起這幾個詞語。
「段茉莉,你為什麼總會用一句不錯,還可以去評價你自己呢?難道你和季浮萍一塊來算計我的事就算了?你害怕別人用你兒子來威脅你,那你想過沒有,你干嘛要這樣的欺騙我?難道真的當我好算計嗎?」
葉啟楠總是提段茉莉和季浮萍算計他的事,這事段茉莉心里面確實有愧,要不然葉啟楠的婚書下來的時候,段茉莉那麼乖就接受了。
這壓根不正常嘛。
段茉莉強行的忍著呼吸,不想和葉啟楠辯駁些什麼,她只是很想知道葉啟楠到底在要什麼東西。
是想看著她狼狽呢,還是想看著她痛苦?如果是前者,那葉啟楠已經達到了他現在想要的目的了。
段茉莉狼狽的樣子沒讓葉啟楠覺得有一點開心的,反而是覺得有一點點淡淡的失落感,他為什麼會難過。
那種異樣的難受,讓他壓在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段茉莉看到他總算是不說話了,自顧自的回到了沙發上。
整個人蜷縮在了那里,異樣的說不出來話,心里面咯吱咯吱的,她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為葉啟楠拿孩子的事情威脅她嗎。
她覺得應該不是,應該是葉啟楠那種太過于淡漠的神情吧,段茉莉是怕了,真的怕了,葉啟楠只是個一般的男人,她也是現在才領悟到的。
段茉莉坐在了沙發上,葉啟楠干脆就走到了段茉莉的身邊︰「對了,你哥現在就在我手里哦,你自己小心點哦。」
段子豪?段茉莉听到他的名字時眼前一亮,那個人明明就騙了季浮萍五千多萬跑了,他怎麼還會回來呢。
也許,她根本就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他的名字對段茉莉來說只是一場噩耗,這場夢,她著實的睡過了頭。
段茉莉嚇了一跳,也不知道葉啟楠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啟楠?你到底要干嘛?」
「你全家的性命,都在我手上,我不怕動你媽媽,動你兒子,動你哥,但是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傷害一個人的滋味,也許你從來不把我放在心里,但我告訴你,我就是要你一輩子記得我,哪怕只是恨我。」
他說完,準備徑直的去了臥室睡覺,對他而言捏死段茉莉就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樣,但是他就是要段茉莉就範。
他要讓段茉莉知道那種痛苦的滋味,傷害一個人絕不好受。
段茉莉能夠感覺到深深的絕望,葉啟楠已經是一個惡魔了,她的眼淚順著眼楮滑了下來,葉啟楠卻沒有走遠。
「你的杜念?知道去了哪里了嗎,他回去加拿大了,我打電話給了杜家人,說他糾纏我的未婚妻,所以……」
葉啟楠玩味的笑了笑,為了段茉莉他真的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是段茉莉能夠尋求幫助的人,他全部都給她斷了。
「葉啟楠,你干嘛,你是不是有病啊,葉啟楠,你到底要做多少事,你到底要傷害多少人才夠啊。」
段茉莉瘋狂似的抽打著葉啟楠,她真的快哭了,深層的難過和絕望,讓她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啟楠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了,大概是愛段茉莉愛得太深了吧,愛到他都快要無法自拔了。
他承認,為了段茉莉,他已經不能自己了。
真的到了愛一個人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他才會喪心病狂的沒了自己,他才會那麼病態的讓自己去抓住那麼多的東西本來就不該他抓住的東西。
段茉莉看著她,在度感覺這個人的陌生。
葉啟楠看著她快要哭了坐在了她的身邊,一把攬過了段茉莉,他的聲音多了一絲的滄桑還有疲憊。
他嘆氣︰「段茉莉,是不是非逼得我這麼對你你才肯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是不是逼得
我對你這樣?你才肯?」
他最後發出了顫音。
段茉莉搖頭,她已經不想再去想那麼多了。
如今只有一個念頭,她好想逃,好想逃離這個惡魔的身邊,這個惡魔從來沒有真的愛過自己,也許,逃是唯一的辦法。
「好,我留下,我留下,你不要傷害他們,我求求你,不要傷害他們。」
段茉莉的心里面已經涌起了一個深深的絕望,她已經不可能在這里呆著了,絕對不可能呆下去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要走,她要離開,不管去哪里都好。
葉啟楠相信段茉莉不會離開了,誰知段茉莉竟然涌起了離開的心思,因為她現在,已經不想在管任何事了。
第二天葉啟楠依舊去工作,倒是段茉莉,沒有去葉葉啟楠那邊,反而是直接去找了應秀秀和子成。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求他們,他不能夠讓自己的孩子落在葉啟楠的手里,更不能夠讓葉啟楠虐殺了自己。
所以,她只能夠逃。
應秀秀本來沒有想到段茉莉會逃的,但听她說起來那些事之後,她的心里面也很恐慌,覺得還是幫段茉莉一次。
要不然這麼搞下去,段茉莉一定會死。
一場巨大的逃亡計劃正在醞釀著,段茉莉有條不紊的安排一切,反倒是葉啟楠每天都回來,偶爾和段茉莉吃飯,偶爾和段茉莉講話。
他始終給你一種錯覺,讓你以為一切的時光都沒有變化,讓葉啟楠以為,段茉莉還是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時光如梭,世界在變,人也在變,一晃一年多年。
一年多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有人地位一夜攀升,有人一夜破產,變化莫測。寬闊的馬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人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到處奔波。
藍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雲,偶爾抬頭,看著美麗的自然風光,讓勞累的人兒舒爽不少。一架飛機從藍色背景上劃過往遠處飛去,降落在了這個城市。
一路的勞頓,讓從飛機上下來的人面帶倦色,匆匆走出機場,只為了早點去到目的地,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明亮空曠的機場里,接機的人站在欄外翹首倚望,心心念念的友人家人陸續地從內部推著行李走出來,一掃先前的疲倦,揚起陽光甜美的笑容擁抱許久不見的家人朋友。
「u,here’saunt?」6、7歲模樣的男孩,抬起白女敕的小臉,疑惑地看著牽著自己的媽媽,好像沒有看到應秀秀。
「絨絨,媽咪告訴過你,這里是中國,要講普通話哦。」看上去只有2歲的女孩居然會是這個小孩的媽媽。她俯身,嘴角一抹笑,一股母性的風采環繞在周身,伸手揪揪兒子的鼻子︰「秀秀啊,有時候會晃點,我們等等吧。」
「討厭,媽咪,不要揪絨絨的鼻子,痛。」撅著嘴,男孩女乃聲女乃氣地向媽媽控訴,小臉上的不滿,黑亮水靈的眸子閃爍著狡黠地亮點,不時偷瞄女孩後面站著的一男一女。皺皺鼻子,仿佛隨時會流下眼淚。
「段茉莉,你又欺負寶貝絨絨!」
站在一邊有些時候的應秀秀雙手叉腰,怒視著僵住的段茉莉,雖然剛剛她看到了段茉莉只是輕輕捏了一下絨絨的鼻子,但是絨絨委屈的小樣一下子刺到她的萌心。
「嘿嘿,秀秀,哪有,我怎麼會欺負我自己的兒子呢?對吧,絨絨?」段茉莉很快反映過來,伸手抱起一旁做戲的兒子,裝作很甜蜜地用臉蹭蹭他滑女敕的肌膚。唉,羨慕嫉妒恨啊,小孩的皮膚怎麼就這麼好呢?
應秀秀最喜歡段絨絨的地方不僅是長得萌帥客人,還有那個彈指可破的女敕白皮膚,難得可以見一回,怎麼可能不去享受一下呢。
沖過去,完全不管孩子他媽,直接把絨絨搶到懷里,滿足地閉上眼楮,蹭蹭小臉,心里那一個高興的啊。
站在應秀秀旁邊的男人郭子成,應秀秀的老公,寵溺地看著被萌到的應秀秀,轉頭對一旁像孩子一樣郁悶的段茉莉致歉︰「抱歉啊,茉莉,秀秀她……」
「沒事啦,子成,多個人來疼我兒子是好事。」過年一份紅包錢呢,兒子別忘啦。
段茉莉挑挑眉,盯著被蹭得有些難受卻又不得不忍耐的兒子。母子連心,段絨絨自然知道母親在想什麼,小手偷偷比了個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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