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分離真的是最後的解月兌,那放手他寧願自己親手來做。
他動手去擦段茉莉眼楮里面的眼淚,段茉莉眼眶紅紅的,她哭的已經快要窒息了,一如當年要徹底離開葉啟楠一樣。
「茉莉,如果離開我你能幸福,那好我不騷擾你了,只要你不這麼折磨自己,那就好了,可以嗎?」葉啟楠一步步的逼著自己說出自己不願意的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仁慈,可是看著段茉莉那麼痛,他真的做不到。
他只是一個特別普通的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幸福,就那麼簡單而已。
「葉啟楠,我是心里面累了,厭倦了,也許我們就此放手真的對彼此都好,找個適合你的姑娘就這樣過一輩子,比什麼都好。」
葉啟楠撫模著段茉莉的頭,他沒有打算再找別的女人了,哪怕最後是得不到段茉莉的,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在交給其他人了。
任何人都不能給他和段茉莉一樣的愛,他也不需要其他的女人來替代段茉莉,這輩子他就認那麼個死理了。
段茉莉和葉啟楠說好了之後躺在葉啟楠的懷里面睡了好一會,這一次她終于不再做惡夢,踏實的睡了一個午覺。
段茉莉和葉啟楠分開的時候很平靜,兩個人一如多年前一樣,只是這一次葉啟楠居然連吵鬧都沒有了。
他安靜的送著段茉莉上了電梯和段茉莉說了拜拜。
歐陽晨領著段絨絨去玩水上摩托,一下午段絨絨都在尖叫刺激種度過的,歐陽晨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右眼皮開始不斷的往下跳。
他有點慌張。
歐陽晨和段絨絨回到岸邊的時候只有應秀秀和子成在等他們,應秀秀的眼楮里面藏著一股怪怪的感覺。
歐陽晨有些害怕,而段絨絨則感覺到了大人們的不太對勁,他剛想開口問發生了什麼事,秀秀就立刻拽住了他。
「絨絨,秀秀阿姨先帶你回去,你叔有事要和你干爹說。」
段絨絨倒是沒有感覺到爹地的不對勁,只是應秀秀很快的就把人給拽走,生怕他們成了這里的炮灰。
子成和歐陽晨站在了沙灘上,歐陽晨覺得自己的心絞痛︰「茉莉呢?是不是和葉啟楠走了,是不是葉啟楠又因為絨絨怎麼她了?」
子成把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歐陽晨,有的事他說不好,其實有的事歐陽晨自己心里面也很清楚不是嗎。
茉莉有自己選擇愛情的余地。
「阿晨,茉莉他……」子成想和歐陽晨說些什麼,可是感覺什麼話從自己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居然是那樣的無力。
如果是秀秀遇見這樣的情況,他也會生氣,會發怒,歐陽晨在段茉莉身上付出的,可不只是是時間。
他做了那麼多卻還是為葉啟楠做嫁衣,這種失落他承受不來的。
歐陽晨把礦泉水瓶子狠狠的捏在了自己的手里面,整個臉已經變得異常的扭曲了,他不相信,不相信茉莉真的會和葉啟楠在一起。
啪的一聲礦泉水的瓶子掉在了地上,歐陽晨幾乎沖了出去,子成看到這樣的情況卻只能夠不斷的嘆氣。
愛情,就是不斷的放棄自我的一個過程,想當年他和秀秀也鬧了好一陣子,但他終是堅信他們能夠找到出口的。
愛一個人不會有錯,而不愛一個人,同樣不會有錯。
歐陽晨一個人抖的不像話了,他上了電梯按了33樓,如果段茉莉不在這邊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當下滿腔的憤怒差點要讓他崩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拿段茉莉怎麼辦才好,他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電梯停在了33樓,他邁開了長腿走出去,他和段茉莉的房間只相隔了不到十公分的距離而已。
他輕輕的敲了敲段茉莉的門,他甚至當下在想,如果段茉莉不在房間里面,他就立刻現在馬上去找葉啟楠。
必須讓葉啟楠付出該有的代價。
歐陽晨走到了段茉莉的房間門口,屏住了呼吸,他輕輕的扣了扣門,希望里面出現的情況不要是他想的那樣。
門被推開,段茉莉披散著長發,穿著浴袍從里面走了出來,白色的睡袍遮住了她有些窘迫的樣子。
她看著歐陽晨,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阿晨。」良久,段茉莉才從嘴巴里面說出來了這句話,她很少看到歐陽晨這樣子,屏住呼吸,雙眼凝視著段茉莉。
「我可以進來和你談談嗎?」
段茉莉錯楞,心里面大致的明白歐陽晨想說什麼了,她和葉啟楠之間,雖然已經說清楚了,但也發生了那樣或者是那樣的關系。
他那麼愛她,寵她,怎麼可能讓她和葉啟楠有那樣的關系,她心里面發酸,終究是對不起那麼愛自己的人啊。
屋子里面很整潔,望過去之後就是蔚藍的大海,幾艘小艇還在海平面上,三亞的落日余暉,竟然如此美麗。
她曾經多想留在這種美麗的地方,如今卻覺得難受。
歐陽晨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段茉莉,他那雙眼楮透露出了一種無止境的悲傷和難過,只要段茉莉說的話,哪怕是騙他的,他都會相信的。
可是段茉莉異常的清醒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她就算是騙都不想再騙了,傷害一個人的勇氣,她確實沒有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