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茉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件白色的睡衣裙,但是身上的吻痕卻是那樣的醒目。
她已經記不得昨天的事情怎麼樣了,的疼痛讓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門口的門在度被推開了。
依舊是那個可惡的吳媽,她端著藥和稀飯走了進來,滿屋子的奢靡讓她覺得惡心,她走到了窗子邊上推開了窗子,拉開了窗簾。
陽光透過了窗子打在了段茉莉的身上,異常的美貌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現在卻說不出來任何的話。
聲音已經絲潤,只能夠丫丫的比劃著什麼。
從昨天的事情上她算是了解到那個男人叫做東陵,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家族。
她開始仔細的梳理起來葉啟楠的事情,葉啟楠突然被這個男人給抓走,而她呢,也沒有任何辦法逃月兌。
「段小姐,你吃藥吧,東陵少爺是特總部隊的少將,很有威懾力,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不掉的,有時候既然選擇不了自己的命運,那接受未嘗也不是一件好事,你能被東陵少爺寵幸,是你的榮幸?」
榮幸?段茉莉睜開了自己的眼楮,雙眼渾圓的盯著面前的老太婆,她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她囚禁自己是犯法的。
「段小姐如果為了葉先生著想,我看你還是安分著點,少爺白天要去工作,每天晚上才回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這些老太婆為難。」
她皺眉的看了一下段茉莉,瞧她這模樣根本就跑不了,一副破落的樣子,哪里還有半點豪門貴婦的模樣。
不過這些年被少爺盯上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除非是順從少爺,要不然的話後果大家都能夠想象的到。
段茉莉想到自己的葉啟楠手心顫了一下,沒有想到東陵那個大壞蛋居然是什麼特種兵的少將。
原來他知法犯法。
呵,可那又怎麼樣了,在A市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哪個不是權勢滔天的,當初葉啟楠不是也一手遮天嗎。
報應,報應。
真不知道現在的葉啟楠到底怎麼樣了。
吳媽看到這個段小姐陷入了沉思之後皺了下眉頭,她也懶得多說,和少爺在一起這些年,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她一直很守規矩。
她不同情這個女人,只是她眼楮中透露出來的迷茫和痛苦,確實讓人忍不住泛起一陣淡淡的心疼。
就連她這個老太婆都忍不住想要為了她擦拭眼淚。
怪也沒有用,就怪她自己命不好吧,誰讓她是葉啟楠的女人呢,少爺十年來的怨恨,幾乎全部都發泄在她的身上了。
想想這些年少爺的苦,她便覺得毛骨悚然。
吳媽又走了,段茉莉一個人呆在了房間里面,看著桌子上的藥和粥,她突然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必須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夠讓自己月兌離苦海,只有活下去了才能夠離開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她必須讓自己活下去。
毫不猶豫的拿起了粥和藥,不等任何人說些什麼她立刻就把粥和藥喝的一干二淨,雖然這兩天胃像是什麼一樣的在反酸。
百來個平方的房間里面干淨的要命,段茉莉的不遠處就是洗手間了,至于窗子旁邊還透露出和碩的陽光。
暖人的陽光打在了段茉莉的身上,段茉莉不禁想要下床去,如果沒有自由了,那還是讓她曬曬陽光好了。
暖人的陽光打在身上,她真的會覺得很舒服。
一個人坐在了窗子邊上,手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杯水,李家的別墅至少有千來畝,段茉莉一個人坐在了窗子邊上。
她的兩條腿卷曲,兩眼無神的看著外面,可是東陵的別墅太大了,她居然連盡頭都不知道在哪里。
遙遠的天空依舊萬里無雲,她的心活的很茫然,她想要走,可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去哪里?葉啟楠怕是也在等她嗎。
一輩子陪在那個惡魔的身邊,她做不到,想起昨天晚上和前天他在自己身上的瘋狂,段茉莉覺得自己自尊都沒有。
樓下的花園里面站著一個穿著白T還有牛仔褲的男人,他小心翼翼的拿著水壺正在給玫瑰園澆水。
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正臉,但從後背上來看,他一定是個長得特別漂亮的人,段茉莉一直看著他,仿佛得到了一種希望。
雖然明白,這里的人都不可能幫助自己,但她心里面還是有一種渴求,離開,仿佛成了她日思夜想的一個夢。
楊杰元是附近花店的老板,也是李家的御用花匠,楊杰元和李家已經合作了兩三年了,東陵喜歡他種和送的花,所以每周有三天的時間他都會出現在東陵的家里面。
楊杰元從小就喜歡花藝,這兩年還去日本留學,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有更多對花的了解。
但凡在他手上的花都會像是有生命一般。
「游少爺,您辛苦了吧?我給你送茶。」吳媽的女兒百合一直喜歡楊杰元,在李家的日子,也是她一直照顧著楊杰元。
楊杰元拿過了帕子和水杯之後忍不住沖著百合點點頭,他讓她先去做她自己的事情,然後自己晚點去把她前天喜歡的薰衣草種子拿給她。
百合听到楊杰元這麼說之後那張臉笑的格外的燦爛,整個人都激動的快要跳起來了,邁著碎步跑開了。
段茉莉在窗子邊上,看著楊杰元,心里面卻突然升起了一個暖意,她總覺得,下面的那個人或許是個好人。
在這里呆的時間真的太長太久了,她過的很害怕,她想找個人幫助自己來逃離這個地方,她不想要在繼續的呆在這里了。
異樣的惶恐讓段茉莉使勁的敲打著玻璃,她說不出話來,她更害怕自己發出的聲音會經驚動了這里的人。
楊杰元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頭上有什麼似的,他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
二樓的休息室里面出現了一個女人,她趴在了窗戶的邊上,兩個眼楮一直盯著自己看,仿佛有什麼訴求一般。
楊杰元不知道她怎麼了?但總覺得這個女人給了他一種異樣的熟悉感,甚至還覺得那個女人有一絲絲的可憐。
他沖著她揮了揮手,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東陵是特種部隊的人,也許樓上的那個女孩子是他的朋友吧。
他心中不免這樣想起來。
段茉莉見到他對自己笑沒有任何的反應時已經急得快要哭了,現在可不是發笑的時候,她必須讓這個人把自己救出去才行。
不,她不能夠死在這里,她一定不能夠。
段茉莉快速的從窗子上面跳了起來,她記得旁邊就有一個書桌,紙,筆,段茉莉快速的沖到了木桌的面前。
她的腳走在了冰涼的地面上,竟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她的腦子里面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必須要離開。
快速的拉開了木桌的抽屜,第一個沒有,第二個也沒有,臉上的眼淚已經急得快要掉下來了,她必須要冷靜下來。
這是她唯一可以逃月兌的機會了,她不能夠放棄這個機會,也許李家里面就他那樣一個大好人了。
段茉莉並不知道楊杰元是什麼人,看他的穿著不簡單,也許是東陵的佣人,也許是東陵的朋友。
不管是什麼都好,她必須要逃。
她心里面已經篤定了那是自己的靠山了,她必須現在就沖過去才行,她必須現在就讓自己找出一條生路來。
她不能讓自己死在這里,一定不能夠讓自己死在這里了。
惶恐的她從最後的一個抽屜里面找出了一只原子筆,甚至還有一個空白的筆記本。
想都不想的就在空白的筆記本上面寫了兩個字救命,她生怕樓下的人看不見,甚至還寫的大了一些些。
等到段茉莉在次沖到窗戶邊上的時候楊杰元居然還在那里,楊杰元的臉上寫滿了不解?樓上的女人到底怎麼了。
她急急忙忙慌慌張張的樣子讓他生出了一絲的憐憫之心,向來有應必求的他,這次也不會例外的幫助別人。
段茉莉走到了窗子邊上看到楊杰元還沒有走心里面松了一口氣,她想都不想的就舉起了白色的筆記本。
救命兩個字赫然的出現在了楊杰元的面前,雖然看的不是特別的清楚,但他還是依稀知道那兩個字是救命。
身子在這一刻突然打起了顫,樓上的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求助?難道是東陵少爺對她怎麼了嗎?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知道東陵少爺性格暴戾,但對自己身邊的人還是不錯的,就連他這種人,東陵也從來沒有傷害過。
她是誰?為什麼要求助?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