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真的呼吸不過來了歐陽晨才松開了自己的手,不過他看葉宇澄的時候,依舊是充滿了敵意。
因為他讓段茉莉和葉啟楠陷入了一次次的危機之中,他曾希望葉啟楠消失,但現在不知不覺之間卻威脅到了茉莉。
他又重新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拿起了一杯酒,身為富二代,他的壓力自然是不言而喻,在加上葉啟楠那麼厲害。
說真的,他真的很累,他真的很累了,幾乎累到了惶恐和迷茫的狀態,他每一天都在想怎麼超越葉啟楠。
可是他想超越,卻怎麼都超越不了。
「歐陽晨,我知道你很想殺了我,這個世界上想殺了我的人太多太多了,我也恨自己,因為我不優秀,因為我不夠好,你知道嗎,我有多累,多迷茫,葉啟楠處處都比我好,就連我媽都覺得,我是個廢物……」
歐陽晨不想听葉宇澄說這些沒有用的。
身為商業家族的孩子,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命運,就連他也是在遇見段茉莉之後才徹底的改變了自己。
要說怪的話,只能怪自己的出身。
葉宇澄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了,他真的不想當什麼第一,也不想爭什麼搶什麼,他就像是個柔弱的孩子一樣。
「你是想讓我放了葉啟楠救段茉莉吧,好啊,我就幫你,反正你們也斗不過李東陵的,連我媽都玩不過他,其他的事我幫你們做不了,但是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們,也許,這是我活著的唯一價值吧。」
他笑了笑,連嘴角都在顫,他真的很傻,也很蠢。
他拿起了電話撥了幾個電話︰「先放了葉啟楠,如果東陵問起,就說是放人的,讓他們有問題來找我。」他的臉面如死灰,其實從葉啟楠被抓的那一天他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會出事的,但是他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能怎麼樣,生在這種家庭,他做什麼都身不由己,他也想別人可以幫著他去承擔下他能承擔的事。
歐陽晨看到他打電話的瞬間突然就動容了,也許一切和葉宇澄沒有關系。
捏著葉宇澄的手,力氣也慢慢的變小變小,葉宇澄不知道是借著酒勁還是借著什麼居然像個孩子一樣的嚎啕大哭起來。
李東陵那邊也收到了電話,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居然葉宇澄要求放了葉啟楠,他倒是覺得格外的有意思啊。
看來,他是該放人了,如果讓葉啟楠知道自己囚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是不是會用刀來戳死自己啊。
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他開始覺得有意思起來。
「好啊,我給葉宇澄一個面子,放人,不過嚴密監控一下葉啟楠,讓他任何的舉動都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听到沒有。」
對面的人嗯了一聲。
已經是被關押的二十一天了,葉啟楠開始變得煩躁不安,也不知道歐陽晨那邊的事情到底是成了沒有。
如果成了的話,自己怎麼這麼久還沒有被釋放,李東陵扣押了段茉莉,他實在是不能在等,一定不能在等了。
想到了這里的話,他腦子里面一片大大的突兀。
另外一邊。
李東陵卻被老首長叫去了辦公室里面,老首長對李東陵現在的事,倒是有些管不著,誰家沒個私事的。
但是听說,他現在葉啟楠的女人走的特別近,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好事。
李東陵不知道自己的老首長到底在搞什麼鬼,雖然是有听到了風聲說老首長的女兒,陳思然好像很喜歡自己,但是應該還不至于……
他的腦子里面開始迅速的轉動,如果能拿下陳思然的話,事情不知道會不會變得簡單,也許老首長還能夠扶持自己一把。
年邁的老首長看著自己自己最得意的部下,一下子臉有些青紅皂白的。
雖然他在軍里面的地位很高,但他如果真的能夠榜上自己的寶貝女兒思然的話。
那以後給他升官的事情怕是,會順利的多,陳家就陳思然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你能夠和陳思然在一起,那我以後的繼承人,一定會非你莫屬的。」他挑眉,聲音放的有點低。
李東陵的眼楮一亮,似是在發散出精致的光芒,老首長的位置,他已經想了整整快要六年多年了,老爺子從來沒有松過口。
如果這次自己能夠和陳思然在一起的話,事情怕是迎刃而解了不少。
「老首長,你放心,我一定要保護好思然,外面那些女人,不過是鶯鶯燕燕的,老首長你大可以不用著急。」
老首長看了一下李東陵,果然不愧是他的繼承人,孺子可教,看來他真的很聰明,得到了陳思然,就有了整個陳家的支持。
醫院里面。
杜念給陳思然喂水果,陳思然有些不屑的看著杜念︰「我說過了,不要在和李東陵扯上任何的關系,你听懂了沒有?」
陳思然因為身體不好,最近都在醫院里面靜養,李東陵這個人她是知道的,但她心里面是喜歡杜念的。
雖然她不知道最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但她能感覺,外面好像變了天。
杜念也是才知道陳思然的未婚夫居然是李東陵,他和思然打小就是朋友,所以這回不管是為了茉莉還是為了思然,他都得出這個頭。
陳思然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嘴巴竟然張得大大的,像個小河馬似的,杜念無奈,只好把隻果往嘴巴里面塞。
「哥,李東陵哪里不好,除了就是花心了點,騙女孩子了一點,其他不是挺好的嗎?再說了,他玩我,我難道不知道玩他啊?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笨蛋。」
她說完,頭一揚,感情自己就是活月兌月兌的祖宗。
杜念從來都拿陳思然沒轍,這回是真的沒轍了。
「我說過了,你不能在和他走在一起了,如果你在和他走在一起的話,那你就不要在認我這個哥。」
最後這個哥字,他的尾音拉的特別的長,仿佛是害怕陳思然不知道,他現在還是他哥哥的身份似的。
陳思然本來心情大好的,給杜念一吼,肚子里面一肚子的火氣憋著,她難道心里面不憋屈嗎,她難道不想好好過了嗎。
是誰逼的她非得和李東陵在一起的,又是誰逼的她那麼叛逆的。
「行了,你他嗎的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了,你他嗎的給滾行不行,杜念,以為你是誰啊。」陳思然大聲的吼著,眼淚吧嗒的流了下來。
她從小就是這樣,需要人陪著,需要人哄著,如果她生氣讓人家走開,那一定不是她的本來意思。
只要這個時候的杜念離她近一點,給她說一句錯了,也許她就會原諒了,可是這個時候的杜念也在氣頭上了。
他說了多少次了,陳思然心里面明明就很清楚李東陵這個人,可是她偏偏還惹禍上身,生怕老將軍他們不知道是不是。
如果干爹他們知道了,非得打斷陳思然的腿不成。
「行,我滾,陳思然,不過我告訴你,我滾了就不會在滾回來,你自己給我想清楚了,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陳思然听到了這句話之後心里面的火立刻被瘋狂的點了起來,她朝著外面的杜念狠狠的扔了一個枕頭。
「你他嗎的才別回來,杜念,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她大怒,說李東陵,不過是想讓杜念嫉妒生氣,沒有想到最後適得其反,反而要把她弄哭了。
杜念走了沒有多久陳思然就給醫生說自己要出院,醫生本來讓陳思然好好的觀察的,陳思然的牛脾氣一上來,自己把輸液管拔了。
她警告醫院的所有人,如果通知她的家人,那她非得把醫院鬧個雞犬不寧不可。
護士哪里看到這樣不負責的病人,以至于在陳思然走了之後的很久很久,大家還指指點點討論討論的。
陳思然出院了之後打了車直接去了小酒吧,翻了翻手機,真的是找不到什麼人了,干脆又打電話給了馬拉雅。
當馬拉雅趕到小酒吧的時候發現陳思然已經喝了快要半打啤酒了,她邊喝還在邊不停的咒罵著。
馬拉雅趕緊找老板要了個凳子坐在了陳思然的身邊,和陳思然從小長到大,陳思然什麼性子,難道她還不懂嗎。
陳思然的眼楮迷迷糊糊的,只感覺什麼東西在打轉一樣,但是她現在非常確定的事情是,馬拉雅就在自己的旁邊。
明明馬拉雅也喜歡杜念,可是她卻……
一時之間陳思然只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委屈,她看著馬拉雅最後想都不想的撲在了馬拉雅的身邊。
「我是不是很討厭啊,老是和杜念對著干,他打小說東,我就喜歡說西,他說南,我就喜歡說北,你說我倆是不是天生的克星。」
馬拉雅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其實杜念從小就喜歡陳思然,是真的太喜歡了,喜歡到惶恐,喜歡到每一年都會拖她好好的照顧陳思然。
而陳思然的心,壓根就是豆腐心刀子嘴。
「哪有啊,誰說你討厭啊,杜念是不是眼瞎了來著。」她的睫毛長長的,其實馬拉雅長得並不算是太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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