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真身 四五章 警惕後遺癥

作者 ︰ 茅思香

二人吃完板子,被轟出堂去。

縣令喝聲退堂,來到後衙,面見一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郝學士。

兩廂施禮,方落坐。郝學士啟問結果如何。縣令回道︰「全按大學士旨意理論。這兩個狗東西,我早就想處治他們了!可是你也知道,過去原縣尉雖名分在我下,其實權柄居我上。很多事還須看他眼色。如今縣尉倒了,傅家敗了,某也該揚眉吐氣了!今雖因人面貓一案,降職遠調,亦無憾矣!哈哈哈!」

縣令略頓一頓,又道︰「懲治兩個小人,多虧學士來得及時!君既為公而來,舟車肩輿之費理宜官奉!學士真是諸葛再世啊!君怎料到兩個小子會自投羅網?」

——他們倆雖諸多殊異,可有一點是一樣的,都是蠅營狗苟之徒。這等人怎能听得見一點風吹草動、嗅到一絲腐臭羶腥?告示張在黃四郎家大門口,他怎能舍得到口的肥肉?傅玖雖然家住他村,可我一大早就把好事透露給他了。

接著就把如何把傅玖哄上手陳述一邊縣令听了,連連叫好。郝學士擺著手道︰「僕略施雕蟲小技,不足掛齒!僕不敢貪功,實要歸功于明公!」說完指著頭頂上「明鏡高懸」四個金字。縣令道︰「學士過譽!某實不敢當!」

縣令忽然面露愁容︰「傅玖醒悟之後,必回遷怒于君的。君需仔細!」

「多謝明公恩顧!某早有主張在膺了!」學士說著,低語于縣令。縣令听著,嘖嘖連聲。

學士長嘆一聲︰「今贓官縣尉就法,惡霸傅氏自亡,狗奴傅玖和小人黃四郎也難逃葉債,百姓聞之,必奔走相告而感得矣!人患既處,固然可喜可賀!僕不敬廁身明公之分,斗膽進一言,伏乞明公救世之身患怪病之家于水火之痛!」

——老身早已仔細此事。尚一籌莫展。老身對醫道略知一二,雖不能醫好此怪病,可早已診知怪病系由食用了不登山里的野味所致。可讓老夫不得其解的是,往昔,人們吃了野物為何安然無恙、而突然間就發病了呢?還有一件,起初,染上此病的,重者一命嗚呼,輕者落下遺癥。而近來,癥狀較從前輕了許多,而且再也沒出現過死人的事兒?實在令老夫費解!

學士听了,也說不出此二樣怪事緣故。又發問道︰「明府既已知怪病根由,內中可已運籌良某也?」

——封山育林,何如?

——嗯,此舉甚妥!正與上合!

縣令大驚︰「此話怎講?」學士將往日巧遇皇上之事備細述了。

縣令听了,站起來道︰「某即草擬文告,曉諭百姓,嚴令任何人等不得私自闖山林伐木行獵,違者嚴懲貸!」

學士扺掌喝彩。稱賞罷,帶著試探的口氣說︰「傅家好大氣力,把個朝里臥野的大官艾公趕得無處安身,還竟敢霸佔敕造艾府!也不知艾家現浮寓何處,境況怎樣!」

——小小一個傅家,竟把諾大一個縣城,攪得雞犬不寧、民怨沸騰!這位是不能不令上下震撼!老夫戴罪罪之臣,自顧而不暇,安敢旁顧而言他得罪朝廷乎?今學士憐憫艾公,某內與君同!但等聖旨到日,再作計較!

要知郝學士說出什麼話來,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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