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賓道︰「按照規矩,需要為難二位了!」一揮手,上來一拿黑布絛的黃幽靈。艾璐問道︰「你們想干什麼?」
黃幽靈解釋道︰「師妹,別誤會!我們需要蒙上你們的眼楮。否則,擔心你們認識了路徑,再來我們這里!」
艾璐笑道︰「都是自家親戚,何需多費手腳?再來這里又何妨?」
——不是我們不通情理!這些都是師父定下的,我們壞了規矩,小的可吃罪不起!
二人只好听從了安排,眼楮被蒙上了。跟隨知賓轉過兩個拐彎,才被揭開蒙布,重見光明。眼前是道石門。
黃幽靈用手一按室門上的一眼紅燈。紅燈亮了亮,變成了綠燈。石門自動打開。又是一扇石門。這扇石門是玉制的,晶瑩剔透。里面隱約可見有人影晃動,還有什麼東西圍著那人伸頭縮頸。
知賓道︰「就在這里看吧?」郝寶道︰「還是進去看吧!外面看不真切!」黃幽靈道︰「到時候,可別後悔!」艾璐道︰「我根本就沒听說過後悔二字!」黃幽靈對知賓一擠眼弄眉,笑道︰「我們要對客人客氣點兒!」知賓對著玉石門只一吹,嘩啦一聲,玉石門就像敲碎的玻璃,粉碎一地。黃幽靈解釋︰「這叫玉石俱焚!你們看為了滿足客人的**,好好的一扇門就這樣報銷了,可惜可惜!」知賓道︰「二位請進吧!」
夫妻二人開眼看時,只見一個鐵籠,里面困著一人。那人背對著自己,臉朝里,站著不動,卻分明在篩糠。周圍亂哄哄的一群靈物︰叫上名字來的,有機靈猴、長尾鼠、大耳朵驢、紅掌鴨,還有盾牌甲魚和醉蝦、長須鱘魚伴家鳳,瘦骨嶙峋干吧雞、圓圓滾滾肥泥鰍。其他的各種形狀,就不知其名姓了。
黃幽靈喊道︰「肅靜肅靜!」全場鴉雀無聲。
卻有一毛色黑白駁雜的人面貓,頑皮問道︰「黃哥哥,又給我們送獵物來了?」
——小饞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吃人肉了?
——回哥哥,我本不以人肉為食。只是為了發泄仇恨罷了。哥哥,快快把這兩個人物綁了,待會兒一並與籠里人物宰殺了。
——住嘴!別胡說!這兩位是我請來的朋友。你們都給我听好了,今日貴客降臨,都規矩著點兒。別像平時站沒站相坐沒坐樣!教人物恥笑了去,會傳說我們山林族沒教養的!我輩世居山林,歷史悠久,豈能貽笑天下?
大家不再言語。知賓問道︰「深更半夜,你等不去休息,卻在鬧哄哄玩耍作甚?」一莫名靈物嗖的一聲從石壁上俯沖下來,回道︰「我等白天守山巡林,後半夜還得打更,不得消停。這不正準備打點牙祭,權充夜宵。」
知賓道︰「籠中之人就是為你們奠牙的?」
下面齊聲應答︰「正是!」
——你們以人物為食,小心中毒!只因人物向來以雜食為生,無所不能不吃,無所不敢吃!體內定種下了各類毒物。我輩若被人毒侵染,一旦發作,蔓延開來,猶如決堤洪水,將禍及我山林全族。不可小覷!
郝寶見此景,若有話說。但兩唇好似被什麼東西封住了,開啟不得;待邁步,可兩腿又像被鉛灌注了一般,紋絲不動。目視妻子,妻子卻只凝神冷視,目不旁顧。預知籠中人命運,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