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應身穿睡衣,腳趿拖鞋,在扔滿襪子褲頭乳罩的地毯上若有所思,踱來踱去。
砰砰砰!突然有人在敲門。
「溫倩,快起吧,有人來了!」杜天應輕輕踢了踢蓋著大紅棉被的人壓低著聲音聲喊道。
一雙打著玫瑰色指甲油的小腳,迅速縮了進去,被子里蠕動了幾下,很快又沒了動靜。杜天應頓了頓又喊了一聲,卻見依然沒有動靜,便來了火氣,一把抓住被子猛然揭了起來扔在一邊,一絲不掛的雪白同體登時赤條條露在了外面。
「杜哥,你就再讓我睡一會兒吧!」溫倩將身子縮成一團,一雙粉女敕的胳膊趕緊捂住了羞處。這時,正好從側窗射進一束光線,直照在了她那肥腿碩 上,臀部後面那一道溝顯得格外顯眼,猶如一眼望不見底的幽谷深淵。
「快起來,快起來!」杜天應在那彈性而滑膩的 上清脆地拍了一巴掌,從地上一件一件撿起那些東西扔了過去。
溫倩抽搐了一下,撅著櫻桃小嘴,揉了揉細長的眼楮,嬌滴滴抱怨道︰「折騰了人半夜,又不讓睡個飽覺,還讓人活不活了?!」
「哎呀我的姑女乃女乃,外面有人等著呢,一會兒再睡不行嗎?」杜天應色眯眯看著 上微紅的手掌印不禁笑了,便屈身抓住一條軟綿綿的胳膊央求著硬是往起拉。
溫倩懶洋洋地坐起來,不情願地開始穿衣服。
杜天應又回到椅子上,嘴角揚了揚,臉上泛起一絲爽意的笑容。直等溫倩穿好衣服,他才起身,漫不經心走到門口,拉開閂子沖著外面喊了聲︰「是周正東嗎?進來吧!」
門輕輕被推開了,門外站著的原來正是長著一張鯰魚嘴的那個人。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先將頭探進來張望了一下,然後躬著腰鑽了進來,立正站在門口,小眼楮不時瞟著正在梳理頭發的溫倩,心不在焉訕笑道︰「杜總,我回來了!」
「情況怎麼樣啊?」杜天應回到了椅子上,故意咳嗽了兩聲,一臉慍色問道。
「杜總啊,盧劍就像一下子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三天來連個影子也沒看到!」周正東趕緊回過神來,滿臉堆笑,點頭哈腰。
「他會躲到哪兒去了呢?不會是龍德愧這小子又失手了吧?」杜天應又是一臉疑惑。
「哎呀老總啊,您有所不知,他倆這幾天可受苦啦,受罪啦!夜里凍得要死,白天又像鑽進了烤箱,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加上心急,滿嘴都是火泡,眼楮熬得血紅,他們的確是盡心盡責了!」周正東和龍德魁關系不錯,因此,話里不乏夸張的成分,竭力美言了幾句。
「三天過去了,連個影子都沒看見,說不定他們早就偷偷跑出來了!那還不趕快回來,守在那兒干嘛呢?」杜天應的臉上又呈現出了同情的神色。
「哎呀老總啊,沒完成任務,您不放話他們敢回來嗎?」周正東眨巴著眼,撇撇嘴解釋道。
「不就是個小小的盧劍嘛,不能再這樣跟他周旋啦!今天準備準備,明天就開始行動吧!過來坐吧,咱們好好商量一下!」杜天應咂咂嘴,臉上開始洋溢起了輕松的微笑,起身打開保險櫃,拿出幾張紙,放在了茶幾上。
周正東拿過一把椅子,挺直著腰板坐在了杜天應的對面,等候吩咐。
「咱們先設置四個據點︰入口處設置一個放哨點,總部設置在山下,往西先設置兩個驛站,以後隨著不斷推進每十里遠設置一個,你看行不行啊?」杜天應抽出一張白紙,拿起鉛筆一面畫著一面說著,然後把紙遞了過去。
周正東接過紙看了看,尋思道︰「豁口處地理位置很重要,是不是也應該設置一個啊?」
杜天應手托下巴想了想,沉吟道︰「是應該設置一個,可是我們現在人手不夠,不宜太過分散了,過幾天調來人再說!」
「好吧,那我就去準備,下午就可以往進搬運材料了!您還有別的吩咐嗎?」周正東把紙疊起來裝進兜里站起身。
「去吧去吧,準備去吧!一定要萬無一失,千萬不能再讓那小子給燒了啊!」杜天應擺擺手,一直目送周正東消失在明晃晃的外面,方長出了口氣,仰在椅子靠背上緊緊閉上了雙目。
听得外面的腳步聲消失了,溫倩耐不住湊了過來,坐在杜天應的膝蓋上,托著他的肩膀,耳鬢廝磨,嗲聲嗲氣問道︰「杜哥,你到底搞什麼鬼啊?好好的城里不呆著,卻偏偏要跑到這鬼地方來,還要不惜一切代價往沙子里鑽啊?你是不是瘋了啊?」
杜天應抬起眼皮,伸手捏了一下溫倩的小嘴,無精打采笑道︰「你懂啥啊?我不這樣拼命折騰,怎麼能養活得了你啊?」
「杜哥,什麼時候就能回去啊?我在這兒很不適應,舌頭上也起泡,肚子也漲,還有,你看我的臉,都起癬了……」溫倩拿起杜天應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撒嬌道,「給我點錢讓我回去吧,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行嗎?」
「溫倩啊,你就知道跟我得要錢,怎麼就一點也不懂得疼人呢?我一個人在這兒容易嗎?寶貝兒,你就乖乖跟我呆著吧,等事情辦完了,你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我給你買一棟別墅,買輛寶馬轎車……」杜天應把她拉進了懷里,抬著頭看著穹頂,憧憬道,「到時候我就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啦,哈哈哈哈!」
「我知道了!你有一塊破羊皮,上面畫著一幅圖,秘密肯定就在那上面,說不定就是人們傳說的藏寶圖吧?」溫倩帶著逗趣的話語,卻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砸在了杜天應的心頭上,讓他不禁渾身一顫,瞪大了眼楮問道︰「什麼?你怎麼就知道了呢?」
「昨天我假裝睡著了,見你從保險櫃里拿了出一樣東西,看了又看,看了又看!于是,我偷偷爬起來,走到你的背後,看了個一清二楚,你卻全然不知,呵呵呵……」溫倩臉上蕩起了頑皮的笑容。
「是嗎?」杜天應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許久之後才冷靜了下來,笑了笑說道,「溫倩,這事就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要跟任何人說啊!」
「不!你不給我錢,我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