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心只見厲流煜臉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她大方的拿過紙巾,一面念叨一面替他擦汗,「我以為你沒有感覺,原來還是有感覺的。幸好呀,我以為你真麻木了!」
厲流煜吃痛的一把掐住溫心的脖子,「愚蠢的女人,你當我是木頭人嗎?有你這樣侍候病人的嗎?簡直等于沒有打麻藥就在手術,你明白嗎?」
溫心扁扁嘴,可憐巴巴的抱著他的手,「你怎麼可以這樣呀!不識好人心,我要是不幫你處理傷口,那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
「不知道!」
「那肯定是發炎,化膿,然後這只手就廢掉了。不過我很好奇,大半夜的,你哪里搞來一手的玻璃,真是夠自虐的。」溫心拿開厲流煜的手臂,淡然的坐起身,好奇的問。
有人就那麼自動忽略掉了厲流煜的憤怒,他能說什麼?只能說上天你是派了一個妖精來折磨他的嗎?他真有踢這個女人出去的沖動,可是他事後肯定會後悔的,所以淡定!
忍!
有人淡定的起身,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走進浴室正準備沖涼的時候,發現一手受傷,似乎沾不了水,退後數步,「小狐狸,給我洗澡。」
溫心從手機里抬起頭,「憑什麼?」
「我手受傷了,難道你想你的成果完全的泡湯?我待會兒往水里一插,你又得重新弄!」有人得瑟的揮了揮受傷的手。
溫心卻是淡漠的扔下一句話,「又痛不到我,關我屁事。」
厲流煜滿頭的黑線,他居然也二了一把,相信這個女人會有這樣的想法!簡直丟人到家了,面部的肌肉幾乎都在抽搐,「好吧,我自己洗吧。」
溫心一看厲流煜的背影有些可憐,想著一只手沖涼,又要小心翼翼的怕弄到傷口,確實有點可憐。算了,看在新手機的份上,幫幫忙吧。
厲流煜在浴室里可憐巴巴,艱難的月兌衣服之時,溫心探了腦袋進來,「我呢,不是來幫你的。是來幫厲流煜的,哪,不要誤解喲,我只是富有同情心罷了!」
「嗦!」
「喂,我可是來幫忙的,可以溫柔一點嗎?」溫心埋怨的瞪了一眼厲流煜,慢吞吞的走上前,一面幫著他月兌衣服,一面發出鄙夷的聲音。
月兌了半天,終于把厲流煜扒得精光,最後粗魯的推到浴缸里,拿過花灑,正準備給某人洗澡,卻沒有想到花灑拿歪了,水沖了厲流煜滿頭!
細碎的黑發被水打濕,凌亂的貼在臉頰上。厲流煜慢慢地抬起頭,臉色黑到了極點,「你到底是來幫我,還是來報復我的!」
「我一向這樣笨,你不是不知道,是你自己要我來幫忙的。」說話間,溫心手中的花灑又滑了,翻了一個身,水沖向天花板,又灑下來,將溫心全身淋得濕透了。
厲流煜看著如此迷糊的溫心,真是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到底要讓他如何是好?他要說她是可愛了,還是笨!?真是讓人的生活添了幾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