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 亮的皮鞋停在溫柔的身畔,他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熟悉的人,微擰眉,她怎麼會在這里?她不是應該在F市的嗎?怎麼會跑到倫敦來了?
真是奇怪。
她受傷了。
溫柔胸口的傷口那麼毫無防備的闖入他的眼簾,鮮紅的血極其的刺目,他微愣了一下,不再多想,打橫抱起她的身體就奔向自己的車,將她放到後車座,準備開車去醫院的時候,忽而想到什麼……
她是被人追殺的嗎?
如果是,那麼去醫院不是很危險!?
思索了一會兒,便撥了一個電話,「老兄,救命啊!到我家里來,趕緊來,我現在急需要你救命。」
「你不會又去招惹了誰吧!我的老弟,你不知道嗎?我的時間很緊的,哪有那麼多的時間來處理你的小傷口,沒空啦!」對方一听,就知道他的本性,直接拒絕。
「這次不是我,是一個女人,她的腰部受傷了,現在我勉強給她止住了血。你再不來,估計就要出人命了,真的!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真是!」好吧,厲流墨有著嚴重的挫敗感。平時老是忽略他,現在好了,人家不信他了!
對方一听,有些詫異,「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去醫院?你說話的時間估計就到醫院了,等我來,那個女人可能都死了!」
「如果可以去醫院,你覺得我不會帶她去嗎?你這個人的心腸怎麼可以這麼的壞,救救人,又怎麼呢?」厲流墨沒有了耐心,生怕後車座上的溫柔有什麼事。
「好吧!我馬上到。」有人只能頭疼的妥協。他叫安迪,是厲流墨的大學同學,是某個醫院的主任,醫術十分的高明,也是一個大忙人。
厲流墨到家里,就抱著溫柔的身體到客臥,看了看時間,那個死安迪還沒有來,他正準備再打電話催的時候,就听到了樓下的開門聲。
安迪提著藥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交上你這樣的損友,絕對是我倒了八輩子的大霉。」說話間,看了看床上的女人,一面拿著藥箱里面的東西,一面說道︰「這次的口味蠻正常的,是一個長得很動人的女人。」
厲流墨環抱雙手,「她不是我的新對象,只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他和這個女人的關系扯得有些遠了,不過也算是沾上一點親吧。
安迪壓根不相信厲流墨的話,他的本性,他豈會不知。成天無所事事,只知道吃喝玩樂。他用剪刀剪開溫柔的衣物,在看到那刀口之時,嗯一聲說道︰「刀口不深,沒有傷及要害,好好的養一下,就沒事了。」
「沒事?可是流了那麼多的血呀!」
「要縫針……」安迪白了他一眼,到底他是醫生,還是他是醫生。真是一個讓人覺得頭疼的男人,哎……兀自嘆息一聲。
安迪處理了半個小時,為她打好點滴,最後伸個懶腰︰「搞定了,這幾瓶點滴放在這里,每天輸一次,我插的是留指針,你知道怎麼弄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