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花之語生活的地方嗎?樂珺瑤憑著腦海里的記憶,走到了花語閣,一片桃花林映入眼簾,依山傍水的亭台樓閣,展現著花之語父親對其的寵愛,可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花之語已不在,換來的是她—樂珺瑤……
穿著大紅新郎袍子的徐揚林看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欣賞景色今天和琴少俠一起來的姑娘,仿佛有一種錯覺,他的小師妹回來了,隨即又苦笑,是自己親自下的狠手,看見她跳下懸崖的,之語再也不可能出現在他的眼前了,是他著魔了嗎?
「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麻煩你離開。」別說是一位陌生人,花澗派的任何人,沒經過他的允許,誰也不能進花語閣,連剛成為他名正言順妻子的花薔薇也不能。
*一刻值千金,這位新郎官還有心情來到自己親手把前未婚妻推向懸崖生前住的地方,是痴情呢,還是搞笑呢,樂珺瑤都要忍不住笑出聲了,誰說女人的心難懂,某些男人的心更難懂!
不想和這位道貌岸然的人說一句話的樂珺瑤,轉身離開,當目不斜視的經過徐揚林身邊的時候,突然被抓住了手臂,
「小師妹?」從小住在有著桃花林的師妹,這身上桃花香味不會錯的,真的會是之語嗎?這樣的想法,這徐揚林內心激動的無以復加。
「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男女授受不親,徐掌門想在自己大婚的日子里,惹出些緋聞,我沒意見,但是請不要找我,我對你不感興趣。」沒有掙月兌的樂珺瑤平靜的開口道。
「那能請你摘下斗笠,讓我看看你的樣子嗎?」和師妹清冷的聲音也很像,更讓徐揚林不肯放棄的繼續追問,若不是感受對方已經有所防備,他都要忍不住掀開拿開礙人眼的斗笠了。
「看我的樣子?我記得徐掌門已經娶妻了,而且是今天,難道你要休了你的嬌妻,轉而娶我?」給你看才有鬼,她根本沒有想到今天回來花澗派,都沒有時間試一下谷主教給她的易容。
「不是……」師妹沒有這麼牙尖嘴利,也不會這麼多話,徐揚林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可是還是堅持見到本人,不然他不會死心放棄心中的一絲期盼。
「不是?那我為什麼要給你看我的容貌?我在母親面前發過誓,哪個男人看了我的真面目,都要娶我為妻的,徐掌門要看嗎?花澗派的掌門夫人,我還蠻感興趣的。」瞥見一抹大紅身影的樂珺瑤,故意靠近徐揚林,反而嚇的對方松開了手,好戲要開場了呢。
「哪來的大膽女人,你母親沒有教你別人的相公,搶不得嗎?」她喜歡的人就算不是大師兄,也輪不到別的女人沾染,花薔薇坐在新房久久等不到今天成為她相公的徐揚林,就來花語閣尋找,果然在這里就算了,還和陌生的女人拉拉扯扯,這讓她心中的氣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可是她遇到的是樂珺瑤,注定會讓她氣結于心。
「我母親是教過我,別人的相公搶不得,同時也教過我,搶來的相公,終究是搶來的,不是嗎?對不起,徐掌門,是我見這桃花如此美麗,才誤闖你心愛的地方,我這就離開。」瀟灑離開的樂珺瑤無聲的笑了,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她倒是要看看,會是什麼下場,有的是時間,她不急~
搶來的相公?心愛的地方?這些她怎麼知道?徐揚林和花薔薇愣愣的相互看了一眼,卻從對方眼中看到不同的神色,一個欣喜若狂,一個震驚害怕,珺瑤說這對夫妻貌合神離,還算是看得起他們了呢。
「出來吧,琴少俠,偷听不是大丈夫所為。」樂珺瑤走到一顆樹下,停下來開口道,她真的有點不習慣听力變得這麼敏銳呢。
「難道破壞人家新婚夫妻感情是君子所為?」誤闖你心愛的地方?這句話一出口,那對夫妻還能不能好好的過洞房花燭夜了,就很難說了呢,被發現的琴盡言,帥氣的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現在好奇的是,這位「壞心」的姑娘和花澗派有仇嗎?
「我是女子。」那要他們之間有感情她才能破壞啊!她不認為那兩個人之間有感情,有的也只是互相利用吧。
額……為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是琴盡言沒有說出口的心聲。
「琴少俠,有事嗎?」
「蘭簫身體有點燙,我來找你去看看。」
「嗯,那快走吧。」是傷口沒處理好,感染了嗎?樂珺瑤加快了步伐,要不是不知道蘭簫在哪個房間,她都要飛過去了,第一次給人家處理傷口,千萬不要有意外啊!
「你不覺得叫我少俠別扭嗎?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你到底擔不擔心你的兄弟了?還在計較這些有的沒的,樂珺瑤滿頭黑線的說不出話來。
「你看我們都那麼熟悉了,老是叫你姑娘也不好,能不能請姑娘告知芳名?」
「……」你母親沒有告訴你,姑娘的閨名不能隨便問嗎?她這個現代人都知道這點好不好?
「難道你真的是徐掌門的小師妹?掉下懸崖沒有死的花之語?」琴盡言試探的問道,不然沒道理去得罪花澗派的大小姐,不是?如果他知道妹妹和谷主住的地方和斷腸崖的關系,就不會是試探了,而是直接肯定面前的姑娘就是花之語了,如果不是遇到谷主和盡歡,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就是沒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好的。
「樂珺瑤。」杜絕接下來不停的試探,樂珺瑤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什麼?」琴盡言以為自己幻听了?樂珺瑤?真的不是花之語?
「樂珺瑤,我的名字。」
男賓和女賓住的地方橫穿整個花澗派,你確定要這麼「慢悠悠」的走過去?樂珺瑤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還有如果我們還繼續」走「這麼慢,你的朋友出什麼問題,我不負責。」
「啊,對了,蘭簫還在等著我們。」琴盡言才想起來自己出來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蘭簫怎麼樣了,腳尖一點,飛了起來,珺瑤緊跟其後。
蘭簫如果知道好友為了偷听八卦和詢問姑娘芳名,把燒的難受加上傷口疼的受不了的他,拋到九霄門外了,估計會想哭~
「他需要找個真正的大夫過來看看。」樂珺瑤放下模著蘭簫額頭的手,開口說道,看著琴盡言和程文濤不說話的看著她,無奈的她只好繼續說︰
「如果你們真的放心把你的朋友交給我,那我就用我知道的方法試一試了。」她只知道發燒用藥物退燒和酒精物理退燒。
「我相信你,樂姑娘。」
「我相信盡言。」
「好吧,去打一盆涼水,有冰加點冰在里面最好,烈酒,我也需要一些,幾塊干淨的毛巾。」
「毛巾?」程文濤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這位樂珺瑤,有毛的布巾?這是什麼東西?
「額……干淨洗臉的布也行。」她已經盡力了~鬼知道古代人洗臉的東西叫什麼?
「哦,知道了,文濤你去找酒,我去弄冰水,快點。」
五分鐘後,珺瑤要的這些東西都齊了,根本就不用找,花澗派誰不知道這個院子里住的是江湖有名的三個少俠,這些東西還不手到擒來,還好他機智的說和他們一起來的姑娘就是大夫,不然連大夫都派來了,琴盡言看著拿著布巾浸在冰水里,然後放在蘭簫額頭的樂珺瑤,心中忽然幻想著自己是不是生病,她也會如此溫柔的照顧他?
真的不是小師妹嗎?听著弟子報上來的那個姑娘是大夫的消息,徐揚林一陣失落,讓花薔薇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花之語,你死了就算了,還要繼續禍害我的人生嗎?活著的時候,你就斗不過我,死了,你更別想!她不能生氣,不能生氣惹大師兄厭煩,一定要忍,等忍到下一任掌門出生的時候,就是她出頭之日了。
花薔薇不知道,有時候,活著的人比不上死了的人,至少徐揚林的心中沒有一絲她的存在,她實現生出下一任掌門的目標,任重而道遠,因為從那一次過後,愧疚加厭惡她的徐揚林再也沒踫過她,本來今晚的花燭夜是她的一次機會,卻被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搞砸了,眼睜睜的看著以處理公務為由,去書房的男人轉身離開……
「誰來幫我的忙,把他的衣服月兌掉。」
「衣服月兌掉?」程文濤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睜著大眼重復了一遍。
「有問題嗎?快點。」
「好,我幫你。」琴盡言反應過來上前解開蘭簫的外袍鈕扣。
「盡言……」好吧,反正被一個女子看光的人不是他,他就不發表看法了~
「你們放心,我對*不感興趣。」
額……。你真的是女子嗎?這麼豪放不羈,不拘小節,讓我們情何以堪?程文濤和琴盡言看到樂珺瑤拿著沾著烈酒的布巾擦著蘭簫的四肢,承認自己想歪了……
不停的擦拭著烈酒,在冰水的雙重作用下,二個時辰後,蘭簫的溫度終于降下來,睡著了,可累壞了樂珺瑤,她就是被伺候的命,什麼時候這樣伺候過人,又困又累,加上晚飯沒吃又餓,她快撐不住了。
「溫度降下去了,如果夜里還發燒,再叫我。」樂珺瑤模著不燙的額頭,松了一口氣。
「樂姑娘,辛苦你了,是不是蘭簫發燒,就這樣用酒擦著四肢就可以了?」盡管看不見對方臉上的疲憊,但是他這個男人不停的給好友換冷布巾都有點吃不消,可想而知她會有多累,也只有文濤放心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能擦拭全身最好,身上的酒干了,就繼續,還有勤換額頭的布巾,他離不開人,你可以和那個朋友一起輪換著守夜。」一個人照顧,也太辛苦了些,樂珺瑤多嘴了一句。
「這個受傷的叫何蘭簫,錦繡山莊的少莊主,那個沒心沒肺去睡的流口水的叫程文濤,程家堡的少堡主,我,盡歡有和說過她的家世吧?」如果有說過,那就表明那個小丫頭,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時而善良,時而壞心的樂珺瑤了,他們是兄妹,所以他也很喜歡,咳咳~是很欣賞~琴盡言察覺出自己的想法,眼神略有閃爍的看著收拾東西好東西站起來活動四肢的珺瑤。
「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就是這樣的吧,武林盟主的孫子,少莊主,少堡主的,全都是官二代,富二代啊!
「那我們來照顧他,你休息吧,謝謝你,樂珺瑤。」
「沒事,我走了,明早過來給他換藥。」她現在好想睡覺,難得有舒服床可以睡,只是回到被安排住的房間的樂珺瑤察覺暗處不少于五個監視她的人,很無奈,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不回報一二,真是對不起人家的惦記了呢,只是這人是徐揚林派來的,還是花薔薇派來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