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昔,二十五歲,獅子座,生日八月一日,哈佛金融管理碩士,精通英、法、德語……。」沒想到杜望昔這家伙還挺厲害,錢若男看著這如同百度百科般的資料,昏昏欲睡,眼皮直打架,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幾乎沒記住幾個字。
期間,杜望昔喝了兩杯咖啡,簽了幾份文件,接了一個電話,還不忘百忙之中,抽出精力來監督她。
「喂!」一個紙團呼嘯而過,正好砸中錢若男的額頭,她嚇得一激靈,立馬不困了。
「記了多少了?」
「沒多少!」
「沒記住,還這麼理直氣壯?」
「這也不能怪我,在你這里,磁場不對,影響我腦電波,所以我記不住。」
杜望昔被她這稀奇古怪的理由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說,什麼地方的磁場適合你的腦電波?」
「怎麼也得是個遠離城市的喧囂,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吧。」錢若男歪著腦袋胡謅道。
「好,到時候,你再記不住,可別怪我不客氣!跟我來!」杜望昔從衣架上取下西裝穿上,出了門,錢若男充滿好奇地跟在後面。
杜望昔開著酒紅色的悍馬載著錢若男向郊外的盤山公路駛去。
他把車隨意地停在路邊,錢若男興奮地跑下車。
滿眼的綠色,真的是有山有水,鳥語花香。雖然正值盛夏,但被大片大片樹林包圍著,不僅感受不到炎熱,反而很涼爽。
二人繼續往前走著,潺潺的溪流從林澗穿過,錢若男月兌下鞋,赤著腳,淌過清涼的溪水,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閉著眼楮,伸開雙臂,听著風吹過樹葉擺動的沙沙聲,風掀起她烏黑的長發,露出了恬靜的笑容。
杜望昔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突然發現,此時的錢若男是那麼美。
她的恬靜婉約,像一幅水墨畫,無論是濃墨重彩還是寥寥幾筆,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美的恰如其分;她的開朗活潑,像一株向日葵,在高山流水之間張揚著蓬勃的生機。
她大而明亮的雙眸,仿佛能擠出水來,不算高挺的鼻梁,更增添了幾分活潑俏皮。她的美不張揚,卻沁人心脾,她的美不濃烈,卻讓人過目難忘。她的美不刻意不做作,仿佛已于這山這水融為一體。
杜望昔怔住了,從來沒有哪個女孩的出現,能在他的腦海里形成如此詩情畫意的畫面。他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
「喂!你還不抓緊時間工作,我們不是來游山玩水的!」杜望昔趕緊收住心神,凶巴巴地朝錢若男喊去。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麼好的已經都被破壞了。」錢若男低聲罵道,拉著一張臉,十分不情願地走了過去。
兩個人在樹蔭下找了塊平坦的地方,停下。
杜望昔從口袋里掏出一塊lv的方帕鋪在草地上,然後坐了上去。這強烈地刺激到了錢若男,一塊價值抵得上千家小廚一天營業額的手帕,他就那麼若無其事坐下去了,太奢侈了,太沒天理了。
錢若男懶的再去看他,一**坐在草地上,從包里掏出文件夾,一邊看,一邊還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顯然她的表現讓杜望昔很滿意,他沒再毒舌,帶著耳機,听起音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