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柳意如很不滿意的被吵醒了。
實際上作為一個很喜歡睡覺的人來說,最討厭的事情莫過于被打擾。
不過,當看到滿屋子的人——每人手上都捧著珍藥的時候,她才發覺皇宮不是一般的有錢,被吵醒的憤怒也就淡定了好多。
「王爺,臣妾覺得皇宮真是有錢。」柳意如想著也就說了出來。
安陵風早就看出來了柳意如對皇宮的喜愛,「你想嫁入皇宮去?」
其實能嫁到皇宮里去,無非就是嫁給皇上而已。不過,柳意如倒是不反感那個皇上,于是乖巧的點點頭,「其實還不錯。」
至于身後的安陵風臉已經黑了,他都深刻的懷疑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曾經喜歡過自己了,「柳意如,你是有夫之婦。」
柳意如似乎覺得安陵風的怒火來的莫名奇妙,「想想而已。」
「不許想。」
柳意如默默的垂著頭,這王爺發什麼病呢。
她可不覺得王爺這是嫉妒,可實際上王爺大人真的嫉妒了。當曾經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表現出這麼一副淡定模樣的時候,心里的不爽是顯而易見的,無奈21世紀時時刻刻奮斗在醫學領域的柳意如並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提高情商。
一旁的太監看了,嘿嘿地笑了兩聲,「雜家看王爺和王妃的關系好著呢。」
柳意如笑了笑,「倒是麻煩趙公公了,待會兒去管家那里取一些茶水錢,也別怪招待不周當。」
趙公公笑著就退下了,當然不會忘記把這段話告訴太後。
在太後听來,這就是變相的說明自己投靠了皇上。
「你什麼意思?」安陵風看著周邊的人散了,這才冷聲問道。
「你早該知道,我是皇上的人。」
安陵風眸光彌漫著無盡的銳色,「你這句話可以判死,懂嗎?」
柳意如頗有幾分囂張的晃了晃手里的令牌,「太後令,除太後命令之外,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處罰。」
安陵風低低的笑道,「若是直接意外死亡呢。」
柳意如笑的格外得意,似一只狡猾的狐狸,「我這是失憶了,但不代表我內力都廢了,若是真有緊急情況,內力被動發出自然也不會比我主動施展慢。」
「你倒真是性情大變,讓我看不懂了呢。」
柳意如輕哼一聲,「沒打算讓你看懂。」
「安南王的妹妹,病是你治好的?」
「我忘了,或許是也或許不是。」柳意如記得似乎給過安南王藥方,不過那個藥方在她的記憶力似乎除了解了那個不治之癥之外還添了一味毒藥。哎呀呀,之前的自己還真是好狠心的人啊。
「你能治好我的病嗎?」
柳意如吃吃的笑道,「當然可以,不過你可得知道,我爹讓我去尋你得了什麼病,然後對癥下藥,我可不能幫你,否則不孝的名聲落下來也夠我吃的。」
安陵風有些委屈的咬唇,「那娘子忍心看為夫命喪于此嗎?」
柳意如在那一瞬間,覺得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