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成功的看到自家王爺的臉上再一次浮現出柔的能滴出水的微笑。
吟洪整個人僵住了,脊背陣陣發涼。
誰說溫潤如玉,如沐春風的人不恐怖?她怎麼瞅著她家王爺,笑得越來越恐怖了!
吟磬將矮桌上的檀香盒蓋揭起再蓋上,白皙的手指整理著自己的袖口,「告訴王君,本王爺,今天就等著他伺候。」
她家王爺幾時變成了這樣了?太……有人味了……
于是,車內就形成這樣的畫面……
「王君,王爺說等您伺候。」
「沒空。」
「王君,王爺說沒空。」
「就等著王君伺候。」
「王君,王爺說等您伺候。」
「沒空。」
「
王爺……」
「告訴王君……」
「沒空……」
……
呆在外面的車夫都听得真冒汗。更辛苦的是吟洪,轉過來轉過去,傳話比他倆說話的還辛苦……
最後無奈,還是吟洪忍著口干舌燥,趴在吟磬後面替她上藥,而莫子城則安穩的坐在一邊,眸子盯著手中的玉簫。
……
陽光明媚,絢麗的金色照亮所有地方,溫暖眾人。
隨著看去,一處美輪美奐的府邸就呈現在眾人面前。
青磚壁瓦雕欄玉砌。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華美無比。府內一派寧靜模樣,讓人不由得心生感嘆。
細碎的陽光透過鏤空窗 折射進屋里,星星點點的,恰是好看。淡淡的香味順著精致的檀香盒中飄出來,梁柱旁的珠簾也透著五彩的光,一點一點的,分外的迷人。
「王君呢?」
吟磬躺在床上,溫潤如玉的臉龐上一抹蒼白,皺著柳眉將碗中黑乎乎的藥湯全數喝完。
吟洪的臉頓時就垮了下來。她該怎麼告訴王爺,王君出府了呢?
「王君……」
「王君怎麼了?」
她不是沒有听出吟洪的猶豫。難不成又出什麼岔子了?
「出府了。」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冷汗一個勁往下冒。
出府?很好!她是為了他受的傷,結果他倒好,自己跑出去逍遙自在,完全不顧她的死活,雖然她故意將這傷扯得有些大,但是他也不應該這樣啊!
吟洪垂著頭,不發出一個字。
「找回來!本王要他上藥!」
吟洪的身子晃了晃隨即又站好。她從沒有看到王爺這樣,、一直以來她都是不溫不火的,何時有這般失態過?
「是。」悶悶地回答了一聲,吟洪手里端著托盤,走向外室。
將屋里伺候的下人全部打發出去,吟磬望著八寶屏風出神,後背的鞭傷早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這幾天莫子城對她百依百順,讓她美得有些過了頭。
「砰」
緊閉的門扉被人從外推開,只見依舊是一身藍衣的莫子城冷著一張臉走進門,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無比清秀的男子,一身小廝的打扮。
吟磬微微坐起身側過頭望著珠簾外的莫子城,不發一語。明眸停留在他的身上,沒有太多的隱藏,有的僅僅只是那些別人看不見的神色。
「王爺找我?」
莫子城一臉的冰冷,冷眸看著她的臉,手中依舊是那支玉簫。
細碎的陽光折射到玉簫上,玉簫就仿佛好似得到釋放一般,一堆星星點點在上面跳躍著,嬉戲著。
吟磬被他這麼一堵,盡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急忙轉移話題,「你身後那是?」
「奉月。」
很顯然,他並不想和她多說幾句話。冷淡的兩個字打發完她後,就垂著頭將玉簫放于手中轉動著。
听到當家女主人問自己的名字,奉月滿顯疑惑的小臉上寫滿了驚訝,一雙眸子里喜憂參半,一瞬即逝。隨即乖巧的微微欠了欠身子,「奉月參見王爺。」
奉月嗎?她當然知道是奉月了……
吟磬蒼白的臉上掛上一抹微笑,「嗯,既然是王君的人,那自然也是沐王府的人。」
「方才出去轉悠,發現奉月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沐王府門前,于是便讓他與我一起。」
他快要成婚的時候,奉月因為一些事便離開了他,因此並沒有隨著莫子城進入沐王府。
吟磬雙手壓著絲被,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欄上。明眸深深的望進莫子城那一潭冷刺骨的冰水潭中,「幫我擦藥。」
莫子城的身軀又僵硬了幾秒。她居然又要求他幫她擦藥,雖然她的傷是因他而起,可是,這也不能代表她說什麼他就一定會做什麼。他對面前這沐王爺,還是沒有任何的好感。但,卻沒有先前那般抵觸了。
望著她的面容,倏爾,就像是被澆上了一盆冷水,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他還沒有忘記她對他做的事。
想忘記,很難……
莫子城的雙眸一瞬間更冷了,驟然升起的層層冷氣讓站得離他不遠的奉月都能過感覺得到,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打了個冷顫,面上卻依舊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