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這話,洛白瀟立馬作出一臉的為難望向吟磬,「這……」
吟磬悠閑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只是一雙眸中卻泛著冷光。
果然,還是要將她鳳羽門推上去當炮灰!
就那麼想看到鳳羽門與鳶霞宮互相殘殺?
也對,這些正派表面上是正派,實際上就與邪派沒什麼分別。
表面上全是一臉的正氣凜然,暗地里卻全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只是這新上任的盟主倒是不像前任盟主一般,商討也再也不是前任盟主選用的酒池肉林的方法,而是正規的商討。
難不成,她不是前任盟主的女兒?
看來,這一屆的盟主不簡單啊!
至少,智商不差。
「我看,鳳羽門就免了吧……」
一直沉默著不語的夜凝終于開口了,只見他姿態隨意的靠在椅凳上,一雙斂著水波的雙眸掃過吟磬。
吟磬同樣也望向他,沉默著的唇抿了抿。
這男人……
他終究還是出現了,還是出現了啊!
夜凝似笑非笑的與她對視,唇畔勾起一絲冷笑,羽扇覆在自己的唇瓣上,一臉的高深莫測。
兩人的互動未逃離洛白瀟的眼楮,洛白瀟也微微笑了笑,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前面的方形案桌,「那夜襲主倒是說說,為何不讓鳳羽門去呢?畢竟先前鳳羽門曾經抓獲過孤煙,如若鳳羽門前去,那一定會給鳶霞宮內外帶來一定的驚慌,慌兵必衰啊!」
洛白瀟一臉的深沉,眉宇間滿是凝重。
吟磬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果然,連帶著她洛白瀟都想著讓鳳羽門與鳶霞宮互相廝殺。
四周的人一听洛白瀟這話,紛紛點著頭,贊同。眸中還透著輕蔑望著夜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誰料,夜凝只是淡然一笑,凌冽的目光掃向四周將目光投向他的眾人,「正因為是這樣,那更不能讓鳳羽門去了。」
「哦?」
「鳶霞宮全數是男子,並無一女子,練就的還是邪門歪道的功力,如若鳳羽宮去了,那群男子急心想要報仇,那不但不會令他們驚慌,反而還會令其打草驚蛇,令他們火氣猛升,慌兵雖勝……」
說到這里時,夜凝的羽扇置于案桌上,手指扣著茶杯,砰的一聲,茶杯捏碎在手中。
「可是,逼急了,恐怕鳶霞宮的凶狠大家怕是都見識過的吧?」
此話一出,議論聲全部停止,齊刷刷的望向仿佛置身事外的夜凝,連帶著洛白瀟也望向他。
鳶霞宮皆是男子,男子練就的均是邪功,而鳶霞宮的凶狠與夜襲襲主的殘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吟磬唇畔勾起笑容,臉上帶著冷意。
正在這時,堂內忽地飄出一襲暗香,恬淡怡人的香味令眾人皆是一怔。
片刻後,輕風攜著粉紅的桃花花瓣竄了進來,緊接著掛著白帳的華麗軟攆由八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抬著飛了進來,立于堂中央。
而軟攆內則是一名側身斜躺,暗紫的錦袍上印著大片大片的蓮花,美麗的不可方物,三千如墨渲染的青絲垂落在肩上,由三根銀色發簪束上,再往下,則是泛著微微冷光的銀光面具,男子姣好的面容全數被掩進面具內,只露出一雙美麗無比的花瞳泛著流光溢彩。
花瞳?
一直注視著男子的吟磬一時間有些微微的愣神。
花瞳不是西陽國的人才擁有的獨特瞳孔嗎?
這軟攆內的男子難不成是西陽國的人嗎?
正在吟磬沉思之際,只見男子從軟攆中一躍而起,暗紫錦袍晃過,人便已落地。
男子頎長的身軀迎著光亮而立,四周的桃花花瓣就好似在為他歡呼一般,紛紛落在他的旁邊。
趁著這空蕩,吟磬雙眸望向坐在主位上的洛白瀟。
洛白瀟面上的神色一下子就變了,微微鐵青著臉,一雙眸子緊緊眯著。
「閣下是……」
這麼囂張,這麼華麗的出場,再往向隨同的數十名俊美男子,不用想便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