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除了震撼竟還有這麼一個疑問。
輕言望著草地上飽受折磨,痛苦不堪的吟磬,咬一咬牙,「因為,寒毒要與處子之身的男子**……可是,可是,**的男子,可能會受到寒毒的波及,當場死亡,即使即使幸存下來,那這一生那個男子也不能與別的女子……王爺不希望王君冒險……王爺,王爺她,愛慕了王君十年,輕言求求王君救救王爺!」
說完,輕言便在地上扣著一個個的響頭。
她的話也讓莫子城整個人更加僵住了,腳步不由後退了一步,眸中滿是難以置信,連帶著手指都是顫抖的。
怎麼可能?!
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喧囂著,不可能!
十年!十年啊!
不可能的,那個人怎麼會是他……
莫名的,喜悅居然爬了上來,扶著絲絲縷縷的暗甜。
「王君……」
「你出去吧!」
莫子城抱起吟磬,轉身便往後山走去。
他死有何俱……
他竟然發現他最怕的是,她死……
「王君……」
輕言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她這麼做對不對,可是她明白,如若王君死了,王爺活下來了,那王爺一定生不如死。
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
輕言轉身走進前方的樹林,站在赤紅馬前面,望著莫子城頎長挺拔的單薄身影,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
做些什麼,只能干等著。
莫子城將身上的衣物解下來鋪好,再將吟磬放在藍色衣衫上。
他記得,她很講究……
她與他一樣,從不讓自己的衣袍上粘上一點點的灰塵……
驀地,莫子城的目光落在自己露出來的衣袖上。衣袖上繡著用銀絲勾勒的淡紫色小花,不由有些發愣。
他依稀記得,在昏迷中時,有一個輕柔的仿佛羽毛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聲呢喃。
他全數听進了心里,卻以為是在做夢……
直到,看到那一匹赤紅馬……
西陽國最珍貴的赤紅馬……還有輕言說的話…
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心頭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不知道他怎麼了。
可是他明白,他怕是對她上了心……
一想到這里,莫子城抿了抿薄唇,望著吟磬一個勁的撓著自己的脖頸處。
脖頸處都已經滿是血痕了,看上去是那麼的痛不欲生。
雖然他不知道寒毒發作起來有多麼痛苦,可是,看她的樣子想必是極其痛苦的。
莫子城隱在里衣廣袖中的手指微微捏緊,絕美的臉龐上依舊面無表情,可是一雙泛著潺潺清冽的鳳眸卻在那一瞬間變得堅定,瞳孔中映出吟磬痛苦不堪的模樣。
好吧!
吟磬……
莫子城一把扯掉自己的里衣,將發上的桃花玉簪拔掉,三千青絲頓時隨風飄揚,映照著他黑亮的眸子。
只見他向前邁開步子,抱住吟磬,褪掉她純白的衣袍。
細密的吻落在她的額間,在順著落在她的唇瓣。
「不要……」
即使是在昏迷中,吟磬也能感覺到抱著自己的這個男人,身上有令她熟悉的暗香,是她無比熟悉的男人。
他要做什麼……
她不能讓他這麼做……
吟磬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撓脖頸,努力克制著自己身體中那一股好似要沖破身體的痛楚。
「磬。」
他沙啞著嗓子,清冽的眸中夾雜著絲絲**,望著她。
即使是在昏迷中也要反抗嗎?
即使是在昏迷中也要推開嗎?
「別踫我……」
不能踫……
他會死的……
聞言,莫子城驀地輕笑出聲,絕塵的臉龐上就好似添了一絲亮光,妖嬈、魅惑力十足,薄唇呼出的氣息吐在她的唇瓣處,「那一次,我也讓你別踫我,你不也照樣踫了……」
雖然,她並沒有真的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