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四歲,我和珞衡哥也認識了二十四年,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從小就喜歡他,喜歡了足足二十四年。」
尚婉這一開口,溫如初的眉頭就皺得越緊,可尚婉卻仿佛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我從出生開始,就有先天性心髒病,我不能跑,不能跳,甚至連大笑都不行,因為我的心髒負荷不起我任何激動的情緒,所以好多小孩都不喜歡和我玩,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甚至還在暗地里嘲笑我,故意疏遠我,我真的好傷心,這個病不是我想要有的,上帝已經對我這麼不公平,為什麼大家還要那樣對我。唯獨……唯獨珞衡哥,只有他不一樣。他比我長三歲,從小就很懂事,因為知道我身體不好,所以特別地照顧我,別人嘲笑我的時候,他會站出來護著我,沒有人和我玩,他會來和我玩,我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就會來安慰我。他從來沒有因為我這個病而不理我,反而更加地憐惜我,疼愛我,我真的好高興好開心,別的小孩子不理我嘲笑我不要緊,只要有他在,那就已經足夠了。」
隨著尚婉這一句話一句話地說出,溫如初的手也一點一點地握緊。
這是什麼意思?
把她騙來這里,就是為了炫耀她和珞衡之間的感情?
呵。
溫如初猛地開口打斷了她,「如果你只是想來展示你們青梅竹馬的感情有多深厚,大可不必了,現在珞衡和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們都不必來我面前找存在感!否則,以我的經驗贈你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溫如初並不想惡毒,但尚婉這樣的做法,卻讓她厭惡無比。
她這半年來,磨得性子已經足夠圓滑了,不會輕易地得罪人,但人非得來挑、釁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溫如初的話對尚婉卻沒有絲毫沖擊力,她自嘲地勾了勾唇。
秀恩愛,死得快嗎?可她連死得快的機會都沒有啊,因為她沒有恩愛可以秀。
不過也僅僅是轉瞬即逝,她看向溫如初,那蒼白的臉龐上依舊掛著溫婉的笑,「溫小姐,你別著急,可以慢慢听我把這個故事講完嗎?講完了,你就明白了。」
溫如初一點都不想听尚婉和珞衡之間的恩愛事,但不知道為什麼,尚婉蒼白著一張臉,低低地說話,那仿佛哀求一樣的語氣,讓她說不出一個不字。
雖沒有拒絕,可她卻依舊冰著臉。
尚婉看出她的退讓,一時間內心不知道是啥滋味。據她的調查,溫如初的的確確是一個任性嬌蠻的女人,而且她在圈子里的風評也很差,她一度也認為,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珞衡哥,但今日一見,似乎並不是那個樣子的。
她沒有如傳聞中的那樣讓人討厭,可她不那樣,卻更讓她難受。
溫如初越好,珞衡就越有愛她的理由。
尚婉的手微攥了攥,繼續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們漸漸長大,他一直都在呵護著我,他的手很溫暖,他的懷抱很安全,我的目光一點點的再也移不開,只想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