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宸這麼一說,溫如初倒是有點語滯。
的確是她想要把小隻果帶走的,但如果他不逼她,她也沒有必要選擇這樣做。
更何況,這個孩子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這幾個月的艱辛,這幾個月的相依為命,他呢?他什麼都沒有做,孩子生下來他就要來搶,憑什麼?現在她只有小隻果了,她不能失去她。
溫如初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情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算好好地說。
「蘇宸,你想要孩子,你以後可以再找女人來生,你想要多少孩子都有,而我只有小隻果,你不要這麼殘忍……。」
殘忍?
蘇宸倏地就笑了。
溫如初可以面無表情地讓他去找別的女人來生孩子,到底誰比誰殘忍?
他不想再听溫如初說任何一句話,他黑眸定定地看向溫如初,唇角的越發地冰冷,一字一頓,「溫如初,我偏偏就喜歡這麼殘忍。」
他笑著,他的手擱在了她的手上,一點一點毫不客氣地掰開她攥著他袖子的手,溫如初即使抓得再緊,也根本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他掰開。
他的手攥著她的手,手上的力道,幾乎要把她的骨頭擰碎了一樣,最後,他狠狠地甩開,轉身上樓。
「蘇宸!你把小隻果還給我……。」溫如初急的要沖上去,但朱隋再一次地擋在了她的面前,溫如初氣得不管不顧去抓他,朱隋不敢動她,硬生生地挨了幾下,卻依舊穩穩地擋在她面前當人肉牆,面容嚴肅,聲音冰冷,「溫小姐,請離開。」
走?
沒有小隻果,她絕不可能走的。
可現在,她卻又是怎麼也無法沖過朱隋這個人肉牆,她的雙手死死地攥緊,繼續沖著蘇宸的背影喊著,「蘇宸,你不能就這樣把小隻果藏起來,她是我的孩子,你不把她還給我,我要告你。」
蘇宸正在上樓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慢慢轉身,黑眸落到了樓梯口處的溫如初,居高臨下的姿態,似在听說一個笑話。
他唇角斜斜上揚,嗓音不咸不淡的,「告我?」
隨後他聳了聳肩,一副輕松自派,「隨便你去告,我是孩子的父親,我要我的孩子,我看看哪一條法律不允許。」
溫如初也是急病亂求醫,但她實在沒有辦法,如果蘇宸存心把孩子給藏起來,她是絕對不可能見得到小隻果的。
可她怎麼能夠失去小隻果!
「小隻果是我一個人的,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你什麼都沒有做,你憑什麼說要就要!」
在她最艱難最難過差一點會失去小隻果的時候,他在哪里?他不聞不問,只會威脅她,而且當初,會有小隻果,也不過是因為他需要逼婚,需要一個借口和理由。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要小隻果!
他什麼都沒有做?
呵呵,是啊,他是什麼都沒有做。
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什麼都沒有做!
蘇宸心里波濤暗涌,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地深沉,他雙手環胸,懶懶地斜倚著扶手,嗓音輕佻,「我怎麼什麼都沒有做了?我不做,你怎麼有小隻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