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堅決否定哥哥的主張,堅持哥哥去念書。回到家里,瑞安拉著哥哥來到娘親屋里,又把爹娘都叫來開家庭會議。最後,瑞安力排眾議,說服大家,送哥哥去讀書。因為家里銀錢的問題,先送哥哥去舅舅的私塾,因為舅舅的私塾每年是四兩銀子束脩,比鎮上的私塾便宜二兩銀子,這幾天等娘親病好一點就去鎮上把吳六的錢還了,然後去姥姥家,把這件事搞定。一家人商量好了,瑞安像是完成一件大事,自己要一件一件來解決,都解決好了自己好放下包袱,逍遙快樂的賺錢,再逍遙快樂的花錢,在這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古代混得逍遙自在,樂悠悠!哈哈哈!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起來,瑞安一如既往,早早起來,收拾好自己,吃了早飯,叮囑哥哥,照顧娘親,自己帶著全部家當又上山了。
再一次順原路上山,在芋頭地轉了好一會兒,也沒看見有人來的跡象,只又自己昨天來踩的腳印。又往山里進軍。進到林子里,先看看昨天自己留在樹上的字跡,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也沒人寫回信。哼哼,瑞安心說︰自己還真的幼稚。這一次沒有順著原來的路往里走,而是換了一個方向,這個方向自己沒去過,所以小心翼翼。林子里大型食肉野獸經常出沒,所以瑞安很小心,走路時盡量不發聲音,高抬腳輕落步。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越走兔子,野雞,還有小山貓等小型動物越多,瑞安覺得這樣的地方不太安全,大型野獸一般都到這樣食物鏈多的地方獵食,這樣的地方獵物多,也意味著獵手多,就不往前走了,回頭,往回走,加緊步伐遠離危險。正走著就覺得前面突然一晃,似乎是眼花了,或者是兩個猴子,就見兩個東西在眼前一晃,還沒看清就沒了,連點聲音都沒有,也太快了。瑞安心說︰這里的猴子也太鬼頭,看見人這麼快就跑沒影了。
沿著原路回來,又往自己昨天做的陷阱的方向走去,經過兩天的觀察,瑞安覺得這里還是安全一點,雖然兔子什麼的不如剛才自己去的地方多。今天出來的早,所以也不太著急,走著走著又在樹上留了幾個字,當然也是簡體字,估計沒幾個人能看懂,但是這丫頭還是留了,還留了好幾個,自己看著笑,死馬當活馬醫吧。
昨天抓到兔子的陷阱里又有一只兔子,在另一個陷阱里有一只折了翅膀的野雞,瑞雪一起撿起來,自己想著︰找人固然重要,謀生也不能耽誤。回去的路上又摘了些野菜,在芋頭地又轉悠一會兒,依然無果,瑞安有點死心了,可能人家早走了。就背著背簍回家了。
剛回到家里,致武就接過背簍,然後對瑞安說︰「你猜今天有什麼好事?哎呦,這背簍怎麼還這麼沉?」
「哦,哥哥,有什麼好事?你說啊,別吊我胃口。你再看看我今天弄回什麼了?我今天也有好事,呵呵。」
「兔子下崽了,下了六個小兔子呢•••」哥哥話還沒說完,瑞安已經沖出去看兔子去了。來到籠子前面,看著小小的生命還沒睜開眼楮,好可愛呦。瑞安看的哈喇子直流,哎呦,好想模模,剛伸手,就見母兔子沖著她瓷牙咧嘴,嚇得瑞安把手又縮回去,又回屋里拿來家里僅有的兩棵白菜中的一棵,扒了白菜幫喂兔子。哥哥笑著說︰「兔子待遇真好。」見兔子吃了些白菜,小兔子拱在兔子媽媽身下睡覺的睡覺,吃女乃的吃女乃,想起自己筐里有東西,忙拉哥哥回去把筐收拾出來。致武見瑞安又拿回只兔子,還有野雞,心下奇怪︰這也太奇怪了,昨天的是偶然,今天還偶然,怎麼你的運氣怎麼那麼好?不對啊!
「妹妹,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上山了?」
「嗯,不過我沒去老林子,你放心吧哥哥,只是稍稍往山里走走,挖了兩個陷阱,就抓了這些東西,稍稍靠近老林子點,不過沒看見什麼別的野獸。」
「再不許去,就覺得你有問題,躲躲閃閃的,果然去了山里,你,簡直無法無天,我告訴你,明天起,你不許自己出去,但凡要出去,我跟著,否則,你就別出去了,想都別想。山里什麼沒有,一旦出事,你還讓咱爹咱娘還有你哥我活不活了?以後你自己上山,門都沒有。」致武很生氣,妹妹居然這麼不听話,自己進山,一旦出了什麼問題,找都沒處找,這家還用不用過了。致武是很心疼自己妹妹的,妹妹小小年紀就知道為家奔波,為自己爹娘打算,這份親情怎能舍下。
可憐瑞安一肚子熱情被哥哥一盆冷水澆下,但是瑞安也知道哥哥是為了她好,心疼她、擔心她才這麼說,也理解哥哥。見哥哥不言語了趕緊貼上去,一副討好的表情,屁顛屁顛的跟在哥哥後邊直保證絕對沒進林子,只是那里有芋頭所以有兔子常來偷吃芋頭,所以自己就挖了幾個陷阱。等哪天自己再去,一定帶哥哥去看看,才把致武說服。然後兄妹倆有整理好背簍,又一起來到屋里,這時新灶已經可以用,瑞安看到娘親在煮飯,心里高興,娘親終于好起來了,但是還是覺得娘親不宜勞作,就硬將娘親送回屋子休息,自己和哥哥合計把雞殺了,把補藥給娘親炖上,已經分開吃飯了,應該讓娘親好好補補。致武告訴瑞安買的兩只雞被女乃女乃拿去一只,說是後天大姑姑的小姑的婆婆來相親,這還真繞,所以女乃女乃就來咱家搶了一只雞,瑞安無語,真是防不勝防啊。
瑞安和哥哥在廚房忙乎,但是兩個人都不會殺雞,只能等爹爹回來再殺。因為兩個灶,一個煮飯,一個炒菜所以很快,瑞安悶了一個二米干飯,炒了一個白菜肉片,肉是前幾天買回來沒被佟老太搶走的五花肉,當時因為怕壞掉所以就鹽上了,今天有灶就炒了一半,又拌了一個野菜,這時爹爹就回來了。爹爹看瑞安有弄回的兔子和野雞又高興又奇怪,好在哥哥幫忙打掩護,總算混過去了。
一家人吃完晚飯,瑞安就和爹說把雞殺了,合著補藥一起炖了給娘吃,佟老二應了就要出去殺雞,好早點炖上補藥給娘子吃,娘子太弱了。瑞安又和爹說明天要去鎮上把這野雞和才抓的兔子一起拿去賣了換錢,佟老二和顧氏都同意,但是讓致武跟著,瑞安答應,就和爹出去看爹殺雞。致武在家燒水。
瑞安見水沒燒好,就和爹先去看新下的小兔子,看著可愛的小兔子,瑞安高興,和爹爹續續叨叨,念叨兔子生兔子的生意經,高興得不亦樂乎。爺兩個光顧高興了,就忘了住在一個院的佟家人,某三八本來就支著耳朵听二房的事兒呢,這叫她听見了,馬上就過來了︰「哎呀i,這兔子還真下崽子啦,還下那麼多,這兔子還真為你們家著想,來了就下崽兒,瑞米,快過來看,有小兔子。」說完喊自己女兒瑞米過來。
小孩子自然是喜歡小動物的,一听有小兔子,放下手里正在干的活計立馬就跑過來了。「姐姐,小兔兔好可愛,我能模一下它麼?」
「瑞米,不行啊,兔娘親會咬你的,等大一點能拿出來再讓你模,好不好?」
「好,謝謝姐姐,那我在這看一會可以麼?」
「看吧。」
「傻孩子,在這看干嘛?不如和你姐姐要兩只拿回家看。瑞安,給你妹妹兩只小兔子行吧。」肯定句。
「行啊,三嬸子。不過,你得幫我們還債,我就指著這幾個兔子還債呢,你拿去兩個。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要推遲一些時間還債,你就給一兩銀子,權當幫我還利息吧。」
開什麼玩笑?這兩只兔子怎麼能值一兩銀子。三嬸子一下就火了︰「不就是兩只破兔子麼,和二姓旁人要也不見得要錢,自己妹妹和你要兩只兔子還談錢,這姐姐你怎麼當的?怎麼這麼沒人味兒?」
「你有人味兒,三嬸子,把我賣給傻子當童養媳,你還真有人味兒。」
「••••••」三嬸子無言。
「這是又弄來個兔子?」這個不和諧的聲音又出來了,佟老太。瑞安暈。
「老二,這個兔子可以給我了吧,上次那個不給,這個必須給我。後天你大妹妹領人來給你小妹妹說親,正好殺了這只兔子,和那只雞我就不用買肉了,這就給我了。」
拎著兔子,壓根沒打算征求意見,是肯定要拿走。「這野雞怎麼回事?不如一塊給我吧?這雞翅膀還斷了,我拿走了啊。」
瑞安一把奪過野雞,「女乃,兔子野雞都不能給你,那是我弄回來的,我拿回來的東西我自己支配,準備賣了錢還債的,你不能拿。」
「老二啊,管教你的女兒,怎麼還債就不用孝敬老人了,別拿還債當借口就忤逆自己爹娘。我看你這個閨女也真是太不孝了,你管不了,以後交給我,我來管教。」
還拿出家主的派頭了,說得冠冕堂皇。
「女乃女乃,我可以孝敬你,也可以尊重你,但是你也得做出讓我尊重的事兒,你覺得你做的什麼值得我尊重?」
「瑞安,不許頂撞女乃女乃,娘,那兔子您拿走,是我們孝敬您的。」老二媳婦趕緊出來打圓場。
「我可不敢指望你們孝順,弄了那麼多獵物,怎麼就沒見自己送過來。」
「女乃女乃,我們有那麼多債務,也沒見有人幫我們還。」不愛說話的致武現在也和妹妹一樣,變得伶牙俐齒。